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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别怀念赖在床上的感觉,所以,在从招聘会返回学校的路上,我在求职要求一栏中又填写了:欲寻求一份可以睡懒觉的工作。
参加了几场招聘会后,我对找工作产生一种印象,这种印象可以用两个字形容——出嫁。
我们这些尚未走出校园的学生好比黄花大姑娘,姑娘总要给自己找个婆家,我们总要给自己找个工作单位;当姑娘有了嫁人的需要时,父母就要通过各种关系替女儿联系一个不错的人家,学生到了找工作的时候,父母也会动用所有能量,四处奔波,为我们寻得一个安身之处;有些崇尚自由恋受的姑娘反对父母包办婚姻,她们会自己寻找意中人,一些学生也不愿生活在父母的阴影下,宁愿自己登门拜访;姑娘找到目标后,便开始三天两头与男子约会,学生确定工作单位后,随时准备参加面试;姑娘与男子约会时,多少会有一些起身体接触,我们在面试的过程中免不了要与老板讨价还价;男子对姑娘的要求是贤慧、美丽、大方、会生孩子、会做饭,工作单位对我们的要求是专业对口;老板希望我们有工作经验,多多益善,男子却不愿意姑娘在这方面经验丰富,只希望越少越好,哪怕什么都不懂;有些男子想找个姑娘做临时情人,满足一时的需要,工作中管这种现象叫做兼职;很多男子不负责任,说服姑娘与他上床,却死活不肯结婚,社会上也有许多骗人的公司,让你干活但不发给你工资;几年后,姑娘看着自己的青春付流水仍没能嫁出去,便放弃了房子、汽车等要求,将标准降低到是男的就成,我们在投出去无数份简历仍不见回信后,便将月薪、保险、公积金等要求从简历中一一划去,只留下最后一条,管饭就行。
当这些低得不能再低的要求仍不能把姑娘嫁出去,不能使我们先找个落脚点的时候,姑娘沦落到胡同里做了“鸡”,我们被发配到街边当了“鸭”,同命相连,这是残酷的社会将导致的最终结果。
我在这一时期最喜欢看的一本书是毛姆的《刀锋》,我极其欣赏书中的男主人公,他在当时的社会环境和家庭压力下居然毅然决然地选择为自己生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非常之了不起,我很向往过他过的那种被别人称之为“晃膀子”的生活,如果我有缘与他相识,我会非常乐意地与他干一杯,亲切地把他唤作“哥们儿”。
27马年在辞旧迎新的贺岁声中到来,今年是我的本命年,为了风调雨顺,事事顺心,我穿着周舟给我买的红内衣,红内裤,红皮带和红袜子迎来新的一年。
大年三十的夜晚,我百无聊赖地坐在电视机前,和家人一同观看春节联欢晚会,因为工作的事情没有着落,我在他们的欢声笑语中一次次感到失落。
新年过后,大学的最后一个学期开始了,我消瘦了许多回到学校,想起大一那年的春节,我是吃得油光满面回到学校的,三年时间,我身上的变化竟然如此之大。
班里同学相继找到自己心爱的工作,经常西服革履地站在镜子前面照来照去,或聚集在楼道交谈他们的薪水、前途和单位的女同事,看到他们春风得意的样子,我便心情沮丧地钻进被窝,极力不去听到他们的谈话。
28早上,我随手拿上一份报纸去厕所,在阅读过程中发现一则招聘广告,是一家名为《乐器爱好者》的杂志社因扩大版面,面向社会招聘编辑记者数名。
我掏出手机,拨通报纸上刊登的电话。
“喂,您好,《乐器爱好者》杂志社。”一个声音妩媚的小姐向我问好,不知道这句话每天要被她重复多少遍。
“您好,我想询问一下应聘记者的事宜。”
“您稍等。”小姐甜甜地说。
我从听话中隐约听到那个小姐的声音:“主编,有人想应聘记者。”
电话中传来沉重的脚步声。
“喂!”一个男子的声音。
“您好,我想应聘记者职位。”
“你是学什么专业的?”
“我学的是机械,在校期间组织过乐队,对乐理知识和乐器比较了解。”
“你现在干什么呢?”
我想说我现在正在拉屎,但还是言不由衷地说:“我是应届毕业生,今年7月份毕业。”
“你的专业不适合这个工作,再说了,你还没毕业怎么能叫应届毕业生!”
“所谓的应届毕业生就是指今年7月份毕业的这批学生,你连这个概念都不清楚还能当主编,可见你们杂志社水平之低劣,傻逼!”我及时挂断电话,不想再为此种毫无意义的事情浪费时间和电话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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