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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流言在京里传遍,咱们便从开始宫内到宫外,动手辟谣。”
“辟谣?为何要辟谣,这不是我们做……”一旁的绿柳闻言一愣,说着又像是想明白了什么,面带恍然之色的叹道:“莫不是故意这般,名为辟谣,实则更添了一把火?”
静娴抬头看着她,微微笑着:“明白了?流言传的再厉害也只是私下里,上不得台面,但若是皇家官府都出面了,欲盖弥彰,这反而才更靠谱,我倒是要看看,一个背着谋害父皇罪名的皇子,靠着一个被朝中百官忌讳的帝师,他怎么能登上帝位!”
☆、晋江首发
静娴对陈大学士的估量可说是丝毫不错;一心想着青史留名的陈大人;最近正是被新圣赵泽骏的冥顽不灵,与自己身子的日益衰败而有些心灰意冷、无计可施之时;在先行看过何侍郎如同在平静的池水上砸下一块石头的奏本后,便是心头一动;若是已无法辅佐出千古明君;那边如前朝主持变法的王石一般流传后世,不也是上好之事?更何况这本就是利国利民的良策,若是能由他推行了这变贡生荫生为进士一政;岂不是天下有才的清寒之士们都会对自己感恩戴德?
这么想着陈大学士在仔细研究过何侍郎的献策后,便也正式在下一次的早朝上由他再次向百官提了出来;向坐在御座上的赵泽骏与帘后的静娴询问圣意,连陈大人说的是什么意思都未曾听懂;因为无聊已是满面烦躁的新圣上自不必说,沉着脸,按着重复了一年多的惯例给了一句:“老师所言甚是,便依次办理。”
而帘后的静娴却似乎是有些犹豫,先问了一句:“兹事体大,是否该从长计议?”之后在陈大学士再次激昂的陈述了这良策的种种好处之后,才又像是无计可施般留下了一句:“那便由陈大人做主罢。”
得到了坐上两人明面上的许可后,因为早已感觉到自己身体大不如前,几乎已经等不及的陈大人便当即在朝堂之上决定了,不待明年新春的察举,等到今年初冬圣上寿辰,便已降恩之名开始这第一次的盛京大试,自此称为恩试!
瞬间举朝哗然。
陈大人此政一出,日后私下是否会有阴私龌龊暂且不说,但明面上,就等于是天下士子,只要没本事在恩试中脱颖而出,无论家世如何,就只能在家中呆一辈子碌碌无为,无法涉足朝政一步!也便等于瞬间断了整个大赵的权贵豪门们子孙后代的前途活路,不仅会让朝中出现一批批不受掌控,分去他们利益的平民官员,甚至于还会生生令家族日渐没落!
但想让他们就这般放弃,坐视这一切发生,显然也并不现实。说实话,甚至不止陈大人,便静娴都实在低估了人性里对自己既得利益的维护之心——无论这得到的利益是否该得,对其余人来说是否公正。
寿康宫内,刚刚送走了骠骑将军家穿着一身富贵的老诰命夫人的静娴,忍不住的起身长长出了口气,转身进了內间便连忙动手松开了胸前系的紧紧的束带,感受着这瞬间的畅快,甚至还不满意,在心内暗想着应该脱得精光,叫热水来洗浴一番才更利落。
绿柳见此又让人送了一盆冰进来在墙角放着,自己则端了一碗不是太凉的绿豆汤送到了静娴手里,轻声说道:“虽然一身正装闷热了些,可怎么也是夏末了,小姐别太凉过了。”
“无事,这一波波的夫人求见,我便是想凉过了怕也难!”因为想着就算换了,恐怕一会还是要穿上,便只松了外衫的静娴接着苦笑道:“连这么一把年纪的老太太都这大热天的进宫折腾,也不怕出了事,这为子孙之心还真是……”
绿柳笑着:“要不说子女是父母前世的债呢?小姐,明日求见的人应还是不会少了,可还要再这么一一见过?”
静娴摇摇头:“不必了,来的人虽多,却都是为了一件事,我对这事也只有一个答复,见了这么多,京里各家们也该知道我的意思,再见的更多也没用,明日你看着些,除了不好拒绝的,剩下的都推了吧。”
因为朝堂上静娴的态度,盛京豪门们显然都将希望放到了静娴身上,毕竟已她垂帘听政的太后之名,是有权利代表圣上发表意见,名正言顺的阻止陈大人这项变革的。不过几日,虽然多少碍于名声官员们不能大批进后宫求见,但诸多带品级的夫人诰命们却是川流不息的往这里来来去去,问得却无非是静娴的意思,可能出面阻止陈大学士所为。
而静娴对此的回答也很简单:“静娴出身侯门,本也不愿见如此变革,然,陈大人乃先帝遗命的辅帝之师,肱骨之臣,只凭一己,心有余而力不足。”
能身居高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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