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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听着这话也在理,便高高兴兴地给做了。心宜按照本地的习俗,像一个孝子一样跟在和尚们后面,严格按照程序,在佛面前跪跪拜拜,一连跪了三天,膝盖都磨出了血,站都站不起来了,这是作为孝子的何半音都没有做过的,她给做到了。她对刘铁说过,她是要回报老何的,暂时也只有用这么一个折磨肌肤的办法,来减轻内心的愧疚。
这场法事做到第二天,何半音才听到去阴山寺求签的邻居说有这么一回事,他忙往山里赶。丝姐也要跟着去,她听半音讲过那心宜是如何高雅的一个女子,她没有见过这样的女性,要长长见识。
心宜近乎固执的虔诚,还有血淋淋的膝盖,何半音看在眼里,备受感动,可以看出来那绝不是作秀。在佛的面前,何半音也不得不放弃对心宜的怨恨。
丝姐是个有心人,一见这个女子果然是秀美聪慧、令人怜爱之辈,不觉自惭形秽,甚是仰慕。她是个有心人,听半音讲她娇媚无比,定是吃不了苦的,便准备了些好吃的,带到庙里,一到就开始给她开小灶。她给心宜烧好泡脚洗澡的水。还寻了些草药捶烂,给她敷伤口,好生伺候了她两天。
法事做完后,心宜将老何的头像送到附近一个岩石缝里,然后用乱石给堵了起来,谁也别想找到。这样做,算是达到了老何生前“什么也不留”的愿望。心宜对老何的藏身之地说,她每年会来看他一次。
办完法事,心宜和半音他们一起结伴往回走。丝姐邀请心宜到她家住两天,心宜接受了邀请。丝姐问:看上去你长得秀秀气气的,一个人怎么能够走到这里来?
心宜道:要是原来,还真是不行,也没有这个胆量。前些日子在国外,无所事事,就是跑步,学瑜珈。如今走路爬山,就不算什么了。
丝姐:瑜珈是什么?
心宜耐心地解释:是一种功,印度国传过来的功,练这种功对身心都有很大的好处
丝姐还是听不懂。
何半音就在一边笑。
待丝姐走远了,心宜小声说:你不要笑,一个女人,单纯甚至是无知,便是幸福。这样的女子,善良殷勤,难得呵,是能够持家过日子的好女人。
在何半音家,心宜找了个机会,对半音说:我都路过你的家门口三次了,很想进来看看,但我还是鼓不起勇气进来。我也是打算拜完你父亲,再来你这里的。我要对你说一声对不起。
半音说:那事都过去了。我爸也说了,命中有此一劫,躲不过的,不能怪你。
老何真这么说了啊?
是的。
老何也真是宽宏大量。
可惜好人命不长。
心宜心情很沉重:这事呢,其实当初也没有必要请你们过去了的。我对“意大利”感觉不好,便应该尊重自己的感觉,果断地放弃与他的合作。我是贪心太大呵,还是心怀侥幸,我当初想,要是你们这样的高手给看了没问题,我就可以说服自己了。结果把你们陷进去了,真是对不起
心宜只住了一晚,就匆匆告别了。
半音送走心宜后,母亲问:那个女的是谁啊?
儿子答:一个朋友。
母亲:这人的心大呵。
儿子说:妈你说得对,这人的心不但大,而且深。
心宜住在妙云的房间里,感觉很舒服,两个窗户外面都长满着花草和竹子,终日彩蝶飞舞,鸟雀和鸣。只是在屋里青砖的地面上走着走着,总觉得有一点空空的不踏实的感觉。一年后,本寂不再在阳山寺做主持了,他被请到省城的千年古刹广德寺去做了方丈,并担任了省佛教协会的负责人。
一眨眼,本寂创立的阳山寺,在风雨中就挺立了十多年了。新来的住持是本寂昔日的同门师兄,他来后做的第一件事是要维修屋宇。
维修时人们才发现:妙云的房间下面是空的,有一个地道,一直通到五十余米外的心念堂。
心宜这时才弄明白:怎么会在妙云这房里走路感到有点飘。
这事的发现让本寂的同门师兄十分尴尬。好在知道这个不小的秘密的人还只有两个泥瓦匠和心宜。新住持忙备了礼物,分别拜访了三位见证人,试图把他们的口封住,并当即让人通宵夜战,悄悄地把两个进口给封了。这个场面要是没有收拾好,便对不起提携他的师弟。那遗臭万年的妙云不足挂齿,而让她的臭名连累了本省时下佛教界最有名望的本寂方丈,就是大事了。
于长松谢世后的头一年,刘铁回大青山的老家过年。那时候郭向阳虽没有恢复头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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