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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知道人也可以像飞禽般纵天而行,曾听千回说过轻功,但……千回从未说轻功能让人跳得这么高。
好……可怕!她怕得一路上紧闭双眼,说什么都不敢睁开。
风像跟不上如此疾速似的在她耳边咆哮,贴紧颊畔的胸膛传来不疾不徐的心音,她不知道掳她的人是谁,心里很后悔自己为何要趁季千回不在,偷偷接受北武郡王府之邀出宫。
她不该因为好奇凤骁阳所钟情的女子是何性情,而答应受邀前往。
风,停了,耳边的心音却没有变急,带了个人飞纵半空好一会儿,却不见此人呼吸急促,依然稳定如常。
紧闭的眼缓缓睁开,殷若瞳发现自己身处于一幢陌生的宅院,只是眼前所见,除了景物再无其它,一丝人声也无。
只剩她与……搂住她的人。
“赫!”想到被人抱在怀里,殷若瞳双手抵住肉墙使劲推离。
然而,她的力气小得犹如螳臂挡车,想推开一个大男人根本是妄想。
她急了。“放、放开我!放——”
“你就准那个姓何的碰你的手,却不许我抱你?”头顶一道冷冷的嗓音落下。
她吓得抬头,望见朝思暮想的俊容。
“凤骁阳……”唤他名字的声音虚弱无力,却夹带更多欣喜。
闻声,凤骁阳身形一震,垂下的视线难掩讶异。
不是没想过从她口中听见自己的名字,然幻想一旦落了实,听见那绝妙柔和的嗓音吟出自己的名字,他才知道自己有多期盼,期盼面纱下那红艳的菱唇轻唤他,甚至,只叫他的名。
凤骁阳凝视怀中佳人,神情呆茫。
好想他。
殷若瞳看着他,眼眶泛起湿意。
她好想他,好想好想。
为什么会如此思念一个素昧平生的人?
第一次见面,他让她害怕。
第二次相见,他让她心动。
第三次再见,他让她伤心。
而第四次——他让她想念。
只因为动了心么?所以必须尝受酸甜不一、快要淹没她的思念?
他,有想过她么?曾像她这般舍去矜持、不知含蓄地想过她么?
“我……我好想你……”娇羞的声音在他怀中怯怯地轻喃相思之情,她以为他听不见,所以非常放心地放纵向自己,忘记羞怯,只想在这一刻倾诉:“好想好想见你……可是,你不知道……不会知道……”
他不会知道,永远不会知道她的相思有多深,明知他有心仪的女子,而那女子——墨兰芝,真的足以与他相配——拗不过她的央求而去打探消息的千回是这么说的。
她……也该心死了……她这么告诉自己。
壮胆诉了情,也就够了。
在出宫前她就告诉自己,这次若有幸见到他,将玉佩还给他就行了,以后别再刻意寻找他的身影,也别再想他。
他早有心仪的女子,她也无法自主终身大事,今日相见,诉过衷情便罢,再强求的话就太贪心了。
只要还了他——啊,玉佩!
“凤骁——凤公子,你、你的玉佩。”她在他怀里挣扎,得到些许空隙,从暗袖取出了日夜随身的王佩。
凤凰玉的红光拉回凤骁阳的心神。“你捡到的?”
她点头,回想起钟宁山相遇的情景,菱唇漾起微笑。“上回在钟宁山,你不小心掉了这块玉佩,我、我一直在想要如何还你,幸好今日在郡王府遇见了你。”
他接过,感受留在凤凰玉上的馨香余温,声音暗哑地问:“只为还我玉佩?”
如果是,方才为何听见她低喃相思之情?
“呃……”殷若瞳哑口无言,面纱下的脸红透。
“就只为此原因?”
“我——”
“墨兰芝说当今皇上最宠爱的小公主鲜少出宫,而且从不曾应邀赴宴,你为什么来?”
他知道她的身分!“你、你知道我——”
“她说这位小公主貌似无盐。”他抬手,解下她覆面的纱巾,凝视天人绝色。
“为什么?”为什么藏住自己的脸?
“我——”
“贵为公主却女扮男装在街上间晃,又为了什么?”
“那、那个是——”
“方才若非我出面,你差点教何尚书的长子轻薄,你可知道?”这句话,说得气愤难忍。
渐转恼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