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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这个姐夫还真是十项全能了,泥瓦木工的没有不会的,“先做一锅试试吧,明天咱们出摊儿时叫上帮咱们盖房的那几个,就说你请他们过去尝尝新,”这吃饭向来是哪儿人多去哪儿。
“成,就按你说的,”既然村长都赞成,窦春跟窦夏也说生意能做,窦二也有了信心,“我回去就先做几张桌子出来,晚上咱们就开磨。”
头三脚难踢的道理常相逢明白,开头几天她也做好了充分的准备。而窦二跟常巧姑就紧张的多了,第二天丑末(凌晨三点)一家人就起来了,磨豆腐炖豆腐装车,拉拉杂杂忙完,已经到了寅末,三人赶了车往东门而去。
冬天天亮的晚,洛阳城门要到卯正(六点)才开,可乡里人起的早,向来进城是赶着天心儿行动的,因此他们赶着驴车到地方时,城门处已经聚了不少人和毛驴车了。
常相逢看到有些摊上已经在做生意了,捣了捣窦二道,“姐夫,咱们快点卸车,一会儿城门一开,人都赶着进城呢,没功夫来吃咱们的豆腐了,我看明天咱们得再早些。”
“这闺女说的是,这么冷的天儿大家空等着灌冷风不如坐这儿吃点热乎的,”旁边卖油条的老汉笑道,“你们是哪个村儿的?”
“大爷,您贵姓?我们是半个店儿的,您是哪个村儿的?”常相逢一边支锅一边跟旁边的老汉说话,“我们锅里有热汤水,您先来一碗润润?”
“我姓曾,这是我屋里的,就住在前头白王,你们这卖的是什么?”曾老汉活了大半辈子,也没瞧明白这口大锅里装的什么,“新吃食儿?”
“嗯,这是热豆腐,我们家可是祖传几代的好手艺,”常相逢亮开嗓门,“这豆腐啊,又顶饱又防病,一文钱一大碗,吃完了不但热乎乎的进城赶集,一早上不饿呢!”
说着也不含糊,直接打了一碗浇了汁送到曾老汉的油条案上,“大爷你做老了生意了,比我们见的多,您尝尝,我们这豆腐啊,配油条也香的很,咱们这两样吃食凑一起,最合适!”
“瞧这闺女,你们这也是卖钱的,哪里说尝就尝,”一旁炸油条的曾老太有些不好意思,“快端回去!”
卖油条的曾老汉却是个爽快人,何况常相逢这豆腐摊子跟他家也不冲突,“你这豆腐怎么卖啊?我看这一碗可不老少,挺实惠!吃一碗可不就能顶一早上。”
“一文钱一碗,实惠吧?不过我既然叫您一声大爷,这豆腐就是孝敬您二老的,这天儿太冷,大娘也吃一碗,”说着常相逢又给曾老太盛。
“一碗就够了,一文钱一碗我们要一碗,”曾老汉拿了一文铜钱,道,“这是恭贺你开张,这开张生意可不能乱送,不吉利的。”
“噢,还有这一说?我们不懂,”常相逢挠挠头,“那谢谢大爷您惠顾。”
一旁已经有人被曾老汉案上那谷堆堆一碗豆腐给吸引了,不论这味道如何,实惠却是真的,“这真的一文一碗?”
“你看我们这坐摊儿生意,幌子都挂上了,还能骗您?您来碗尝尝?管保好吃,”看来了生意,常相逢声音脆甜,“大哥您快坐,”这有一就会有二。
“怎么样?味道如何?”窦二从那汉子开始吃,就控制不住的一直盯着人家,刚见放下铁勺,就忍不住问道。
“还成,我还以为跟豆腐脑一个味儿呢,不过比那个实惠,这一碗还真是怪顶饱,我要是吃碗豆腐脑,还得再搭两根油条呢,”
“那您以后再进城,就到我们这儿来,豆腐脑有豆腐脑的味道,我们热豆腐有热豆腐的味道,不一样的,”常相逢可不敢在分开场合捣毁人家豆腐脑,对面有人在卖呢。
一旁没有决定吃什么的人看到了第一个吃螃蟹的,又看真的一碗只要一文钱,便陆续有人过来,再加上天微明时半个店儿过来的伙计(洛阳称朋友兄弟为伙计),居然很是有一番小热闹,城门才开不久,常相逢的一锅豆腐就完了。
“这明天咱们要不要再做一锅?”看着还有人不断过来,不断在一旁的摊位上坐下,窦二真心舍不得走,可是锅里却什么也没有了,“这一锅好像不够。”
“咱们也在这儿吃了再回去吧,”常相逢拿了五文钱出来往曾老汉那里卖了十根油条,盛了三碗豆腐水,“看看这早上他们得帮到什么时候,也好知道明天备多少。”
直到巳时(九点)来吃饭的人才渐渐少了,曾老汉一边收摊儿一边跟他们传授经验,常相逢一一记在心里,待大家都开始走了,他们才赶了驴车回去。
“明天咱们再做一锅吧,这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