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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长寿正色道:“据老叫化所知!昆仑四大护法中,以玄真最心狠手辣,且诡计多端,按情理说,跟玄真同来的数人,目的是要负责监视,确定玄真挑战胜负,绝不可能不出现。
事实上他们既未到现扬观武,亦未在暗中监视,这就大有问题了!如果不出所料,老叫化虽不知道其所以然,但可确定他们已悉遭玄真毒手!”
公孙令惊道:“老叫化,你是说玄真杀人灭口?”
东方长寿把头一点道:“不错!这样一来,他非但可以掩饰其非,表示马蹄坡之会,错不在他。甚至回去信口雌黄,讹称那几人是被公孙兄所杀、藉此引起昆仑众怒,纠众前来向公孙兄讨回公道。”
公孙令神情凝重,道:“这点老朽倒未想到……”
东方长寿道:“好在此去昆仑路途遥远,往返颇费时日,尚有足够的时间,容咱们从长计议如何应付。倒是另有一事刻不容缓……”
说到一半,眼光一瞥朝宗,似有顾忌,突然欲言又止。
这老叫化一向装疯卖傻的,此刻一反常态,神情严肃,显然事态严重。
公孙令察颜观色,似已心里有数,即向朝宗道:“侯老弟、怨老朽失陪片刻,跟老叫化有点事要密谈。”
朝宗一拱手道:“公孙先生请便!”
公孙令又向两少女交待道:“你们好好招呼侯公子,替我多敬几杯!”
两少女齐声恭应。
待公孙令和东方长寿起身离座,相偕走入书房,金妞即笑道:“侯公子不必介意,东方爷爷就是这么一个人,有时天塌下来也不在乎,有时却芝麻小事也穷紧张的,别管他们二老了,咱们喝咱们的酒。”
二老不在座,朝宗没有拘束感,恢复了以往的洒脱,哂然一笑道:“听姑娘的口气,酒量定然是不错了?”
金妞笑了笑,道:“老爷爷没事喜欢喝两杯,又不愿独饮,咱们只好奉陪,被他老人家训练出来的。”
侯朝宗道:“名师出高徒,二位姑娘必然是青出于蓝胜于蓝了。”
金妞笑道:“那倒不见得,下棋也是他老人家教的,咱们就从未胜过一盘。”此话一出,引得朝宗忍不住地笑了起来。
银妞却说话了。道:“姐姐!你别光说不练,敬酒呀!”
金妞道,“急什么?要不然就你先敬!”
银妞举起酒杯道:“好!我敬就我敬。侯公子,我敬你!”
朝宗忙举杯笑道:“不敢!在下先干为敬!”
敬酒的反被人敬了。
银妞见他一饮而尽,却放下酒杯,娇嗔道:“我不喝了!”
朝宗一怔,诧然道:“在下已先干为敬,姑娘怎么反而不喝了?”
银妞道:“老爷爷交待,要咱们替他老人家多敬侯公几杯,侯公子却喧宾夺主,反而敬起我酒来了,回头让老爷爷知道,岂不是害咱们挨骂?所以这酒我不能喝。”
朝宗笑道:“这倒是在下的不是了,好吧!罚我三杯。”
银妞转嗔为喜道:“这还差不多!”
笑着,捧起了酒壶,为朝宗将空杯斟满。
侯朝宗的酒量不算好,也不算太差,以前在家里,也是陪着父亲小饮,酒量被慢慢训练出来的。
此番赴南京考试,应酬特别多,尤其每次聚会,都是在秦淮旧院轮流设宴,美色当前,自然少不了酒。只要有“郑疯子”妥娘在扬,更是会起哄,几乎所有的人都曾被她灌醉过的唯独对朝宗妥娘算是手下留情,适可而止,绝不勉强他过量。这主要是对朝宗印象较好,不得不另眼相待,同时也是爱屋及乌,为了李香君的缘故。
纵然如此,朝宗在南京的这段时日,酒量已比在家中时强多了。
这时面对两个绝色少女,他岂能示弱,一口气连干三杯,仍然面不改色笑道:“姑娘可满意了?”
银妞嫣然一笑,举杯一饮而尽,随即将两只酒杯斟满。
金妞虽未要朝宗罚酒,却也连敬了三杯。
旁观者清,人小鬼大的兴儿已看出,朝宗为这两个少女所惑,已有些意乱情迷,酒不醉人人自醉了。
但无可否认,眼前这两个少女实在太美,任何人见了她们都会心动!
朝宗自与妥娘一夕销魂,一直念念难忘,从那秦淮名妓身上所获得的感受与满足,甚至连奉献了身心给他的香君,也无法相比。然而,自从见过了这对孪生姐妹,他简直无法相信,日后再见那两位红粉知己,是否能旧情复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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