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险峻的地理,加上如此恶劣的脏臭环境,就连野兽飞鸟也不含在此居住,试问又怎会有人栖身于此?何况此峭壁寸草不生,就是有人不慎掉到此地,也早已饥渴饿死了吧!
那,究竟那条蔓藤为何会把程悔卷进这里?
程悔看着平放地上的蔓藤,不禁越想越奇;而渐渐地,他已适应了洞中微弱的光线,视野也较为清晰了许多。
他沿着蔓藤,一步一步的往洞中探个究竟。
破洞并不深,相信不出五十步便可走到尽头。
当程悔走至三十步的时候,他已能看清洞中每一角落。他,赫然发现,蔓藤的另一端,竟然……
竟然缠着一具骷髅!
不!用骷髅来形容,实在不贴切,因为这具骷髅头顶仍有些疏落凌乱的发丝,而且骨骼之外仍有一层薄如蝉翼的皮包着。
这,其实是一具干尸!
可是,干尸又怎会挥舞蔓藤救程悔?
程悔心下大奇,三步并作两步的走上前检查那具干尸。
干尸端好的盘膝坐着,面目灰沉阴冷,全无生气,相信已死去多时,而且看来是具女尸。
但,这具女尸何以死去多时仍不腐化?
程悔心感奇怪之余,心中亦泛起了一阵异样的感觉。他不知道这是何种感觉,也解释不到为何会这样,他只感到越来越迷惘。而这份异样的感觉,竟驱使他缓缓伸手去触摸这具干尸。
他的手抬得很慢,而且不住颤抖。
眼看他的手快要触及干尸的一剎那,一件绝不可能发生的怪事倏地发生……
只听见“霍”的一声,干尸的右手竟以肉眼难见的极快速度,狠狠抓住程悔的咽喉。
程悔身手本甚为了得,但事出突然,毫无防备之下连半点反应也未有已被抓个正着。
然而,干尸这爪速度之快,即使程悔在全神戒备之下,也未必能避得过。
程悔咽喉被锁,危险至极,本应立即挣脱对方制肘,奈何干尸爪上似传来一股奇异力量,把程悔弄至全身酸软,动弹不得。
更奇怪的事亦在此时相继发生。
瞿地,干尸竟抬起头来,双目暴睁,黑暗中蓦地闪出两点寒芒,更缓缓张口说话:“桀桀!好个小子,皮光肉滑、肌肉结实,相信一定很美味可口的了!”
干尸的声音异常沙哑阴沉,而且有些字眼更发音不正,就像已很久很久没有说话似的。
干尸当然不会说话,原来眼前这具状如干尸,竟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但程悔刚才已仔细检查清楚,她明明已全无半点生气,一个有生命的人怎会没有生气?
那只因为,在冗长的岁月洪流之中,她早已不当自己仍生存着。她,也早当自己是一个已死的人。
程悔一时大意之下,竟弄至身陷险境。只见他咽喉被扣,呼吸窒碍,面色阵紫阵青,相信不消一刻,他使会气绝身亡。
濒临死亡边缘,程悔体内的“先天乾坤功”斗地爆发,如洪涛般的内力把干尸的爪硬生生震开。
程悔把握这千钧一发的机会,翻身跃开,先脱离险地再作打算。
程悔轻功修为不弱,两三个起落,便已跃回洞口。
那具干尸,又已在黑暗中消失。
此时,深沉的洞内又传来那阵沙哑的声音,阴沉地道:“‘先天乾坤功’?小子,你与广成仙派有甚么关系?天玄子那老鬼又是你甚么人?”
程悔本是满腹疑团,想不到竟被抢先发问,但对方言词中似对广成仙派及天玄子带有敌意,于是他也悍然怒道:“哼!我是广成仙派的弟子,天玄子正是我师父,你这怪物匿藏洞中,究竟有何企图?”
程悔话毕,那像干尸的怪人竟没有答上话来,沉默了一会,怪笑了几声,才道:“嘿嘿嘿!好啊!上天总算还待我不薄,竟送来了一个广成仙派的弟子。好!好!看我把你的肉逐寸逐寸撕下,把你的血逐滴逐滴吸干,要你受尽折磨而死!”
怪人言中之意,似与广成仙派有着血海深仇,但听她语声甫落,洞内即传来一股极强大的吸力。
程悔早有准备,运足“先天乾坤功”,双脚紧钉地上,坚如铁石,全身不为所动。
“好小子!果然有点斤两!但在我眼中,这点点微末道行又算得了甚么?”
“嘿!”
怪人怪叫一声,吸力斗地暴增逾倍,程悔一惊之下,忙把功力运至顶峰抗衡。
讵料就在此刻,洞中吸力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