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栏,到时候,她拼命也要忍住肚中血蛊的作孽将自身的长发扬起挽住围栏一时,至少可以减少冲击力,至少可以减少掉落大堂的撞击力,至少可以保一条命再来慢慢的调养。
在顾青麦考虑自救方案的同时,一抹青衫飞至,正是方方端来暖炉的万年青。
不及细想,万年青抛掉手中的暖炉,飞身而起抱住已被踹出雅间的顾青麦,感觉到怀中人所受的力道,万年青气沉丹田化解力道的同时脚尖勾住二楼的围栏,借力硬生生重新抱着顾青麦飞回雅间。
“好功夫!”一楼大堂的人还看不出其中的门道,只当是万年青露了一手,齐齐的拍起掌来,却不知二楼雅间已是风起云涌。
万年青丝毫不敢大意,只当那抱住许昭阳的黑衣人是要劫持当朝郡主,在他放下顾青麦的同时已是掌出如风的直击那黑衣人而去。
未有丝毫的惊慌错乱,救人、护人、夺人的身手一气呵成,黑衣人看得为万年青喝彩的同时不得不推开许昭阳和万年青交起手来。
惊天动地的几招一闪而过,雅间内菜碟桌椅翻飞。
顾青麦腹部疼痛难忍,冷汗涔涔而下,直是捂着肚子靠在墙上,冷眼看着打斗的二人。那黑衣人身着墨色交领长袍,外罩黑貂皮裘,套纹蟒墨青官靴,缓带轻衫,手持纸扇,剑眉朗目,不惊不慌的应对着万年青的招招杀手,顾盼间流露出摄人的神采。
是他?秦愿!
紧紧盯着打斗场面的顾青麦全然忽视了那双恶狠狠的盯着她的眼睛。趁着顾青麦不妨,许昭阳拾起被顾青麦拍飞在地上的匕首,突的大喝一声,直扑顾青麦而去。
“昭阳!”
“娘子!”
两声惊呼出自急匆匆赶来的许胤祥和东方随云。
眼见阻挡不及,东方随云伸出右手一把将顾青麦环抱拉入怀中后退出一步的距离,左手出于直觉迳自抓向仍旧不离不弃破空刺来的匕首。匕首在离顾青麦胸口一寸之险被他牢牢抓在手中,刃锋立时划破他的掌心,血从指间喷涌而出,东方随云痛得闷哼一声兀自不松手,厉目看向神情错愕的许昭阳。
“大人!”万不想主子在自己的地盘上受伤,万年青一声怒喝,掌不留情,杀招破风直击秦愿而去。
见东方随云受伤,又见许胤祥使眼色,秦愿略点头,一个转身避过万年青的掌风,兔起鹘落间,已是没有了身影。
血顺着东方随云那如玉的手沽沽而下,印得那若胭脂红的指甲悚目惊心。这是一双拥有着完美比例她时有收藏之心的手啊,顾青麦的心由不得疼了,不顾自身腹中的巨痛,伸手握住那鲜血淋漓的手,“相爷!”
可见自家妹子那一刀刺得有多狠,是要人命啊。许胤祥‘啪’的一声掴到许昭阳的脸上,“昭阳,该死,还不向随云赔罪。”
万不想东方随云会冒了出来,更不想东方随云会手抓利刃救护顾青麦,被一巴掌打醒的许昭阳惊呼一声“随云”后松了手中的匕首。东方随云这才感到万分痛楚的呲牙咧嘴松手,‘叮当’一声,匕首带着血溅飞在地上。
许昭阳的眼红了,一把拉开顾青麦,急急的抓着东方随云仍旧滴着鲜血的手,“随云。你为什么要救她?为什么?”
东方随云的脸上带着微笑,可那微笑中带着无比危险的气息和冷然,“郡主,今日之事,看在你大哥的面子上,本相不和你追究。但是,如果下次再让本相看到你有伤害我家娘子之心,不要怪本相没有提醒你,即便你贵为郡主,本相也能将你绳之以法。”
“随云。对不起。”许胤祥的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的变幻着色彩。接着,不顾许昭阳反对的将她拉到自己身边,箍得她动弹不得这才说道:“我会叫御医前来诊治。”
东方随云露出一丝讥笑,“不劳王爷了。本相倒要看看,本相受伤的消息一经传出,有哪个御医敢懈怠?”
“相爷。先得止住血。”顾青麦没有顾及自家相爷和许胤祥的谈话,迳自抽出自己袖中的绣帕,仔细的替东方随云包扎起来。
自家娘子的绣帕可谓独具特色,清一色皆绣以昙花。只是如今,他的血染红了那洁白的昙花,倒显得昙花别具妖艳,这份妖艳和她喝过鹤殇后偶尔露出的魅艳之神颇为神似。
似乎有滴滴晶莹落下浸染了那妖艳的昙花,一滴、两滴……东方随云的眼不自觉的柔了起来,直待顾青麦将绣帕的结打好,他伸出右手,轻抬起她的下颔,“娘子的眼泪是为为夫流的吗?”
她流泪了吗?好多年了,她再也没有流过眼泪。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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