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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微。

而她的手，则缓缓握上弯刀刀柄。

数秒之后，萧茹眼中冰冷红光一闪，银光乍泄，刀已入鞘。

半空之中，费杰眉头微动。如果不是亲眼所见，他很难相信萧茹的刀道竟然达到了这种境界。

有一种人，拥有你再努力一万倍都无法企及的超人天赋，在短短时间内就成为某个领域中的人杰。萧茹就是拥有刀之天赋的人，而且比历史上绝大多数刀道上的天才更加天才。

只是一刀，费杰却看出，萧茹的刀道已经脱离了刀神刀意的轨迹，而是走上了一种截然不同的道路。这是一种追求速度的刀意，几乎完全凝聚刀中，虽然没有气势，但在无声无息之中，却最是迅捷和出其不意。而这一刀当中，又包含着些许天地之道，出刀之时，刀锋顺势往树木最为薄弱之处攻击过去，刀路诡异非常。

这让费杰想到了当初与黄蒙对于刀之极限的探讨。那时讨论的结果是，只有将人之刀意与天之刀意都练至极限，两者合二为一，方有可能达到刀之极限。而当时丁铁还说在澜明星上有一个刀道高手就曾为此废掉了自己一身功夫。

如今的萧茹，似乎已经在朝着这个方向发展了。只是让费杰感到担忧的是，萧茹似乎是两者同时发展，并没有将其中一种达到巅峰之后再修另一种，不知道这样会不会有不妥？

想到这里，费杰身形向下一掠，已是出现在萧茹身后不远处。

就在他脚尖着地的一瞬间，原本背对着费杰的萧茹身动刀出，银光在空中划过一道诡异线路，斩向费杰的脖子。

费杰伸出两指，堪堪在银刀临体之前，捏住了弯刀的冰冷刀锋，一声嗡响，银刀停顿。

“是你。”萧茹看清了费杰的面庞，眼中闪过惊异之色。

费杰微微苦笑，松开银刀，道：“我们好久没见了，不用一见面就这样吧？”

萧茹脸色一冷，手中银刀再挥，比之前更快之刀斩下。

费杰眉头微皱，左手伸出中指，刀锋斩于指上，纹丝不动，再屈指一弹。萧茹的银刀顿时脱手而出，刀身没入树干之内。

萧茹不再出手，冷眼看着费杰，道：“你来做什么？”

“你似乎很恨我？”费杰心中颇为不解。

“不错。”萧茹丝毫没有掩饰自己眼中的恨意，冷声道：“我就是恨你，如果你当初肯早到一步，我爹也不会死，如果你肯插手，清国也不会灭亡！”

费杰不知该如何解释，停了片刻之后才道：“所以你才会在高校联武大赛上向我挑战？”

“是。”萧茹立刻应道，神色冷然。

费杰没想到当初那个单纯可爱的萧茹竟然变至如此，心中唯有苦涩，仇恨真的可以彻底改变一个人吗？

“费杰，你来了。”清朗之声响起，清逸出尘的萧培出现在场中。

费杰早已知道萧培在附近，微微一笑道：“萧前辈，好久不见了。”

萧培迟疑了一下，道：“刚才那股外放的心神是你？”

“无心之举，想不到居然惊扰了前辈。”

萧培闻言摇头苦笑，目光奇异地看着费杰道：“你惊扰的可不只是我，你能来此，想必是因为茹儿吧？”说着看了面色冷然的萧茹一眼。

“不错。”费杰点点头，对萧茹道：“我受人之托，需要告诉你一些事情。”

“我和你没什么好说的，你走吧！”萧茹冷冷道。

费杰淡然一笑，道：“事关乾熙皇的死，你也不想听么？”

萧茹的神色微微变化，最终道：“你说。”

费杰暗松口气，将从上官明月那听来的故事转述了一遍。

随着费杰的述说，萧茹的神色不断变化，但萧培却显得十分平静，仿佛一点也不惊讶。

听完费杰的转述，萧茹沉默片刻之后，发出一声冷笑：“这种荒谬的故事，你认为我会相信吗？”

费杰也没指望萧茹能够一下相信，只是道：“事情真相如何，由你自己的眼睛去看，陆望秋与乾熙皇是兄弟这件事情虽然隐秘，但绝非没有半点蛛丝马迹，若是有心追查，未必不能查出。”

说完之后，费杰右手一抖，一道紫光出现在萧茹面前，比萧茹之前的攻击更要快上数分，白色刀鞘插入地面。

“这是？”萧茹看着飘浮在自己面前的刀，心灵之中竟是生出一股莫名悸动，仿佛冥冥之中自有感应，不由自主地伸手抓去。

当她抓住刀柄的刹那，体内内息突然不受控制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