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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从见和祝青颂同属一族,美其名曰为龙族,说是上古龙族某分支的后裔,只不过真实度尚待查考。
他们和普通人没什么不同,就是多了一项男人亦可生育的功能。
当年顾从见一直把对秦君斐的遐想压在心底,深知二人并非同路,大三的时候顾从见凭着优异的成绩被选中保送美国读研,他甚至想,如果能藉此机会逃离秦君斐,未必不是好事。
但是秦君斐问了他:“你喜不喜欢我?”
顾从见说喜欢,然后两人就真的在一起了。
俩人第一次做的时候秦君斐主动躺在了顾从见身下,他还记得那次秦君斐很疼,自己舍不得了,退出来彼此用手解决。
顾从见一直以为,他们能这样到永远。
事实证明不过是年少轻狂,永远这个词千万不要随便拿来用,我们谁都用不起。
大四,顾从见被保送的事被连连提起,他跟秦君斐说,他舍不得他,他想自动放弃保送资格。
对于这件事,秦君斐的立场很尴尬,顾从见也明白,之后就再也没说过。
有一天俩人情|潮翻涌,秦君斐执意要在上,顾从见觉得这是证明自己心意的好时候,就答应了。
接下来等待自己的并非是童话故事的结局。顾从见爸爸去世得早,留下一间花店交由父子二人打理。然而顾从见的父亲在上货途中出了车祸去世,头七尚且未过,顾从见便被莫名警告不得再与秦君斐来往。
他举目无亲,又发现自己怀孕,雪上加霜,只想得到恋人的安慰,却百般寻不到秦君斐。
然后是秦父找到了他,身为B市的高官,儿子出柜的丑闻会让他的仕途摇摇欲坠。他坦言本想给顾从见一点示警,没想到计划出了差错,司机慌张之下错踩了油门,顾从见的父亲便没了。
顾从见只明白了一点,原来他的父亲不应该死的,因为那点愚蠢的差错,就变成了一张相片装裱在相框里。
他看着自己恋人的父亲,无论如何也无法把这个和善的中年男人与杀父仇人联系起来。
秦父赔偿了一大笔钱,算是私下和解。
而他只有接受,所谓司法的公平,在一定情况下,是为特定的人群服务的。
社会如此现实,他也只能变得现实。
而现实不止如此。
他回学校修改户口,同时得知他保送的名额被收了回去,原因是道德不佳,私生活混乱。
他发现曾经与自己要好的同学如今都绕着他走,最后是祝青颂拽着他到了一处僻静的地方,气急败坏地骂他:“你追秦君斐那点破事闹得满城风雨,你有没有点脑子!”
祝青颂说是秦君斐主动上报学校的;祝青颂说秦君斐表示是受了自己逼迫;祝青颂说现在学校是个人都知道他是同性恋,追求自己品学兼优的同班同学不折手段,可怜的秦君斐受不住骚扰,只好主动报到了学校。
那个年代,同性恋等同于大逆不道,甚至还归结到了医学上,属于一种精神类心理疾病。
一瞬间顾从见从万众瞩目沦为千夫所指,速度快到他都没反应过来,自己就成了千古罪人,而那日花前月下,问自己喜不喜欢他的秦君斐,成了受害者。
然后保送的名额落在了秦君斐头上。
偶然在走廊相遇,顾从见鼓起勇气问秦君斐究竟是怎么回事。
可怜顾从见还不相信。
秦君斐说,我就是要证明,我比你强。没有家世铺路,我自己依旧可以很辉煌。
顾从见突然记起,他们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秦君斐都不曾说过喜欢他。
完全是自己的独角戏,可笑他还想过永远。
所以说,别轻易说永远,想都不要想,这两个字,谁都用不起。
唯一庆幸的是那时已到了毕业季,他在指责唾骂声中拿到了毕业证和学位证,不说最后的毕业聚会,就是照毕业照他都没有参加。
过了头七,撂下一桩心事,他身心俱疲,摊在床上大脑一片空白。
如果不是祝青颂不放心,那个时候抽空来敲了顾从见家的门,顾从见可能就活不到现在了。
祝青颂以为顾从见没在家,又担心出事,特意去楼下要了备用钥匙,进了屋就被满床的血吓丢了魂,以为顾从见想不开自杀了。
幸好他还存有点理智,发现血是从下面流出来的,就留了个心眼儿,把他送进了专门为他们这群人设立的医院。
孩子没有了,顾从见也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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