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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宴那个闷骚,他的反应,一定会取悦她。刘泠强行遗忘之前的不愉快,让自己的心思放在逗弄沈宴上。等装满水,她即刻起身,想回到沈宴身边,看看他的情况到底如何。她的身影出现在山洞口时,视力太好,目光落到了靠壁而坐的青年的手上。一条头三角、尾细长的蛇,吐着信子,懒洋洋地凑过去,牙齿发着森森寒光,舌尖倾吐,向青年的手上咬去。而青年闭着眼,一无所觉。“沈宴!”刘泠揪心。青年眼皮跳了跳,长睫抬起,眼睛微侧,看向洞口向他快步奔来的少女。他覆在膝上的手动了动,小指一扬,那条蛇便被他甩了出去,撞上山壁,被摔得晕了过去。沈宴皱眉,不解地看着刘泠,“郡主……”他客气的话才开口便住了,身子绷直,望向刘泠的淡色眸子,神色变得不可思议。在毫无先兆的情况下,刘泠到了他面前,一声不吭,便跪下去,拉过他的手,将自己的唇贴了上去。溶溶冷月当照,美丽少女心甘情愿地跪下,向着那靠墙的清俊爱人。少女将自己的娇艳唇瓣,凑向青年的手。那是她的情郎,她的唇吻上他的手。“……!”沈宴身子僵硬。待手背上酥麻的感觉传来,他才意识过来发生了什么事。沈宴一顿,倏地从刘泠口中抽出自己的手,一挡一推下,刘泠被他轻轻拂开,想再拉他的手,却不可能了。“你做什么?”刘泠被他推开后,颇为暴怒,“你有什么毛病?”“我没有中毒,”沈宴语气并不比刘泠好几分,“那是颈楞蛇,虽和蝮蛇相似,却是无毒的。不然我不会任凭它靠近我……而我也不需要你给我吸毒。”“……”不需要她给他吸毒?好生绝情的人!“沈大人什么意思?”“郡主,我其实不想把话说得太难听。”沈宴起身,站直身,俯眼看着跪坐的少女,“你不必费尽心思讨好我,我们不是一路人。”刘泠漫声,“不用和我是一路人,你只用爱我就够了。我的男人,只需要爱我。”“……我不是你的男人。”“现在不是,以后也会是的,”刘泠慢慢地,也站起来,“沈大人,你何必逃避?你不喜欢我吗?我从你的眼神和行为看到,你很为我心动。我靠近你时,你很有感觉。我其实可以告诉你——我非要得到你不可!遇神杀神,遇佛杀佛,我喜欢你给我的这种感觉。你与其拒绝,不如想一想,怎么才能接受我,让你自己也少受点罪。”“既然你这么说,那么,我对郡主,只有一条要求。”“只要沈大人开心,我什么都答应。”“郡主不要当着我的面,这样时时刻刻地作死。”作死。她是真的在作“死”。 沈大人什么都知道当他和敌人缠斗时,在他即将受伤时,她突然站出来,替他挡了一切。当他养伤时,她误以为他被毒蛇咬,又是毫不犹豫地为他吸血。而在她的这种情深款款中,沈宴心中如被寒霜罩住,一派冰凉。心灰意冷。他心事难言,如有烈火焚烧,又有冰水当头浇灌。这种冰火两重天的境界,让他乍见到刘泠,难以忍受心中的怒气。她为他挡刀剑,为他吸毒,沈宴领情的心思,尚没有恼怒的想法严重。沈宴向前一步,抓住她胳膊,克制地要求她,“郡主,你何时能不这么作?”刘泠脸上没有显示太多的情绪,她缓缓地抬起头,在青年发灼的目光中,露出一个浅薄的笑,“你猜。”“……”“沈大人想多了,”她平静地与他对视,说话的语气何等诚挚肯定,“我做这些,只是因为我太欢喜沈大人,情不自禁。”沈宴没想到刘泠会这么说,愣了一下。趁着沈大人片刻的当机,刘泠调整了自己的站姿,让自己上半身子不动声色地靠上沈宴,在他“……”的无语目光中,她厚脸皮道,“感情的事本来就毫无征兆,我自己也很意外。沈大人这么不相信我的一片心,让我实在难过。我要如此才能向沈大人证明我的心意呢……”她突然停了一下,目光亮得很是诡异,“沈大人你该不会从来没跟姑娘家调过情,没经历过感情吧?”不太可能吧?此朝姑娘家一般及笄定亲,男儿郎最晚也在及冠时谈婚论嫁。沈宴一个大龄未婚青年,算是老男人了……就算是因为锦衣卫职位的特殊性,让沈宴不曾娶妻,可他活到这么大,要说从没和姑娘暧=昧过,实在不可思议。他该不会有什么毛病吧?刘泠不自觉想歪,看着他的眼神也往奇艺的方向走去。沈宴不制止她往下走的视野,声调悠缓,“郡主弄清楚我有没有成亲的事了?”“……我不信你已经成亲。”沈宴似笑非笑地瞥她一眼,背过了身。刘泠在他这种奇诡的反应中,渐渐对自己的判断不太自信。她相信沈宴的人品,但她不相信沈宴的脸。他长得太好,又带骄矜内敛气场,站在人群中都会发光。刘泠会一眼又一眼地看中他,未尝不是被他的长相吸引。而世上识货的女人何其多,单凭沈宴的长相,就算他是个没本事的小白脸,想养他的女人也不少,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