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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习惯了。。。没。。注意。”
“只是最近要上班。。。。白天很累,晚上,睡不着。”
“现在自己一个人要上班又要看孩子?”关玥皱了眉问。
苏以荷点了点头。
关玥瞥见一旁的病历本,指尖轻轻翻起。
苏以荷,女,二十二岁,失眠伴有轻微癔症,病症一年。
一个女孩家,年纪轻轻就要扛下这么重的担子,关玥心中也是唏嘘,想着尽力地帮帮这个女孩儿。
从名片夹里拿出张名片,撕了一张纸,刷刷地写下一溜的字迹。
“苏小姐,这是我的电话,这个是我家的住址,离这里不远,您的情况,需要慢慢的治疗,还请您有信心,苏小姐感觉烦闷活着压抑时,可以给我打电话或者工作之余去我家里,我的工作时间是早九晚五。”
苏以荷结果来名片和纸片,看了看,嘴角轻轻地咬着,随即温柔地笑开,“谢谢关医生。”
这个医生,是怕她交更多的出诊费吧,以荷心中轻微暖暖的,将名片和纸条放进包里。“关医生,再见,还有。。。等我工作稳定,我会。。。报答关医生的。”说完以荷起身拉开了门走出去。
很通透的女孩儿,关玥赞赏地看着离去的背影,只是上天对她,未免太过苦情了些。
一个星期以后的傍晚,苏以荷早早地等在关玥家的胡同口,单薄柔弱地在夕阳的余晖中好像薄薄的一片,蝉翼般美丽而又脆弱。
关玥记得这个女孩,领着她进了屋。
“苏小姐请先坐下。”关玥将苏以荷推到客厅的沙发上,自己跑去倒了两杯茶水。
苏以荷安静地坐在沙发上,看着关玥的身影,眼睛紧紧地盯着那面前递过来的飘着幽香的清茶。
关玥看着苏以荷的眼神有些不对,坐下来。
“想起什么了?”
“容恒。。。爱喝。”苏以荷盯着杯中打着卷儿在水中舞蹈着的细嫩的毛尖被水缓缓地撑开成一小片碧绿色的清香。
容恒最爱喝细小的毛尖,舌尖爱卷着碧绿色的茶叶一股脑儿吞进去,冲了满满的一杯总是喝得见了底才罢休。
每每那时,总是露出五岁孩童一样纯真懵懂的神奇,他满足地不可思议,她也是。
关玥顺着苏以荷的情绪缓和地问,“苏小姐,能给我讲讲你们。。的故事么?”
苏以荷抬头,眸光清亮了些许,柔柔地点头,像是找到共同分享甜点的孩子。
“初遇那年,我十岁,容恒十二岁。。。。。。。。。。。。。 ”
低软的声音将两人卷入时间的洪荒中。像一位被时间和命运流放的人,终于翻开来过去,剖解开过往的酸甜、伤痛,再一次获得重生。
在时间的无涯的荒野里,没有早一步没有晚一步,恰好赶上了那薄弱且弥足珍贵的缘。
只是那时候,苏以荷不是张爱玲前辈的读者,不晓得于万万人中遇见你所遇见的,是她这辈子一万万分的牵挂。
以及,千百万的他人都作了将就的无法取代。
☆、匆匆那年
(那个少年,嘴角带着血迹,淤青红肿的脸看不出模样,可,那双悲戚孤绝倔强脆弱的眸子,成了苏以荷,此生沦陷的开始。)
常常想象爱情来临时的样子。
是该从仙侣琼音的美妙乐章里散发清香的朝露边缘划过,还是该从轰烈的初阳迸发出希望和光亮的朝霞里被描摹,亦或是凄美的江南的烟雨将相遇婉转成一段难忘千古的诗情画意。
其实,想象再美,也没有现实来得,哀艳顽感。
原来,以爱为名的邂逅,千百个模样。
甚至,在我未曾萌发的薄弱年纪。
爱,来得狼狈,走得匆忙,卷去我最初的忙乱。
初遇容恒的那年,只是匆匆一瞥,倔强的几乎看不清容貌的少年,在苏以荷的幼小贫瘠的生命中擦身而过。
这是一场吉光片羽的人邂逅,脆弱的却又强势地生生闯进苏以荷的生命之中。
短暂的邂逅却只成就了,她一人的。。。不可磨灭。。。。。。
那年小镇上,十岁的苏以荷,还叫叶荷的苏以荷,穿着碎花布块的小棉袄的苏以荷,简朴,单纯,善良。手中提着的,是刚从拐了三个街口,很长的一段土路离家两里路的徐老爷那里买回的豆浆和油条,还有一个小小的带着印花的本子,阿爸今天刚去城里卖了收上来很久的红薯,稍带着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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