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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在凤渊听来,却是胡说八道、荒诞不经!先不说做梦不足当真,单说范进良本人,那可是沙场征战多几十年的统帅人物,岂能骑马摔死?他不由啼笑皆非,要是儿子们敢这样胡说,当面就得赏一嘴巴子。
但阿鸾……
凤渊把那个秘密压了下去。
他缓和了下情绪,说道:“罢了,我知道你和老三两人要好,你替他求情,原是兄妹情深。”说到此处,语气稍微顿了一下,“只是以后不许这样了。”没有直接说她撒谎,而是道:“梦中的事不可信,子虚乌有。”
凤鸾不敢辩驳,应道:“侄女领训。”
凤渊又道:“回去告诉老三,他若是听话去给范家、杜家赔罪,往后不再惹祸,今儿的事我就不再追究。他若是还不知道反省,非要拧着来……”一声冷哼,“反正我儿子多,打残一个也不心疼。”
“大伯父放心,侄女一定劝好三哥哥去赔罪。”凤鸾知道此刻不宜多说,自己得等待时机,等范将军的事变成现实,才能让大伯父重视自己的“梦”,然后对凤家的未来担心,进而开始谋划如何抽身。
一切需要等待。
“去罢。”凤渊挥了挥手,端起清茶慢慢拨动,平缓心中略微起伏的气息。
本来就没打算把儿子怎样,不过看在范家的份上,不得不打一顿,同时让儿子收收性子罢了。倒是侄女,为了给儿子求情居然撒这么个谎。心里微微摇头,还是甄氏没有好好教导女儿,养得太娇,这性子可得改一改。
不然将来嫁了人,还这般天真,在婆家肯定是要吃亏的。
凤渊每天操心的都是朝堂政事,家里的这点小插曲,没有太放在心上,对凤鸾的“谎话”更是早撇开了。依旧是天不亮就早早起床,上朝、散朝,然后回吏部办公事。这天刚刚敲定了两个折子,正在誊抄,就有小太监匆匆赶来。
“外头刚得的消息,神威将军范进良今早不慎惊马摔落,已经过世了。”
吏部顿时炸了锅,“啊?!范将军惊了马?”
“几时的事儿?”
“不能够啊。”吏部官员们七嘴八舌议论起来,“范将军那可是生在马背,长在马背上的人,会水的人哪能在河里给淹了呢?别是听错了吧。”
小太监苦着一张脸,“诸位大人,小的岂敢乱说话?脑袋还想要呢。”
凤渊更是惊住,一滴浓墨滴花了奏折也不知道。
凤家和范家,小辈们的关系可能没那么亲密,但是自己和范进良,却是从小一块儿玩大的表兄弟。母亲范氏,是范进良嫡亲的姑姑。他本人大自己九岁,从小骑术射猎就很精湛出众,自己的马术还是他教的。
范进良怎么能坠马摔死?
可叫自己更惊骇的是,阿鸾的梦……,如此大事居然被她梦中了。
难道她没有撒谎?
饶是凤渊经历过千百种政局风波,也不免为这等诡异之事震惊了片刻,但他很快整理好情绪,旋即回了府,吩咐道:“叫阿鸾过来一趟。”
丫头去了没多会儿,飞快回来。
“二小姐出去了。”因想着三爷千叮咛、万嘱咐,老爷提起二小姐的时候,要多说她好话,赶忙说清原委,“听说过几天,二小姐要参加太子妃的寿宴,方才和二夫人一起坐车出了门,去珍宝阁挑首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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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镯
马车里,甄氏因怕弄乱了发髻和钗环,不敢倚卧,一路端端正正的坐着,时间稍长便开始抱怨,“腰都酸了,怎地还没有到?”
凤鸾心里正在琢磨事儿,敷衍道:“应该快了。”
前世里,范进良就是今天坠马摔死的,不知道今生是否仍旧一样?要是事情出现了了偏差,范进良没有死,伯父肯定更以为自己之前是在撒谎,往后的话就不好说了。
“阿鸾。”甄氏突然想起什么似的,突兀道:“过几天太子妃寿诞上,你不用穿得太华丽,就平常的打扮好了。不要和别人多说话,少出风头,只和要好的姐妹一起说说话,等宴席结束就早点回来。”
凤鸾心不在焉应道:“好。”
“你别当耳边风。”甄氏加重了语气,确认道:“记住没有?”
凤鸾见母亲较真起来,忙道:“记住了。”
心里一顿,前世母亲似乎也说过这番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