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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与奥匈帝国和德国一起进攻塞尔维亚,然后劫掠破坏其国土——此时谈论斯拉夫统一依然不吉利。1919年,塞尔维亚曾与希腊商议联合攻打保加利亚,但克雷孟梭坚决予以否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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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加利亚(2)
令人惊讶的是,保加利亚人乐观地期待和会召开。索非亚的美国代表觉得他们的观点很“奇怪”,他们似乎自认为是协约国的一员。“他们意识到了自己的‘罪过’,但一旦承认这个事实,他们就认为问题解决了。他们似乎不理解为什么协约国对保加利亚心存不满或怨恨,或为什么保加利亚不能恢复其战前地位——巴尔干地区宠坏的孩子。”保加利亚首相承认他们加入德国和奥地利是个巨大的错误,他天真地说:“如果保加利亚认识到参战与英国及其他大国的利益相冲突,它绝不会那么做。”保加利亚人民一直反对战时联盟,认为是“一小撮被德国收买的轻率的政治家”强加到他们头上的。实际上,协约国应该感谢保加利亚首先提出求和,并因此开始和谈。
保加利亚政府对一个国家尤其依赖:“目前,在其历史上最黑暗的时刻,它只有求助惟一能解救它的美国。”据说,保加利亚人非常崇拜威尔逊;尤其是大量侨居国外的保加利亚人非常欣赏他提出的自决原则。这对保加利亚来说是明智之举。它未曾与美国交战,而美国人在新教徒的游说下也对保加利亚非常同情(有愤世嫉俗者称后者都是亲保加利亚派,因为在整个巴尔干地区,他们只在保加利亚尝到过成功的滋味)。美国专家同意给保加利亚爱琴海的使用权、多布罗加的南部或者还包括马其顿部分地区。保加利亚还想得到更多,其政府给巴黎发了一份交易备忘录,其要求还包括整个色雷斯地区。英国代表团认为保加利亚的要求“既不实际也不足取”。
保加利亚的南部边界只有在与奥斯曼帝国达成和平协议后才能确定,但很明显这在短期内不会发生。至于马其顿,协约国最终决定不再为这块是非之地费心。英法也认为插手巴尔干地区1914年以前确立的国界非常危险。因此,马其顿被单置,虽然这使大量保加利亚人处在南斯拉夫的统治之下。
如果英法觉得保加利亚值得,它们本可以破例(正如后来它们把色雷斯西部地区从保加利亚手里分给希腊时所做的),但它们并没有那么做。然而,当南斯拉夫要求保加利亚西部边疆以保卫重要铁路线路以及贝尔格莱德时,英法准备听取它的意见,而仇视南斯拉夫的意大利人则反对。另外,盟军中的意大利士兵故意放走保加利亚战犯,迟迟不解除他们的武装,还为他们提供武器。最终,由于意大利的反对,以保加利亚人为主体的四块领土被移交给南斯拉夫,虽然没有完全满足南斯拉夫的要求,但保加利亚人已经觉得很过分了,并且忿忿地抱怨它失去了分隔两国的山地中所有战略要地。
更让保加利亚人辛酸的是多布罗加南部地区。美国人坚持由最高委员会决定其所属。保加利亚从民族角度出发提出的要求比罗马尼亚的更加合理。该地区人口组成混杂:主要是鞑靼人、土耳其人、保加利亚穆斯林以及保加利亚基督徒。在将近30万的总人口中,罗马尼亚人还不到1万。但它还是得以在和会上紧抓自己的要求不放,一部分是因为,与布拉蒂亚努和协约国之间有关罗马尼亚对匈牙利及俄国的领土要求的更大纠纷比起来,这个问题微不足道。于是人们制造出了事实:和会召开时,法国军方已经允许罗马尼亚军队及政府官员控制该地区。
对保加利亚来说不幸的是,等开始讨论此问题时,美国——惟一支持其要求的国家——正在逐渐脱手欧洲及其事务。虽然1919年夏,留在巴黎的美国代表一直在顽强地争论,但他们对欧洲列强的影响力已经大大减弱。正如鲍尔弗漫不经心地说,欧洲各国认为,虽然罗马尼亚应该适当地放弃“明显不属于罗马尼亚的领土”,但现在提出这个要求还不是时候。“也许,多布罗加地区的老边境可以保留,但这样既不公正也对巴尔干地区的和平不利。”
1919年7月,虽然条约还未准备就绪,保加利亚代表团包括斯塔姆博里斯基就被召往巴黎。他们在一所有警卫把守的旧城堡里足足呆了两个半月,而且不准去巴黎,邮件都要经过审查,也不许会客。在给克雷孟梭的一封悲伤的信中,他们抱怨法国媒体攻击保加利亚人为“野蛮民族,不配拥有文明国家的信任和友谊”。
当条约草案最终于9月份上交时,保加利亚代表团更是牢骚满腹。它失去了大约十分之一的领土,包括多布罗加南部地区、色雷斯西部地区,以及爱琴海的使用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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