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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自己鞍前。
颜启昊却并未扶颜音坐正,而是把颜音横在马上,就那么让颜音脸朝下趴着,双腿一夹马腹,策马前行。
颜音被控得头昏眼花,大叫,“爹爹!您这是做什么?”
“你刚才不是认罚吗?现在又要反悔?”
颜音知道父王这是用缚刑罚自己,不敢再多说,只是小声祈求,“别!爹爹……会被人看到……回家再罚好不好?”
颜启昊把手高高举起,虚张声势,“你再讨价还价,爹爹可要打了啊?你觉得趴在马上丢人,还是趴在马上挨打丢人?”
颜音身子一颤,不说话了,一张脸红得像要滴出血来。
颜启昊行了约摸一里地,到底还是心疼颜音,驻了马,把颜音扶正,揽在自己怀里,轻轻拍了拍颜音的脸,问道,“怎么样?”
“晕……”颜音晕得七荤八素,眼睛都睁不开了,几乎便要吐出来。
颜启昊看着,有几分心疼,忙更用力将颜音揽在怀里。
过了好一会儿,颜音才缓过劲儿来,眼睛水汪汪的,揪着颜启昊胸前的扣子,嘟着嘴,“爹爹,别再罚了,我真受不了了,”那神情倒像是回到了七八岁。
“不罚了,走吧!我们回家!”
颜启昊怕颜音受罪,一路打马飞奔,速度很快,但是却感觉不到颠簸。颜音自忖在骑术上也曾下过苦功,但此时跟父王一比,才发现自己远远不如。
接下来的大半年,在一片忙碌中匆匆流逝。
燕京新皇宫刚刚建好一小半,颜启晟便迫不及待搬了过来。
这次征赵,颜启晟亲自统领军务,运筹帷幄。颜启昊坐镇户部,负责督责钱粮。
颜亮、颜亭率领的东西两路大军顺顺利利打过了黄河,直逼秦淮一线。颜充统领后军,接收安民,也进行得有条不紊。
国都南迁之后,以往军报要两天才能抵达,如今一天便能打个来回,军情传递更通畅迅捷,无形中也大大增加了源军的胜算。这一役,源国动用了举国兵力,大有一举吞并南赵,一统天下之势。
颜启晟年齿减高,近年头疼的症候也日渐加剧,似乎也有急着完成心愿之意。
颜音还是一样每日去工部仕事,参与皇宫剩余部分的督造,虽不劳累,但也颇为忙碌。
作者有话要说:
☆、一百五十八、前朝故诏寄哀思
这日一早,颜启昊接到皇上召见的旨意,忙匆匆赶往皇宫后殿的定风斋。
这定风斋是颜音特别为颜启晟设计的,坐北朝南,光线充足,聚气而止风,据说可以固本培阳,减轻头疼症候的发作。颜启晟对这里颇为满意,把它作为日常起居之所,平素召见大臣,批阅奏折都在这里。
其时已是盛暑时节,颜启昊赶得急了,额头鬓角已经见汗,但一进入定风斋,顿觉清凉。殿堂两侧,两株古松亭亭如盖,遮住了毒辣的日头,一地松针散发出阵阵暗香,让人觉得舒爽。
殿门口的内侍见了颜启昊,忙迎了上来,弓着身子低语道,“王爷,小三郎君在里面,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您小心些。”
颜启昊心里咯噔一下,想开口再问问情况,却听那内侍已经高声禀报,“益王求见!”
四面明窗洒下的日光,将室内映得很是明亮,沿窗三面大炕,颜启晟盘膝高踞在正面桌案旁,地上跪着一人,正是颜音。只见他低垂着头,似乎已经跪了很久,在一方明亮的日光中,显得那样瘦小无助。
颜启昊忙急趋几步,跪在颜音身侧,扣下头去,“臣,颜启昊参见陛下。”颜启昊一边说,一边偷眼向颜音看去,却见颜音的侧发垂下来,挡住了脸,看不到表情。
“你来的正好,看看你的宝贝儿子干了什么好事!”颜启晟指着地上,厉声说道。
颜启昊低头看去,这才注意到自己身前几步远的地方,有一个陈旧的木匣。颜启昊忙膝行两步打开木函,发现里面是一沓发黄的文书,上面端端正正盖着两寸见方的玉玺,落款却是太宗朝的年号。
“这、这难道是……五王之乱时失落的那批赦书?!”颜启昊十分惊讶。
源太宗皇帝是太|祖皇帝的幼弟,即位后不久,太|祖的五个儿子密谋篡位,趁太宗皇帝行猎之际纠集九门提举起兵谋反,太宗皇帝被围困在钧台整整一昼夜,最终集结神佑军和御前侍卫里应外合,一举平叛。太宗皇帝龙颜震怒,欲将五王满门男丁悉数问斩,幼童、家眷充为官奴。太宗嫡长子寿王颜宝为五王家眷求情,以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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