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奇怪的采访记录(第1/2 页)
今天中午张阳和何馨儿吃饭闲聊的时候,得知何馨儿的弟弟是做记者的,正在附近的万通镇出外勤。
何馨儿一谈起弟弟来,表情一下子就晴朗了。
她说自己小时候爸妈离婚很早, 读大学之前,自己一直和小两岁的弟弟生活在舅舅家里。听何馨儿的语气,她们姐弟俩的感情似乎很好。
张阳回了个谢谢你的表情,点开那个文档。开头加粗的标题是“神秘男人出现在城里乡间,老人提供重要线索”。
文章中,弟弟采访了一个名叫苏玉琴的九十岁老人,这个老人年轻时生活在北方极寒的地区。
推算起来,那个战争开始的时候她才不到十岁。
文章中,弟弟就“指谁谁死的褐色皮衣男人”这一点向老人展开询问。苏玉琴老人有点痴呆,回答有点前言不搭后语。
“奶奶,您听没听说过有这么一个人啊?”
“啥?你想喝羊奶?隔壁吴老二家里养羊,你去问他。”苏老太似乎有点听不清。
“不是喝羊奶,我说穿褐色皮衣的人,用手指头,指谁谁就死!您听说过吗?”
“你说喝羊奶之前要用手指头搅一搅?那多脏啊,得多洗手!”
老人的女儿赶紧过来接话“我妈岁数太大了,她以前年轻时候,给我们讲过好多遍,她小时候在极寒省的时候见过你说的那个人!”
看到这里,张阳稍微算了一下,老人当时大概十岁。八十年过去了,一个九十多岁痴呆老太的记忆能有多靠谱呢?
接下来文档里都是老人女儿的叙述:“我娘十来岁的时候,那时候好像是....42年?那时候,我娘跟着我姥爷姥姥,我姥爷是在奇市当猎户的。
我娘的叔叔就是被那个人害死的!我姥爷那时候想去给兄弟报仇,一个人拿着猎枪跑到黄衣阵营的军营里想蹲那个人,晚上等到那个人自己走出营区的时候,给了他一枪。
然后,一大帮黄衣士兵哇啦哇啦叫着追他,我姥爷跑了半宿,仗着晚上天黑才勉强跑回家,好几天不敢出屋。后来听说好像那个人没啥事。”
这时候,本来在旁边呆坐的老人突然说话了“我爹说他打到那人脑袋了!我爹以前打猎可准了,一枪就能给野猪揭盖,一辈子都没放过空枪!”
老人的女儿连忙说“对对对,我姥爷年轻时候枪法好极了,确实不该没打中。”弟弟连忙对老人女儿说“那,您小时候还见过你姥爷吗?你问过他这个事吗?”
老人女儿叹了口气“我姥爷死得早,五九年就病死了,当时我才六七岁,记不太清楚了。
就记得小时候我姥爷带我去打猎,确实打啥都是一枪,那个时候他已经很老了...”
此时老人接话了“我爹跟我说过,当时他肯定打中那个褐色皮衣人的脑袋了,他亲眼看见的,当时血都把他衣服都染红了。
结果那个人被枪打了还站着,拿着手指头对着我爹指了一下,我爹当时感到胳膊疼,着急跑也没看。
到家以后我和我娘看见我爹胳膊都烂了一大块,找了个郎中,治了一个多月才好。”
何馨儿的弟弟好像对老人突然这么清晰的说了一段话感到震惊,连忙问“奶奶你不糊涂啦?你爹胳膊伤口啥样的啊,你还记得不?”
张阳知道,弟弟肯定是联想到了那天的饭店老板胳膊溃烂的样子了,难道,老人小时候就见过这个怪人?
老人说“挺大一块呢,在上面胳膊上,烂的有碗口那么大,郎中当时说这是让石灰给烫的,我娘说不对,郎中就说不知道了,没见过,有点像烧伤。
完了就给我爹开了药,在家敷胳膊,不能干活,还得喝汤药。”说完这些,老人就低头闭着眼,好像睡着了。
苏老人的女儿连忙说“我妈就是这样,说着说着就困了,要不,您先回去,过两天再来?”
弟弟谢过了两个人,起身告别。在文档的最后,弟弟用加粗字体写了一段总结:四二年左右,在东部极寒省,奇市内,某黄衣阵营的军营内,身穿军装,被猎枪击中头部不死。
九六年六月,袭击三位身穿制服的人。一三年,五十岁左右外貌,在我市,袭击一名老板、两名保安。
共同之处:指谁谁死,伤口呈溃烂状态。这三起事件是同一个人吗?
这最后一句话正是张阳急切想知道的,如果上述三起事件都是同一个人所为的话,那这肯定不是人了。
如果这个人活到现在,年龄起码在一百二十岁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