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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是,只不过蛮族若攻过来,我们自是不敌,云行天若胜,后顾无忧全力南攻,我们也一样完蛋,反正,我们沐家的日子只怕是到头了。”
沐郅闵听到此处,不由心烦,自从银河一战传来,沐家众将议来议去,就是这么几句,他心道:“我们沐家在南方几十年的基业,真就到头了?或许,沐霖他肯争气一点,唉……”
沐郅闵正在心中哀叹,却见一名待卫撞撞跌跌的跑进来,手中拿着一物,因没料到有人站在门口,差点就撞在了他身上,他喝道:“怎么了?怎么了?是蛮族攻到了京都了?还是云天行打过来了?不成体统!给我站好了!”
那待卫慌忙立定,大声道:“报……公爷,有人投贴求见。”说着将手中的拜帖递了上来,沐郅闵拿过来一看,上面赫然写三个大字——“云行天”。
安国公府是五十年前蛮族火焚京都后重建的,当时就是京都第一府,比皇宫还气派,后又经多代翻修,描金画彩,瞧上去极是壮丽,初到京都的,少有不去安国公府前转转的,沐家为求亲民之誉,也并不驱逐。
此刻,府前就站着两个初至京都的远客,其中一人,身着南方人常穿的葛衫,戴一顶逍遥巾,负手细看大门两侧名家题字,甚是闲适自在,另一个人高马大的壮汉穿着北方的对襟翻毛袄子,一边猛擦脸上的汗,一边咒骂,“他妈的国公府,架子还挺大,帖子进去这会子了,还敢让云帅在这儿等着。”
“稍安勿燥,鲁成仲,我早就让你换上南装,你又不肯,这下了热吧。不速之客到来,主人定要先准备一下,才好迎客。瞧,这不来了么?”
大门洞开,两列盔甲鲜明,手执干戟的将士齐步走了出来,随着一声口令停下,右足重重一顿,分立两侧。沐霈迎了出来,向云行天一抱拳,道:“云帅远到而来,有失远迎,请。”
云行天笑道:“那里,不速之客来的冒昧。是沐二公子么?”
沐霈眉梢动了一动,道:“在下沐霈。是沐家长公子。”他把一个长字咬的极重。
“原来是长公子,难怪!”云行天似笑非笑的瞟了一眼两侧闪亮的兵刃道。沐霈心中不快,也不多说,便把手一让,意似让云行天从刀刃间过去,鲁成仲正待发作,云行天挥手止住了他,昂首走了进去。
承平堂上,自沐郅闵为首,沐家众人依序而坐,见一个二十七八岁身量高长的汉子在两侧兵刃中漫步走来,如行于花木之间,腰间并无寸铁,却让人生出这千余将士亦无力伤之的感受。他身后紧跟一壮汉,目带煞气,手按腰间凸起之物,也不知怎的竟没人敢收了他的兵刃。
沐郅闵迎下堂来,道:“云帅到来,沐家蓬壁生辉,来,待本公为云帅介绍一番。”
便引云行天见过沐家诸人,众人与之一一见礼。引见完毕,云行天不由露出失望之色,“怎不见二公子,是不屑与我云某相见?”
沐郅闵苦笑一下道:“哪里,小儿不在府中,正着人去寻呢。——只不知,云帅为何突至京都,事先竟不知会一声,也好让小儿在府中迎候大驾。”
云行天笑道,“我此来是为宣旨而来,恭喜国公,不,是安王爷,皇上打破我朝数百年来异姓不封王的陈规,为褒奖沐氏多年镇守南方之忠义,特封沐郅闵为安王,世袭罔替!请王爷速摆香案接旨!”云行天说着从怀中捧出一卷布帛,那明黄颜色,分明正是圣旨!
沐家众人面面相觑,一时间说不出话来。沐郅闵不动声色道:“还有呢?”“还有?”云行天恍然道:“是还有,以远江以南为沐家藩地,如何?”沐郅闵这回不得不为之动容,在名义上,沐家一直是幸朝臣子,这几年与云行天交涉,总被他以奉皇命的名义,弄得很恼火,如今云行天竟作出这样的让步,那就是认同了沐家在南方的治权!沐郅闵摆手示意,“云帅请上座?”
云行天坐上客位,鲁成仲贴身待立。沐家众人齐视这二人,目光中敌意颇浓。毕竟这几年来,双方虽未正式交战,但磨擦不断,多是沐家吃亏,伤亡甚众。立时便有一员小将跳出来,怒喝:“云贼,你来的好,看我为兄弟报仇!”便是一剑刺了过来。鲁仲成大吼一声,尤如平地起了个霹雳,袍子一扬,便见一道青光闪过,那人手中长剑顿时落在地上,只觉一道青刃逼在喉前,他惊慌一闪,不妨摔在地上,一把腰刀正抵在他的胸口。云行天喝道:“鲁成仲住手!”
鲁成仲不情愿的收回刀来,傲然卓立,向四下里一望,道:“敢伤我家大帅者,先过我老鲁这关!”沐家自有人上来扶起那少年。沐郅闵冷然道:“鲁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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