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物了啊。
他站在门口不敢进去,看着人在里面忙碌穿梭的影子,看到他们翻出什么,啊了一声,又用手背抹着通红的眼睛。隔壁是萨奇的屋子,四队的人似乎已经收拾完毕了,空荡荡得毫无声息。
有人叫了一声“马哥!”是二队里那个最喜欢围着艾斯屁股后头转的小个子莱特。他双眼肿的像个核桃,看到马尔科就跑了出来。
马尔科也不知道该跟他说些什么,一切安慰的话语现在都是欲盖弥彰,倒是那小子先开了口:“……都收拾差不多了。马哥你要看看么……有什么……想留着的东西。”
他走进屋子。大家都停下了手中的活计,静静地看着他。一些衣服,游戏机,水杯,碟片,划得看不清界限的地图,被他忘记带上的通讯器和手机,藏在柜子里还剩一半的好酒,骰子与扑克,备用枪和子弹,他弟弟的照片、悬赏单,海边捡的贝壳,甚至还有女孩子写来的情信。
马尔科把枪和子弹拿起来装进口袋里,到那边应该不用再这样过打打杀杀的日子了吧,这个还是留给我就好。他走到衣架上取过自己的黑色外套穿上,莱特愣了愣,才突然想起来:“啊,我都忙忘了,这些里面也有马哥的吧……”他指指已经叠好放进箱子里的衣服。
马尔科点点头,说:“不用拿出来了,都给他带着吧。”
葬礼并不盛大,依照莫比迪克的惯例简朴而肃穆。今天是白胡子二百四十一位儿子们的葬礼,而这位名动四海的老人的葬礼则在明天,届时将有无数仰慕者、吊唁者与觊觎者从各地涌来,脚步与心声繁杂一如齿轮咬错的声响。而今天的肃穆与沉默仿佛暴风雨前的宁静,托老爹的福他们可以安逸而不被打扰地在亲友的目送下,缓缓被温柔的大海所包纳。
没有外人,就连莫比迪克自己的人也并没有到齐。在这样的时刻医疗队的人正在全力救治伤者,而巡逻和审查、防止袭击等等工作耗费了大量的人力。能够到达现场的除了死者至亲,就是过命的兄弟或是难舍的情人。
布里奇特的未婚妻扶着他的棺木哭得昏死过去,被人连搀带扶送去休息;更多的人只是坐在那里,仿佛坐在那里就用尽了所有的气力。他远远看到了艾斯的弟弟,草帽小子把草帽拿在怀里紧紧攥着,那一张稚气未脱的脸庞此刻纠成一气,不知用了多大的力气才没有哭得太过放肆。马尔科坐到他身边,拿过他手里的草帽盖在他脸上。
“结束了我们去比赛,”他说,“看谁先沿着海岸线跑回本部。”
在帽子里面的脸使劲向下点了点,眼泪顺着帽檐浸下来,一滴滴砸在紧攥成拳的手背上。
一个个的名字被念过去,一束束鲜花摆在他们的身旁与脚边,一块块棺盖轰然隔绝生与死。他走到萨奇身旁,看着里面安静睡着再不能醒的好友,在心里说了遍“抱歉”,把花放在他身旁。如果本人还活着的话,大概会大拍着他的肩膀说你在做什么呢马尔科这么矫情!想着竟然觉得自己的举措有些好笑了,“你就收着吧,”他把花塞进萨奇手里,“算我欠你的。”
最后被葬仪念到的名字是波特卡斯•;D•;艾斯。他收到的花束几乎要将包裹他的漆黑棺木盖住,让他整个人像浮在花海之上。大家都走上去与即将远行的他作最后的告别。大约是因为走时嘴角还挂着笑意的原因,和他熟稔的兄弟总觉得他只是和往常那样,不过是吃饭或者开宴会到一半突然又睡着了而已;过不了一会他就会突然醒来,笑嘻嘻接上三天前的话茬和你讲个没完……
不知道慢慢挪着步子走了多久,直到前头那些漆黑的身影都消失了,马尔科低下头,终于看见静静躺在那里的艾斯的面容。他的眼睛轻阖着,嘴角却微挂起来,像做了久违的一个好梦。那安静的模样和他见惯了的打呼噜蹬被子睡成大字状脸还皱成一团的家伙完全两样,马尔科不禁微微笑起来。
“平常不见你乖成这样……”
但他旋即就再说不出话,眼泪违背当事人的意愿毫无预告地破堤而出,充当了呈堂证供。他的手臂颤抖着撑着棺缘,勉力承担着着身体的重量。
“马哥……”“喂,马尔科……”
两个兄弟上来搀他,他却像脚下生了根,双手紧紧攀住,动也不动只矗在那里。平常冷静乐观的一队队长不见了,大家都没见过他这样。只是崇拜他的队员有些发懵,而和他有些交情的人已经看出了端倪。以藏冲上去推开另外两个人,拽着马尔科的胳膊就往后拖,一边给那缪尔打眼色上来帮忙,口里低声警告:“……给我像样点……路飞还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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