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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
文晓晓抓肝挠肺地难受,像犯了毒瘾一般,焦躁地在屋里转来转去。
心里空荡荡的,迫切祈求着能被填满,那种深入骨髓的冷情寂寞,狠狠啃噬着她脆弱的神经。
她知道她想要什么甜腻的、源源不断的、能带给她短暂满足的食物!
屋子里没有能立马入腹的东西,文晓晓灌了一水瓶的水,胃想要炸开一般的疼,却还是不满足。
忍无可忍地抓起钥匙,文晓晓终于屈服,忙不迭地冲下了楼。
昏暗路灯下,高高瘦瘦的熟悉身影被无限拉长。
文晓晓猛然顿住,只觉得霎时间,蝉鸣蛙叫通通消失,天地间一片寂静,只有夜色凉薄中,那个坚定不移的温暖身影
作者有话要说: 徐医生泪流满面:“我这次暴露的真心冤啊!”
文晓晓面无表情地举起锤子
徐医生抱头鼠窜,用力挠墙哭道:“还我软糯可爱的邻家小妹!!!”
咳咳,姑凉们说,徐医生这么可怜,要怎么拯救他举不起来的小小硕?
☆、道高一尺略胜
文晓晓恍然想到小时候,一夜之间生活天翻地覆,家里人来人往,哭声一片,门口还有警车长鸣,小小的屋子挤满了人,她站在哪里都显得无所适从,心里害怕到了极点,不知怎么就被人推搡着挤出了自己的家。
那时候她多大?
刚上小学二年级,什么都不懂,才学会怎么写“死亡”,还根本理解不了其中的含义。
她只知道,最疼自己的人没有了,再也没人把她扛在肩头逗她笑,再也没人小心翼翼地帮她梳头发,笨拙地绑出两条小辫子,变戏法一样给她别上漂亮的草莓发夹,生怕她落后于其他小朋友被人嘲笑。
屋子里全是陌生的大人,歇斯底里的哭闹吓坏了她,却又没有其他的地方可以去。
文晓晓一个人窝在屋后角落里,抱着膝盖坐在草地上,从头顶的窗户,听了整整一天的哭声。
夜色越来越深,每个人都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谁也没想起来,还有一个小小的孩子没回家。
不知过了多久,潮湿的地面让她冷得发抖,却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屋子里的人声都静了下来,闹腾了整天的人终于疲惫地停下,更深露重中,文晓晓揪着地上的草,心里是无尽的茫然苍凉。
绝望无措之时,晚自习回来的徐硕拿着小手电,就那么出现在了眼前。
少年连书包都没来得及放下,就忙不迭地来找她,手电筒微弱的光线下,单薄的身影被拉得十分高大。
徐硕在她面前蹲下,双眼中是不加掩饰的焦急担心,握着她脏兮兮的冰凉小手说:“晓晓别怕,哥哥带你回家!”
少年变声期的嗓音公鸭一般,可那样刻意放缓的温柔语调,却让文晓晓觉得如天籁般动听,凄惶的内心疏忽就一片安定。
文晓晓忘不掉少年温暖的掌心,即便多年后她早已记不清徐硕的样貌,也始终记得他手心的温度。
而现在,昔日的少年早已长大成人,眉眼间全是陌生的成熟坚毅,宽厚的肩背挺直,绝不是曾经瘦削单薄的样子。
“你要去哪儿?”
徐硕静静地看着她,黑亮的双眼带着洞悉一切的光芒,将她从过去的记忆中拉回。
文晓晓不敢对上他的目光,转开眼若无其事地说:“屋里太闷睡不着,下来随便走走”
“随便走走?”徐硕明显不信,叹气道,“人在说谎的时候,眼睛会不自觉地向右上方看文文,你骗得了他人骗不了你自己!你下来是想去买吃的对吗?”
文晓晓倏然就怒了,冷冷地看着他嘲道:“这大半夜的你不回家蹲我楼下喂蚊子就为了证明你的专业水准?”
“我是为了你好!”
“我不需要!”
文晓晓像一只被燎到尾巴的猫,瞪着他的双眼燃烧着熊熊火苗:“徐硕,你以为你是谁?!你凭什么管我!凭什么说我有病!”
徐硕也怒了,j□j在外的胳膊被蚊子叮满了疙瘩,越挠越痒,还火辣辣的疼,忍不住吼道:“就凭小时候是我把你领回去的!就凭我是个心理医生!”
“医生了不起?医生就可以看谁都像有病?”文晓晓不客气地讥讽道,“我谢谢你了!麻烦对着镜子瞅瞅你自个吧!长的就跟科研项目一样,想找实验体怎么不选你自己?佛洛依德见了你都忍不住见猎心喜!”
徐硕被气乐了:“哟,你还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