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尴尬的沉笼罩在只开着一盏台灯的狭窄房间之上。对方略显愕然地抬头看着自己。这下子他感到更加局促了。
喂喂,虽说你已经和眼前这个男人相处了二十多年,但对方可是喜欢男人的gay啊。你这么说不就是在暗示什么吗?而且加上你们还是亲兄弟。恶不恶心啊!
然而在他打算开口说些什么糊弄过去之前,男人就突然别过视线,冷冷地哼了一声。忠直国字脸上还不搭调地露出一抹轻蔑的微笑。
“那孩子可是只有1。67m,像只小猫一样呢。”
这、这是什么意思啊?怎么他有一种被看不起的感觉呢?简直就是在说“你这种一点也不粉嫩的肌肉□本就进不了本大爷的眼里啦”。
这个完全对不起警服的嫩齿控!
哼了一声,一海尽量用不输给对方的鄙视口吻讽刺道:“1。67m,那不就是残疾吗?”
“……我睡觉了。”
似乎被触怒了的老哥狠狠瞪了自己一眼后,就啪的一声擅自把台灯关了,然后躺下去侧身睡去。
哎呀哎呀,他终于不需要再折磨自己重得像悬了大石的眼皮了。不过却是以床下这个嫩齿控生气为代价的。真伤脑筋啊,而且……
一海烦恼地揉了揉太阳穴,在昏暗中摸索出放在床头的手机。然而收信箱里十分ungiliviable(不给力)地没有增加新的短信。
其实现在每每想起,他还真是后悔得捶胸顿足。不过要是他走狗屎运地得到了时空抽屉,能够重返那个风和日丽的星期天,恐怕还是会做出同样的选择。由此看来,他真是个彻头彻尾、无可救药的M呢……
失望地看了一眼手机,然后借着微弱的光线,看了一眼地上的庞大隆起,他就不由得再次叹了一口气。
前天星期四的时候,因为他们那个很大牌的老师一脸无奈地扯了一大串话,说他必须去参加一个“极其”重要的会议——大部分时候都在说明他对会议来说必不可少,大有他才是会议主题的感觉。
就这样他们这班法学生就意外地得到了一个下午的空暇时间,加上当天天气一扫连日厚得犹如棉花般的阴霾,阳光明媚,天高气爽,于是他就和女友约好一起去海洋公园玩了。
然而当他回家给他干瘪瘦弱的钱包补充一下血液,正打算出门的当头,本该在保卫市民安全的刑警老哥竟然回家了。理由极其堂而皇之,虽说叫他这种老百姓心里有点不舒服。
“案件完全没有进展。我回来摸鱼的。”
“咦?摸、摸鱼?”
“跟他们说我去调查一下邻近情况,就溜回来了。”
不对、不对,他可不是在问这位仁兄是怎么摸鱼成功,而是……
“老、老哥你竟然也会摸鱼啊?”
当时老哥那复杂得像打翻了五味瓶的眼神至今仍历历在目。
“我常常那么做,只是都跑到外面去而已。”
常常那么做?难怪这之前老哥会冷冷地说“你以为自己很了解我吗?”。说的一点也没错,他确实不了解这个把一张面具戴了二十多年的男人啊。
不过既然平时都跑到外面鬼混,咳咳,散心,那么这次为什么跑回家里来呢?这里可没有皮肤嫩滑的娃娃脸男啊……
突然间,他闪电般地反应过来,尴尬地扯了扯嘴角,对上男人打量的目光。
“你现在要出去吗?”
是的,去和女友甜甜蜜蜜地欢度二人世界……说得出口吗!看到对方一副希望你能听我吐吐苦水的架势,他就感到有什么卡在喉咙似的,怎么也说不出来。
其实他根本没有义务充当情绪垃圾桶吧,而且女友那边比较重要啊!
田一海同学,你好好衡量一下天秤。一边是性情大变,说话不客气的肌肉男老哥,另一边是温柔可爱,笑起来还会露出迷人酒窝的长发飘飘女友。根本就是一盆又大又难看的仙人掌和出尘脱俗的百合啊!要是你连这么简单的数学题都不会计算的话,你还读什么狗屁大学,滚回小学重修加减乘除吧!
看到自己迟迟没有回答,这位刑警大概猜出个大概了,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后,就一声不哼地坐到客厅的沙发,打开电视默默看起来了。忧郁落寞的愁云笼罩在客厅的中间。刹那间,他似乎有种房子暗了下来的感觉。
好可怜的小朋友啊……
于是乎,他咬咬了咬牙,拿出裤袋里的手机,噼里啪啦地打起字来了……
好了,回忆到此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