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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起来如冬日里的一抹暖阳。
“我看不会,他的形象的确招女孩子喜欢,不过应该不会在这个时候有恋情。”杨斐远随口安慰林雅珊。
“言之有理”,林雅珊颔首,接着用左手托着下巴,说:“成成的确不可能跟哪个女孩子不清不楚,毕竟他喜欢的是雄的。”
杨斐远挖了一口巧克力蛋糕往嘴里送,听到这话,一惊讶,蛋糕进了气管,立马噎到,强烈地咳嗽起来。林雅珊赶紧起来俯身捶打他的后背,一边拿起他的饮料送到他嘴边。杨斐远用餐巾纸包住了清吐物,对林雅珊说:“抱歉。”他擦干净嘴巴,有意无意地说:“不会吧,我看他挺正常的啊。”
林雅珊有意无意地避开这个话题跟杨斐远讲高数课上讲师新布置的内容,并询问杨斐远他们的高数作业。说了一些无关紧要的话以后,林雅珊忽然放低声音说:“我们家那边有两个男人,我们这一辈都喊他们‘辰叔’、‘齐叔’,他们两个是爱人。我听我妈说,他们是在成成出生后不久落户到我们那儿的,应该是‘私奔’。”
杨斐远联想到管家齐叔那张刚正的脸,虽然齐叔常常表现出很慈祥的一面,可是他实在难以想象那个方面。“不是吧,齐叔不像是有这方面癖好的人哪。”扬斐远在脑海里浮现齐叔刚正的面貌的时候,不由说道。
“你认识齐叔?”林雅珊不禁诧异。
“喔,不,我不认识。”斐远解释说:“我家里也有个齐叔。”
林雅珊点点头表示了解,然后接着说:“他二位的感情很好,辰叔看的书多、人也很热情,所以小孩子们都爱跑到他们家去吃点心。而我那弟弟呢,偏偏与齐叔投缘得很,差一点就做了义父子了。我们镇上都知道辰叔和齐叔的人品很好,对他们也完全没有歧视的,我爸我妈也不反对我和成成跟他们亲近,只是不同意我们跟他们结干关系,怕成成的性取向被带坏了。”
杨斐远饶有兴致地说:“有机会的话,一定要去拜访一下这二位,说不定我跟他们也投缘得很。”
林雅珊说:“他们不大愿意接触外面的人的,不过你要是作为我们家成成的亲属拜访,就算不得外面的人了。”
听到“成成的家属”五个字,斐远心里一动,随即反应过来雅珊指的应该是自己作为她的男友、渠成的未来姐夫。斐远对成成有一种特别的感觉,他自己一直不去承认,可是在听到他的名字时,心里不可避免地会泛起一圈圈小小的涟漪。旧事
杨斐远继续谋划着他的“独户”大业,他计算了时间,得出结论,自己务必在三个月内完成。《孙子兵法》说:故善用兵者,屈人之兵而非战也,拔人之城而非攻也,毁人之国而非久也,必以全争于天下,故兵不顿而利可全,此谋攻之法也。他发现自己前几次的攻略都太过于直接,这样硬碰硬的做法,对他极其不利。
攻人,要攻其软肋,就算是老谋深算的爷爷也不是无懈可击的,更何况是大哥。杨斐远如是想。
作为一个有原则的人,有些做法实在未免过于缺德,不过杨斐远一直自认为是无赖性质的,所以为了那谁谁谁,他决定缺德一把。说干则干,他先草拟了计划,然后幻想了一下自己声泪俱下的表情,顿时对自己没报考演艺类学院唏嘘不已。
然而不幸的是,杨斐玮和和雨希携手参加一个商业派对去了,斐远一个人草草吃了几口柳嫂煮的饭菜就一头栽进被子,完善他自觉天衣无缝的计划。
齐叔敲门进来,端着一杯热牛奶,“阿远,你今天还没吃药吧?”
“吃了的。”杨斐远含糊着回答。在齐叔表示他不信之前,斐远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抓起旁边的睡袍就往浴室跑,“齐叔,我先洗澡了。”
浴室里挂着的花洒源源不断地喷洒出清水,散落在瓷白的浴缸里。斐远蜷曲着坐在浴缸的另一头,目光黯淡。虽然他在家人和医生面前表现得慷慨无忧,可事实上他总是不愿意面对自己病情。斐远每个月都要去高院长那里检查身体,甚至有些时候,他醒过来会发现自己躺在医院里。敏感的斐远可以从大哥和雨希姐的神色上模糊看出,自己的精神状况,不容乐观。
自从六年前那件事情发生后,他的精神状况就开始出现问题。本来只是抑郁症,到了三年前,高院长告诉他,他患有记忆障碍,进行性遗忘和精神分裂。高院长安慰斐远,症状还比较轻微,没有太大的问题;然而杨斐远自己知道,不是这个样子的。
后来从雨希姐和护士姐姐支支吾吾的三言两语中,杨斐远惊诧地知道,原来自己常常有自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