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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表情望着他:“怎么连我娘你也认识?”
他一怔,忽地露出一个温软笑容,摇了摇头问道:“小丫头,你刚刚想说什么?”
我狐疑望了他一眼,接着道:“我娘本是茴妖,妖力低微,是望天仙用自己些许仙气化了发钗送给她。我娘临终时把它给我,说要化解我身上的戾气,只有找到望天仙,或者一个女子。”
风和怔住:“你娘让你找一个女子?”
我点了点头:“不过天大地大,我都不知道她说的是谁。”
风和道:“你内有妖气,却无内丹固体,如此下去命不久矣。”
我叹了口气说:“这我也知道,所以正努力找续命法子呢。”
风和又看了看那发钗,斜起嘴角一笑便将其塞入腰间:“小丫头,你放心大胆将你娘的遗物给我,就不怕我独吞了去?”
我呆了半晌,怔怔道:“你法力高强得简直不是人,你若要独吞,我也拦不住。”
风和听了此言,也愣住,眨巴着眼睛啧啧叹道:“奇货可居啊奇货可居,小丫头你真可爱,当我干女儿如何?”
“干女儿?”我吃了一惊,指了指他,又指了指自己:“你看起来顶多比我大几岁。”
“人不可貌相,何况我跟你爹也挺熟。”风和嘻嘻一笑,“难不成你不想做我的干女儿?”
我摇了摇头:“干女儿就干女儿。”说着抽走风和腰间的茴香钗,道:“改明儿我换一个见面礼。”
风和一笑,取下腰间的玉笛递到我手中:“干爹的见面礼。”随后又一脸好整以暇地望着我。
“怎么了?”我摸摸自己的脸。
“你知我法力强大,为何不让我助你驱除身上妖气?”
“真的可以?”我惊喜道。
风和左摇右晃摆了摆头:“我只是问你为什么不?”
我失望地叹了口气:“本来是想的。后来你认我做干女儿,我总不能让你觉得我利用你吧,本来也就挺投缘,何必搞得像卖身求活一样。”
“这样啊。”风和又是亲切一笑,伸手揉揉我的头,就像我揉毛球的狗毛一样:“霍家小姐,名字是什么?”
我避开她的手,理了理头发:“霍小茴。”
风和嘻嘻笑说:“相府三小姐,身份矜贵,人却不傲慢,又傻又笨蠢极了,真是好干女儿。”
“有你这么夸人的么?!”我大怒道。
风和也不介意,拂袖收起了水帘,市井嘈杂之声顷刻入耳,他眨了眨眼睛,府在我耳旁道:“你身上的戾气与你命路相接,虽然难驱,但并不见得没有法子,干爹回头仔细想想办法。”
说罢,他转身走了几步,又回过头来到:“你练得那门心法,再练一阵子,半年之后,不许再碰。”
李辰檐留给我的心法?我愣了许久,朝他的背影喊道:“我怎么找你啊?”
前方那道雪色身影越行越远,风华绝代,睥睨八方。
在路上耽搁了许久,到张府时已是日暮黄昏了。落昌皇城以蓝白两色为主,国中办丧事一律只用黑色。张府门口挂着两只黑纱灯笼,守门家仆的头一搭一搭地打着瞌睡。
我叫了几声,那家仆梦话似地说了一句:“啊来客了,请进请进,老爷夫人等着呢”
老爷夫人等着呢?我心底一颤,方知张府为何门可罗雀。大概就算有客人来,被他这么青天大白日一说,以为张府闹鬼,吓跑了。
举目四望,琉璃瓦红木门,飞檐高啄,气势不凡。只是进了门就是另一番景象。
若说沄州李府时淡泊其外,清华其中,永京张府就是绣花枕头一包草。花园拉拉杂杂无人打理,全是焉枯的野花杂树,其间还窜着几只野猫。府邸统共两进,厅堂设在前厅,两侧各一厢房。
灵堂中嘈杂扰攘,并无访客。我迟疑了两步正欲进去,却瞥见右边厢房门口坐着两人。定眼一看,竟是楛璃与张立春。
第五章喜折屐(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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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午时有温软的秋光,薄薄蒙在朱木上,掠去斑驳的纹路。张立春耸拉着头,两眼几欲穿地,一副颓靡姿态。我忽然想起李逸然胡诌书信中的比喻,“面若死灰,心若槁灰,一身是灰”,用在这里想必十分贴切。
见楛璃举目望着夕阳,一脸无奈地坐在他身旁,我忙走了过去,问她:“你怎么来了?”
楛璃一见我,如获大赦般喜道:“你总算来了。”瞅了瞅张立春,又解释说,“怎么说倾城楼的事我也有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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