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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入视野的,便是那名黑衣人举起长剑以一种贯穿一切的姿势悬在令钟辰的上方。
刀刃映着日光十分刺目,透出些肃杀的寒凉,令钟辰眯起了眼转过头正视着黑衣人,看着那锋利的刀尖正指着自己的心房,她想,如果刺进去的话,是不是就不这么痛了。
近了。
恍惚间,她听见有人在叫她的名字,身上突然覆了一阵温暖,肩膀上的伤还在剧烈地疼痛着,比预料中的还要平静。
令钟辰缓缓睁开眼,看见少年沾血的面庞,美得近乎妖孽。
她张了张嘴,想要叫一声哥哥,却发现嗓子似是哑了,什么也说不出来。
她偏了偏脑袋,看见长剑似乎没入了令贤臣的后背,令贤臣因为用了内力,那剑没有穿过他的身体而进入自己的心脏,她想,她真的不会死,但是…… ……
“真是手足情深呐…… ……”面罩下,黑衣人似是咬牙切齿。
令钟辰想了想,他们什么时候得罪人得罪得这般厉害了,后来又想,他们好像是得罪了太多的人了,现在仇家找上门来了,她却不知道对方是谁。
“那你们就下地狱继续去做兄妹罢!”说完,黑衣人将长剑抽出来,再次此下去。
那一刻,令钟辰的脑袋是短暂性的空白,空白间,她不由自主地伸出双手以一种拥抱的姿态绕过令贤臣——抓住了剑端。
疼,却没有预想中的那么疼,长剑沾了血,有些滑,令钟辰加大力气捏住,让剑刃没入自己的肉里,然后嵌在指骨间,这样,最起码要好一些。
那黑衣人又用力地将剑往下送了送,却是纹丝不动,他愣了愣,似是没有想到令钟辰的力气会如此之大。
其实就连令钟辰也不知道自己的力气为什么会这么大,她只是觉得,如果松手了,哥哥就再也不会睁开眼看自己了,便要再一次永远地丢下自己了。
“钟辰,松手…… ……”令贤臣发出声音,那声音很是隐忍,似是疼得不行。
令钟辰不语。
“夫君…… ……”这声音是乔七发出的,她的声音已经很虚弱了,说话时断时续,“原来夫君…… ……更爱自己的妹妹啊…… ……”
“夫君,洞房那一天,我只亲了一下你,你就跑了,那时,我在想,是不是我把你吓跑了…… ……”
“原来,夫君…… ……是喜 欢'炫。书。网'妹妹的啊…… ……”
“乔七,你不要再说了。”令钟辰道。
“夫君…… ……”乔七的眼里突然涌出了泪水,她的口里也涌出了大片大片的鲜血,浸湿衣衫,浸湿了令钟辰的颈脖。
“乔七不怪你,要和妹妹…… ……幸福啊…… ……”
“乔七,乔七,乔七。”令贤臣轻轻叫着,那女子却再也不能回答他了。
鲜血甚至在慢慢凝固,少女依旧是那么拗执地抓着剑尖,黑衣人的脑袋上渐渐也冒出了汗。
不远处的树丛间,有一道影子动了动,接而,一颗锋利的石子破空而来,那石子并没有穿透黑衣人的太阳穴,只是微微擦破了皮,不过这样已经够了。
黑衣人渐渐松开了手,倒在地上,他的眼还睁着,嘴里流出了紫色的液体。
令钟辰却是突然间毫无力气,她松开了手,长剑掉落到一边,发出石子与铁器摩擦的声音,分外刺耳。
她又眯起眼看了看日头,已经过了午时,那些人却还是没有找过来。
令钟辰有些吃力地将令贤臣的身子推开,捂着自己地肩伤站起来,没有草席,她只能用马鞍,用黑衣人的衣裳将两个马鞍系在一起,然后她将令贤臣抱上了马鞍,再用衣带将令贤臣绑在马鞍上,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乔七,默默地说了一声对不起,拖拽着系在马鞍上的衣衫朝原路返回。
待少女走远,一道人影从树丛间跳出来,阳光下,乌发雪衣,正是颜生。
她看了看乔七的伤口,那长剑搅动之时,刚好剜去了一块心脏,一定是活不成了的。其实,她一早就在这里了,她目睹了全过程,但是她却一直有出手帮忙。
她早说过,她可以让令钟辰生不如死。
这次的陪嫁丫鬟是曲家人挑选出来的。
五个陪嫁丫鬟,真真是个个不凡。
乔七、柔荀、令钟辰,另外两个,如果颜生猜的没错的话,一个事曲家派来监视的,另一个,便是江家了。
好一个借刀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