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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办公楼找了一圈,我叹气,真是个不省心的主,见到他一定得好好骂一顿才行!
“韩子越在么?”我想若是柏煦还在旭山,他一定知道。
顾以琛摇摇头,“子越这些天也请假了。”
韩子越不在?不知为何,我有些心慌,“那特护…谁在值班?”
“特护?”他皱了皱眉,“应该是…”
“叶医生!”
这时,一个人影慌慌张张从办公楼门口跑进来。
“小琴!”我看她跑得气喘吁吁,忙过去扶,“怎么了?”
“我…我刚才好像看见柏煦了!”
“在哪儿?”我看着她,自己也有些喘不上气。
“在…在特护。”
我心里似乎有一根紧绷的弦猛地绷断,顾以琛还在向陆小琴询问什么,我已拔腿往特护跑去。他这么晚了去特护干什么?我有些气闷,却顾不上生他气,只想着好好谈一谈吧…
跑到特护时我腿脚已经开始有些发软,手脚也发凉,看来是感冒加重外加低血糖了。
值班的男看护说并未见什么人来。
我想陆小琴应该是不会认错,就问他借天台的钥匙。那看护在柜子里找了一会儿,喃喃地说,“明明晚上查房时还看见的…”
地仿佛晃了晃,我扶住身边的柜子,头像被人夯了一棍,闷疼。稳了稳脚步,我撑着快倒下的身体往顶楼走,脚下软绵绵的。
只要见到他好好地站在我面前,我就原谅他好了。
天空像深不见底的泥潭,水晶般璀璨的星辰碎裂其中。
天台上空无一人。
一阵风吹过,我身体有些不稳,摇摇晃晃走到护栏旁,我撑着身体张望,除了夜幕还是夜幕,我像被装进了一个袋子,忽然丧失了一切感官,直直倒向地面。
☆、第49章 年03月15日 星期一
我的爱是那么深,已近疯狂,人们所谓的疯狂,在我看来,是爱的唯一方法。
——Francoise Sagan
傍晚,一抹瑰丽的红色挂于天际,像一道伤口,有种难以言喻的迷惘…
“蓁蓁。”顾以琛看来刚参加完会诊,还穿着白大褂,简单的白色也被他穿出几分潇洒,“我一会儿要去送子越,晚上八点的飞机。”
“哦…对他是个挺好的机会。”这件事我已经知道。
那天韩子越找到我,告诉我那场火灾的真相。
柏煦事前警告过老叶,所以他曾在日记里提到。而事发当天,柏煦事先已经在旭山的病人配药中做了手脚,正如韩子越之前所说,很多病人一起病发,根本忙不过来,他本是算准了那时没人在研究院的资料室,才放了火。
只是没想到老叶会正巧去研究院拿东西,且为了将资料传给顾以琛而不惜性命…柏煦本就做得很干净,警方调查结果也是意外失火。当时发现真相的只有章函凌和韩子越。
章函凌为了保护儿子,劝服韩子越把这件事瞒了下来,条件是花巨资重现实验,补全数据。韩子越知道除了柏氏,没人能够维持这项研究,而老师的心血不能毁于一旦,于他只能妥协,对外宣称那是一场意外,对柏煦默认老师死于另外一处火灾。
柏煦或许当时也转换过人格,对细节记不清楚,也并没深究。真相就这样悄悄错开,命运却已脱轨。
上个月柏煦在天台出事后,章函凌冻结了用于老叶那项实验的资金,出钱送韩子越出国学习,时间是两年。
韩子越知道老师的资料没有付之一炬,立志要完成这项研究,同意了顾以琛的安排。
“同事一场,不去送送他么?”顾以琛走到我身边,温和地笑着,眼睛里含了血丝,人似乎也瘦了不少。
前阵子我一直生病,他一面忙工作还抽空照顾我,我心存感激,却又不能有所表示,“我走不开,你也知道,他…”
“叶其蓁。”这个冷冷的声音让我不觉挺直了背。
“子越…”顾以琛好像没料到他会进来。
我看他就那样站在门口,恐怕听见了我刚才的拒绝,有些尴尬地笑了笑,“今天就走了啊,祝你…旅途顺利。”
他远远地看着我,细长的眼睛里似乎似乎映出窗外那一抹红霞。他突然大步走过来,我还没意识到发生什么事,就已经被他拉离了沙发。
“子越!”顾以琛抓住他的胳膊,欲言又止。
而他抓着我的,很紧,隐现苍白的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