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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当然是要上去通知绮梦:
这儿来了位“稀客”——
失踪已久的程剑萍,居然回来了!
——她原来没有死,也好像没受伤,只不过,好像失了忆,至少,也是局部失去了记忆!
2.从棺底到井里
绮梦自楼上下来,非常轻盈,也带点匆匆。
那想必是因为兴奋之故。
她靥上的绊红更甚。因为她的肤色清白,吹弹得破,所以更显得啡色春艳:,可是,也因为她脸上的桃花粉红,更衬得她肌肤如粉雕上琢的那种白皙。
她一下楼,见着剑萍,呆了一呆,剑萍正在用言宁宁递上来的毛巾抹揩泥垢和湿处,乍见绮梦,也愣上了一愣。两人旋即搂抱在一起。
“你回来了。”绮梦平静的说,“你这么久没回来,我们以为你已经出事了。”
“这么久?”剑萍狐疑地道:“我以为我只不过迟你们一阵子…”
“难道,”然后她问,“我离开已经多久了?”
她的样子就像一个刚刚还魂的人。
她不是向绮梦提出问题。
她也是向大家发问。
可是大伙儿一时都不知怎样回答是好。
这时候,绮梦虽只说了几句话,罗白乃却肯定判断出两件事来:
一,她喝过酒来。
二,她哭过。一一至少,是曾饮位过:她脸靥上还有泪痕未干。
猿啸依然三两声,时远时近,既没先前密集,也再未闻呼应。
绮梦发出一声唱息。
有的女人喝过酒更好看,绮梦无疑就是这种女人:她星眸半掩,绊脸桃腮,吹气若兰,孜孜媚媚,香靥深深,花如颊,人如月,整整齐齐忒捻色,乱乱恣恣更添艳。
“这儿说来话长,”她每次总在紊乱的场面中抓住重点,“不如你先告诉我:自从那次同上疑神峰之后,你发生过什么事?去了哪里?为什么要等到现在才回来?”
剑萍茫然道:“现在?”然后苦笑道:“我是走那独木桥的时候,雾很浓,我小心翼翼地走着,忽然,看到雾里有一只眼睛,十分歹毒,正看着我,我心里一惊,忽然,脚踝给人扯了一把,立足不住,就往下坠落,心里还以为:这次是死定了,必死无疑了”
绮梦道:“我们当时来回在独木桥。鬼门关那一带寻觅过你,可是,都杏元痕迹,我们以为你已遭不测了。”
剑萍苦笑道:“连我也是这样想。我就这样坠跌了下去,轻飘飘的,晕眩眩的,也不知跌了多久,坠了多深,只觉一片昏黯
“之后,忽然,给一阵叱喝声惊醒了过来,刚回过魂,就看见一道青色的人影,绿色的手,向我抓了过来,接着,迎面就是一记刀光——”
“刀光?”
“青下!?”
绮梦将信将疑。
何梵忽然想起习玫红。
叶告摹地想起聂青。
“我忽然发现,我人在庙里,而且,还是躺在一口棺材里。““庙里?”绮梦向上指了一指,“仍在疑神峰上的那座庙里边?”
“便是。”剑萍也犹有余悸的说,“我也做梦都没想到,兜了那么大个圈儿,花了那么多时间,费了那么大的气力,冒了这么多的险,结果,还是出不去,人还在庙里。”
罗白乃差点没接了下去:在庙里还好,现在可是每况愈下,人还在棺材里哪!
老鱼忽然问道:“你可看清楚了:青色的人影是谁?拿刀的人又是谁?”
剑萍摇首。
老鱼闷哼了一声,也不知他是在忍痛,还是在负气。他受的伤本来不轻,虽然毒力还是无法攻破他的“铜墙铁壁”气功,可是,在他能完全恢复之前,能少说话就尽量少说话,能保留一口元气就尽量保住一口元气。
小余却间了下去:“那么,那一刀和出手,是不是向你下毒手?”
剑萍也摇头。
“不是?”
摇头。
“是?”
还是摇摇头。
小余一向反应最快。
快得可以比敌人向他发射的暗器更快,甚至快得可以追回他自己发放的暗器。
但反应快的人往往都缺乏耐心。
他问了三次,剑萍都摇首,他就几乎失去了耐性。
幸好剑萍已马上作出解释:“因为我还没来得及看清楚是谁,那棺材底层忽然翻跌下去——要不然,我只怕也避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