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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不到名利权势,比起地狱里的魔鬼更可怕!
佑德一面在全身发抖,一面紧紧抱着他最敬爱的母后的人头,尝试在这冰冷无情的世间中,找一点仅余的亲情暖意。
可是,一切的亲情,一切的思义,如今皆已付诸流水,逝去难返!
佑德心头痛得无以复加,眼中却没有半点泪光。
英雄弹泪,只因伤心欲绝。
英雄无泪,更是痛入骨髓。
无穷刺痛,无穷怨恨,佑德只有疯了一般怒问苍天:“为甚么?为甚么偏要逼我?”
“嘿!那只怪你的命生得不好,偏阻看大皇子登上太子之位……”
阎王半带讥讽的说着。
他心想只要再对佑德施加刺激,他必定心神错乱,到时要杀他更是易如反掌。
佑德浑没理会阎王之话,犹在垂头喃喃自语地说:“天命!又是那不知所谓的天命!”
“我子受德平生未错杀过一个好人,若是苍天有知,又岂会如此待我?”
说话间,佑德陡地整个人弹起,猛然抬首。
赫见他双眼满布血丝,状若疯狂,神情极之恐怖。
他瞿地伸手指着漫无边际的黝黯苍天,声嘶力竭地狂嚎道:“你这不知所谓的瞎老天,为甚么好人要尝尽欺压痛苦,坏人却能享尽荣华富贵?为其么你偏要如此逼我?”
啊!他竟然骂天!难道他真的疯了?
塔内的阎王见状不由得暗暗发笑。他任由佑德继续疯狂叫嚷,只待他精神完全崩溃,便会亲手劈下他的头颅,届时雄图霸业便尽在掌中。
佑德仍没有停下之意,继续疯狂嘶叫:“我已处处逃避,处处退让,为甚么仍要这样逼我?为甚么连我世上唯一的亲人也不放过?究竟——”
“天理——”
“何——”
“在?”
“你,不分是非,何以为天?”
“你,不分善恶,何堪为地?”
“既然天地不仁,我子受德从今以后便不再讲仁义谈天理,我今后——”
“便要干尽一切天地不容的事,看你这瞎老天能怎样待我?”
“今天,我便要杀尽这里每一个人,我要——”
“以血还血!”
“血洗苍天大地!”
佑德疯狂的喝骂,万般怨气冲霄而起,天地也为之黯然。
在场的数百杀手,均被佑德这股无匹怨气弄得有点神伤,只有阎王及三大杀手等修为深湛,饱历江湖风险之人方把持得住。
但见佑德小心翼翼的安放他母后人头在地上,双膝一弯,瞿然跪下,道:“母后,请你看清楚,孩儿今日便要以这里所有人的血来祭你,让你在九泉之下也能安息。”
言毕陡地振立而起,矗立当场,双目杀气逼人,瞪视场中每一个人。
众杀手面对着佑德,就如对着一头充满杀性的猛虎,要把他们逐一吞噬。
阎王见状,旋即下令:“荣华富贵就在眼前,立刻给我——”
“杀!”
号令贯顶,众杀手随即把心头的神伤及惧意强压下去,挥动手中兵刃冲杀而上。
难道荣华富贵、虚名利禄,真的比天理、比良心、比生命更重要?
这,究竟是人的世界,还是魔鬼、野兽的世界?
佑德猛然拔起地上宝剑,无匹怒火尽注“樊城诀”之上,逼得剑身通红如火。
数百杀手,就如一股巨浪般狂冲而至,把天际完全遮盖。
佑德狂吼一声,“焚城诀”的顶峰威力贯入剑锋,斗然使出威力无穷的“王者剑”第六式——“气吞天下震乾坤”!
当年成汤使出这招,能把逾千敌军杀毙,今日佑德在盛怒之下使出,威力竟毫不逊色。
无数的森寒剑芒,疾卷成一个巨大的漩涡,把数百杀手猛吸着,像要把他们一下子尽数吞噬。
漩涡之内,还带着“焚城诀”的炙热火劲,功力较弱的杀手惨被火劲侵入体内,焚身而殁。
而其它幸存的杀手,却逃不出剑芒的攻击,被万千剑芒射穿身体,或被切割分尸,情景极之凄厉惊心。
阎王造梦也想不到,刺激佑德竟会激得他功力暴增,把“焚城诀”威力发挥得淋漓尽致,再这样下去,数百杀手势必全军尽墨。
因此,他决定出手了!
赫听一声轰然巨响,整座断魂塔猛然爆碎,一道血红光影从塔中劲射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