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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驾着插有美丽雁翎的小船,排成“人”字形胜利凯旋时候,欢迎的人群中有一位老人指着船队高声赞道:“看,简直像个雁翎队!”此后,“雁翎队”代替了小队的番号。
1941年,日军大搞“蚕食”政策,抗日武装损失惨重。5月的一天,孙革腰别3颗手榴弹到雄县执行任务时,被敌人发现。他跑向芦苇荡,把鞋扔在岸边,一头扎进水里。敌人搜索半天一无所获,以为他死了。向苇荡放了一阵枪,就到百姓家抢掠去了。他随后来到当地的联络员家,发现了3个鬼子,他蹑手蹑脚地摸出手榴弹,把他们送回了“东洋老家”。孙革还多次孤身深入高阳、容城等地的日军据点刺探军情。日军送他外号“孙泥鳅”,曾悬赏20万大洋的高价购买他的人头。
孙革自幼水里长大,有“水鬼”的美誉。他曾独自活活淹死了一个鬼子。那鬼子非常凶狠,一次,在他钓鱼时,鱼线被村民的船刮到了,他竟然嚎叫着挥刀砍掉了村民的胳膊。孙革决心锄掉他。一天,那鬼子又去钓鱼,在远处瞄着他的孙革,悄悄地下水,洇到了鬼子的脚下,“呼——”地把他扯下水,不声不响地淹死了。
让孙革老人今生无法忘怀的还是1943年打保运船的战斗。
1943年10月,雁翎队得知4日将有日军的保运船经过白洋淀。他们决定采取“闪击战”消灭敌人。37名队员,被分成了8组。4日凌晨,当日军船进入埋伏圈时,队长郑少臣一声令下,手枪、步枪同时吼叫起来。正在玩牌的中队长“三郎”从船舱里钻了出来。孙革抬手一枪正打中了他的右手。随后孙革等人冲上了船。孙革扑在“三郎”身上,右手顶住他握枪的左手,左手夺枪,“三郎”拼死抵抗,孙革张嘴咬住他拿枪的大拇指,痛得他趴在船舱里惨叫……孙革夺下了他的枪,也活捉了他。有的敌人,跳到水中企图逃命,水性娴熟的雁翎队员有的青蛙一样地跃入水中,揪住鬼子的双腿往下拽,将他们活活淹死;有的就用竹篙,把浮上来的敌人活活扎死。转眼间,战斗就结束了。当后续敌人赶来时,孙革等早已头戴荷叶潜身入水,消失在密密匝匝的荷塘中……
在当地,还流传着孙革老伴救“八路”的故事。一天,日伪军鸡飞狗跳地进村大搜查。当时,正有一个在他家养伤的八路军,躺在炕上。转移,已经来不及。敌人端着刺刀围住了“八路”�逼问她那人是谁。她不慌不忙,一口咬定是自己的男人,那伤口是打猎不小心弄的。日军信以为真,最后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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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翎队副队长(2)
抗战中,雁翎队进行大小战斗数十次,他们打日寇、杀汉奸、端岗楼、打伏击,击毙、俘获日伪军近千人,被中国共产党领导的冀中军区评为“抗日先进集体”,后又受到朱德总司令和聂荣臻司令员的接见表彰。1945年8月,他们被编入冀中军区38团。他们使用过的排子船和自制的武器,陈列在中国人民军事博物馆里。随着岁月的流逝,当年参加过雁翎队的近200名游击队员大多作古,在2004年采访孙革时得知,只有孙革等几人在世。
孙革共有8个孩子,晚年与大儿子共同生活。
伪满洲国的劳工(1)
“我爸被小鬼子儿活活给打死了,我却不敢跟他们拼命,还帮他们修工事!”2000年深秋,李发低着头,一边踢石子,一边对我说。他的眼睛,始终在躲避镜头。李发的老伴喂完了鸡鸭,把满手的饲料往围裙上抹了抹,就站在他的身后,一言不发。他的儿孙,闻讯也都赶了过来。
1927年,李发出生于黑龙江东宁县东大川乡的一个农民家庭。他的爸爸是大姑娘一样腼腆的农民。在他8岁时,他的爸爸遭到“二鬼子”(即给日本人当走狗的朝鲜人)“通匪”的诬陷。这在当时,可是掉脑袋的罪名。通常只有两种命运,一是被折磨死,或者被枪毙,反正都是死;二是被送去当劳工,往往还是死。他的爸爸被五花大绑地押到了宪兵队,几名日寇吊打了十几个小时。最后,都累睡了。等他们醒来时,李发的爸爸已经没了气儿。李家托人把尸体要出,运到了村口,血已洇透了裹尸的席子。看过尸体的村民都说“惨”。
1944年,小鬼子完蛋的前一年,17岁的李发被日军抓“劳工”修东宁要塞。上了岁数的老人常说,秋天的蚊子最厉害,这话一点儿没有错。那时的鬼子,大概也知道剩下的日子不多了,变得更加凶残。
李发被抓当“劳工”那年的冬天,出奇地寒冷。他头戴狗皮帽身穿着黑袄裤,腰扎破麻绳,在把头的皮鞭和日军刺刀的逼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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