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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讨苦吃,也不是这种吃法……
一想到这个前朝公主居然能嫁给殿下当正妃,文瑶心中就颇不是滋味。
前朝余孽,那是要被贬入奴籍发配边疆的,身份连她这个下人都不如,凭什么还能飞上枝头做凤凰?
梓露见文瑶咄咄逼人不肯退让,一咬牙一跺脚,快步推门出去了。
倒不是去找药,而是去找管家。
她就不信,府里出了这等恶仆,管家会坐视不理!
梓露走后,许卿卿弯下身,伸手在缸沿上写了些什么。
字极小,文瑶眯了眯眼睛,一时没看清。
许卿卿又添了几笔,指着那几个字,面色有些急切。
这哑巴还真是麻烦……
文瑶蹙眉凑近了几分,想瞧瞧她究竟写的什么。
缸沿上,只有四个比花生、绿豆大不了多少的字——水有些凉。
水有些凉?
连泡个药浴都这般挑剔,真以为自己还是什么金枝玉叶呢……
文瑶白眼几乎翻到天灵盖上。
冷不防身后一股大力撞来,她脚下打滑,径直栽倒在了偌大的药缸里。
药汁顿时溅起半人来高,她被呛了个措不及防,费了好大的功夫才爬起身,心中已是恨极——好啊,居然撞自己?
许卿卿连连摆手,示意方才是无心之举。
那惶恐的眼神,着实不像是在撒谎。
“言”罢,还递来一根长长的柴棍。
文瑶被困于缸中动弹不得,不假思索伸手去抓柴棍,不料许卿卿又捅又晃,章法全无,她非得没能够着那柴棍,反而重重挨了好几下,疼得只差没骂出声来:“你……你分明就是故意的!等殿下回来了,看他怎么收拾你!”
第二十一章 算账
许卿卿放下柴棍,手忙脚乱地朝她比划起来。
文瑶瞧了半天仍瞧不懂她比划的是何意,越看越不耐烦,冷声催促道:“还不快去叫人来拉我?”
许卿卿点头,匆匆出了门。
看着她纤瘦的背影渐行渐远,文瑶才惊觉自己犯了傻——让一个哑巴去叫人,能叫得到才怪了!
许卿卿走得很急,未合上房门,北风一阵阵往里灌,不一会儿,文瑶就被冻得瑟瑟发抖。
这水果然很凉,可柴火皆堆在了房间的角落里,叫她如何够得着?
她本打算大声呼救,可转念一想,这别苑是整个泓亲王府最偏僻的地方,除却梓露再没有别的丫鬟,就连侍卫都只是在院子外头把守,为了避嫌,极少入内,即便呼救也没有谁听得见……
如此想来,心里真是恨得慌。
恨这哑巴笨手笨脚害她落水,拿柴棍将她打得浑身青紫,且去叫人还去了这么久,这是要将她活活冻死不成?
殊不知许卿卿并未叫人,而是径直回了房,换上了身上那已被药汁浸透的衣裳。
梓露刚从管家那儿回来,远远瞧见她回了房,不由面露诧色。
推开房门时,许卿卿已躺在了床上,她连忙上前:“姑娘,你……你这是怎么了……”
许卿卿裹紧被褥,浑身烫得出奇,很快就捂出了一身大汗。
梓露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立刻大惊失色:“姑娘,你受了风寒?”
许卿卿无声地道出一个“是”字,吃力地在她掌心写道:“若有人问起,便说我昏迷在了回廊里,是你将我抱回屋中的。”
梓露虽不解,但还是点了点头。
“你方才去做什么了?”许卿卿继续写道。
梓露伸手抚了抚脸颊,她脸上未涂药膏,那巴掌印红彤彤就跟刚印上去似的,一开口眼泪便下来了:“奴婢实在气不过,便去找了管家,谁知……谁知那管家不分青红皂白,非说定是我顶撞文瑶在先,才会惹得她大动肝火,还说若我再如此放肆便将我逐出府去,另给主子您找个识相的丫鬟……”
许卿卿叹了口气。
宫中那些恶仆,她早已见识得多了,只是没想到区区一座泓亲王府也有人如此胆大妄为。
看来这文瑶颇有来头,连管家都对她这般袒护。
“对了,姑娘,您怎么突然回房了,文瑶呢,她在何处?”梓露擦干眼泪问。
“她好端端在偏房药缸中泡着。”许卿卿写道。
“什么?”梓露一惊,忍不住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
“她扇你一耳光,这笔账我自然要同她算。”许卿卿接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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