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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接,极小的雪花落在手心便融成水:“小时候,娘亲老是叫错我的名字,她叫我——莫小茴。”
“我五岁前的记忆总是模糊。可是我一直梦见一个人,梦中我还很小,跌跌撞撞地去拉他的袖子。他穿着蓝色长衫,头发束在脑后,身影修长,他叫我,小茴儿。”我道,“这个人,是不是莫疏言?”
风和望着我,却道:“我先带你回家。”
“嗯。”我点点头,“干爹带我回家,相府,亦是我的家。”
雪地上留下深浅的脚印,我回头望去,永京内城浸润在水蓝的暮色里。半朽临风树,多情立马人,不过一夕黄粱美梦。
风和与我直接回了相府西苑。暮色四合,青桃在冬暖阁里点上烛火,沉水香淡淡地燃着,我取了娘亲留的荷包给风和。红绸金丝,没有繁丽的图腾,封口处被合上了。
风和仔细端详了一阵,轻扯了缝合的丝线,封口裂开,一张白绸绢落了出来。
“就是这个了。”风和道,随即将那张白色绸绢递给我。
四方的绸子,布料柔缓坚韧,左下角绣着一朵山茶,模样扭曲。我看了不禁咋舌:“这刺绣的功夫,跟我有得一拼。”
“小惜跟你一样,做不来这些细致活。”风和笑道,“你仔细看。”
山茶花的上方用墨写着一句话,笔意飞扬,字迹十分好看,但语气却有些寥落。
唱繁弦,悲急管。巫山云,浮悠悠。碧落残,空归去。
“这是?”
“莫疏言所写。”风和的神情罩上一层远山薄雾,“这绸绢大概是他遇难前,交给你娘亲的。”他笑了笑,“可笑他仿佛一直未猜透小惜所在。”
我瞧了半晌那朵山茶,试探地问:“干爹所说的小惜姑娘,在栾州?”
风和哑然失笑,“你如何知道?”
我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我刺绣功夫极差,小惜姑娘若与我一般,定然不谙此道,所以想将秘密藏在刺绣图腾上,绝不会打哑谜。”我指了指那朵山茶,“喏,你看,这山茶的茎木绣得枯廖,一看便是一个亦字,木为亦,不就是栾州么?”
风和清清淡淡地笑了:“你先去恒梁,我去寻小惜,说不定她有法子替你续命。”
我问:“干爹与莫我亲爹,还有小惜姑娘,都是好友?”
“许多年的事了,还有许许多多的人,都是好友。”他的神情里有说不出的意味,眼神很远,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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