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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般的女孩,我该如何使她感到快乐,该如何精心呵护我们的感情,又该如何把她紧紧拥抱在自己身边,让她感觉安全?
我也不知道。
有一度,我和周舟为如何称呼对方而大伤脑筋。我们觉得以姓名相称显得过于严肃,无法显示出我们的天真活泼与生气勃勃。
周舟起初称呼我“老公”,可我觉得这个称呼有碍于我的男子汉形象的树立,总给人一种类似于李莲英的感觉。周舟又改口称我“掌柜的”,但是我既不开茶馆、卖大碗茶又不给人家钉马掌、打洋铁壶,我只是一名生在新中国长在红旗下的大学生,这个称呼与我的身份极不相符,所以周舟又改口叫我“爷们儿”,我对这个称呼很满意,可是没过几天,周舟便不再如此称呼我,我问原因何在,她说这个称呼太粗俗,没有文化,她还说她不是虎妞那样的人,她是淑女。
我开始管周舟叫“孩儿她妈”,但是我觉得这种叫法太不吉利,万一哪天周舟真成了孩儿他妈的话,那就为时晚矣。我又叫周舟“母儿”,可是周舟不喜欢我这样称呼她,她说我们是直立行走的人类,不要与飞禽走兽混为一谈。我又改口叫周舟“内人”,可她总以为我在说别人,每当我亲切地称呼她:“内人”的时候,她便疑惑地问我“哪个人?”
所以,我们放弃了一切与人物身份纠缠不清的叫法,我叫周舟“嘿”,周舟叫我“A”。倒是我的同学为周舟起了一些好听的称呼,譬如他们想对我说周舟怎么怎么样的时候就会说:“你媳妇怎么怎么……”或者是“你老婆,你婆姨怎么怎么……”如果他们在校园中遇到周舟单独一人的时候,就会嘻皮笑脸地叫道:“邱夫人好。”周舟嫣然一笑,道:“讨厌!”
22。生气
那天,我和周舟在食堂吃午饭,周舟说想去看电影,当时我正被一种不快乐的莫名情绪笼罩,没有一点儿娱乐的心情,就随口说了一句:“不去。”
可能是我的态度过于强硬,也可能是我的回答与周舟的期望形成巨大落差,她撅起嘴,显出闷闷不乐的样子,吃了两口饭便放下勺子。
我问:“怎么不吃了?”
周舟极生气地说:“饱了!”
我知道周舟并没有吃饱,她只是赌气。我开始主动同她聊天,试图驱散我们之间的不快,但她却始终低着头,不冷不热的态度使得我本来就烦躁不安的心情变得暴躁,我语气坚决地说:“我已经说过不去了,你既然吃饱了就先回去吧,别耽误你看电影。”
周舟抬起头,狠狠地瞪了我一眼,想说什么,但我却低下头吃饭,装出感觉不到她的存在,并且陶醉于食物中的样子。我用余光看到周舟仇恨的眼光正盯在我面前的这碗馄饨上。
周舟始终盯着我,我故意不去迎合她的目光,不知此时她心中在想些什么,有一点可以肯定,她非常气愤。我颠起腿来,显示出毫不在乎的样子。
这顿饭我吃了很多食物,把属于周舟的那份也一扫而尽,尽管在吃到一半的时候我已经感觉胃部饱胀,但我还是坚持吃到盘干碗净。
此时周舟的脸上不见了平日的甜美柔情,取而代之的是眉头紧锁和由于愤怒导致的肌肉微微抽搐,而我居然有些幸灾乐祸。
出了食堂,我和周舟保持着一段距离,这让我很不自然,甚至感觉自己走路的姿势有些僵硬。
我们谁也没有说话,只是一直向前走。气氛让我很不舒服,但我不想主动讨好周舟,我说:“我去图书馆借书。”
我希望得到的回答是:“我也去。”可是周舟只说了一句:“去吧。”
我听了扭头便走,直奔图书馆,不知道周舟是否会跟在后面,我希望如此。
我放慢脚步,以为如果周舟在我身后的话,定会跟上来,但是没有。我又仔细聆听身后是否有周舟的脚步声,可传来的却是一片错综复杂的皮鞋、旅游鞋、自行车和鸟叫的声音。
我走到路口,企图借助那面为汽车设置的反光镜来观察身后的情况,可尚未找对方向,就从镜前匆匆走过。
我来到图书馆,茫无目的地进了一间阅览室,将架上的新书胡乱翻来翻去。
忽然有人拍我一下,我心中顿时涌出一股甜蜜,但在我转过头后消失了,刚才拍我的人是陈铭,她问我:“干什么来了?”
“给女朋友借本书。”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样回答。
陈铭嘲讽地说:“你对她还挺关心。”
我苦笑了一下,想叫她滚蛋,却没有说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