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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认出那是梁若水的声音,转过身来,梁若水向前奔来,在她的身后,跟著那个日本少女时造芳子。
她们两人来到了门口,梁若水取出了钥匙来,我道:“张强不在家,我怕有甚么意外,所以想进屋子去看看。”
梁若水谅解地点著头,对芳子道:“张医生不在家,你可以进去看看。”
芳子的神情十分不安:“我哥哥……张医生要是不在,真的不能见?”
梁若水已推开了门:“一来,这是医院的制度,二来,你突然出现,可能使你哥哥的病情加深。”
芳子喃喃地道:“也有可能,我哥哥一见到我,病就好了,他一直很正常。从来没也没有……精神病……”
梁若水同情地望著芳子:“精神病有很多例子是突然发作的。”
芳子叹了一声,不再出声,先跨了进去。屋子陈设相当简单,出乎意料之外,单身汉的住所,竟然十分整洁。我心中想:这多半是梁若水持有这房子的钥匙的缘故。
当我这样想的时候,我向她望了一眼,梁若水像是知道我在想甚么,俏丽的脸庞上,略红了一下,然后,她大方地道:“我和张强,十分接近。”
我为了避免梁若水难为情,将话题岔了开去:“那么,他究竟遭遇了甚么困难,你应该知道。”
梁若水摇著头:“不知道,我猜想是他业务上的事,我们工作性质相同,曾经有过约定,相互之间,不谈工作,因为平时谈话也谈工作,未免太无趣。”我四面看了一下,没有发现甚么异状,倒是梁若水忽然发出了“咦”的一声。我向她看去,看到她的视线,停一在面墙上,那墙上甚么也没有,但是却有著一个椭圆形的印子、颜色比印子旁的墙纸来得新,可想而知,这墙上原来挂著东西。
我随口问道:“少了甚么?”
梁若水道:“一个镜子。”
墙上挂著一面镜子,十分普通。就算挂在墙上的镜子取下来,也不足为怪。可是这时,我一听到“一面镜子”,就陡地震动。
镜子!张强所遭遇到的不可解决的事,一定和镜子有关!白素在车中向我打手势,也一起指著倒后镜。
大约是我在刹那间,神情变得十分古怪,是以梁若水向我望来,带著怀疑的口吻:“怎么啦?”
我道:“我觉得,张强遇到的事,一定和镜子有关。”
梁若水怔了一怔,显然她不明白我这样说是甚么意思。我也无法在三言两语中解释明白,只好挥了挥手。
梁若水指著墙:“这面镜子一直挂在墙上,我不明白他为甚么要把它摘下来。”
她一面说,一面推开了一扇门,回头道:“放到这里来了。”
我向门内望去,那是一间卧室,那面椭圆形的镜子,就放在床边的一张椅子上。那无论如何不是放镜子的好地方,镜子要这样放在床边的唯一理由,只有一个,那就是使人躺在床上,就可以在镜子中看到自己。
我闷哼了一声:“张医师的习惯好像太怪了些。”
梁若水没有回答,皱著眉,显然她心中也有著想不通的问题。在卧房中看了一会,退出来,又推开书房的门,书房中也没有甚么异样,书桌上堆满了书,我们略看了一下,全是探讨精神病的书籍。一只相当大的天然紫石英结晶的镇纸,压著一叠文件。我移开了镇纸,看了一下:“看,这是时造旨人的病历。”
在一旁的梁若水忙道:“卫先生,精神病患者的病历,是一项个人的秘密。”
我当然知道这一点,本来我也没有打算去看它。可是芳子却立时道:“我哥哥的病历?他究竟严重到甚么程度?我可以看看?”
她一面说,一面向前走来,但是梁若水却已有礼貌地拦住了她:“这是只有主治医师才能知道的资料。”
梁若水这种过分尊重医院规则的行动,令我有点反感,我道:“把病人的病历,从医院中带到家里来研究,是不是合乎规则呢?”
梁若水听出了我的不满,她向我抱歉地微笑了一下:“通常很少医生会这样做,但是张强一定有他的原因,所以才这样的。”
我指著那份病历:“小姐,张强一夜未归,现在还下落不明,他在离开住所之前,很明显是在研究这份病历,他的行动和这份病历有关!我觉得我们应该看一看才对。”
梁若水却固执地摇头:“不能。”
我知道无法说服她,刚才我说张强的行动可能和这份病历有关,也纯粹只是一种猜测,她坚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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