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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宫廷官们的会议全程,之后得出了这样万幸的结论。
PS:万分感谢上次给他讲《如何让你轻松知道你的他是否变心了》一书的女公爵,偷窥魔法就是从那里面学会的。果然,无论是在哪个世界,女人都是最适合当间谍的存在,她们在“不获得一方同意的情况下,就能轻易看到、听到满足她们八卦欲和捉奸心理的故事”这方面有着得天独厚的天赋。
魔法是必须要通过吟诵冗长的魔咒才能够发动的,这是大陆上随便一个稚童都知道的道理,当然,魔力强大、有经验的人在发动简单的魔法时,可以只念名或者缩短魔咒之间的连音,但默发的事情却古往今来从未有过,连听都没有听说过。
但路易斯却成功了,默发,不用念咒就可以施展魔法。
这也就是为什么魔族的大祭司和大长老,从未怀疑过路易斯身份的主要理论依据。路易斯不会说魔族通用语,自然无法念出咒语,但他的身体好像自然而然的就知道如何默发,这是路易斯早在他施展的第一个漂浮咒时,和所有魔族一起就知道的事情。
当时盲目信仰的大祭司立刻就将其赞美成“陛下果然好厉害,发动魔法都不用念咒的!”之类的话。
连大长老都不得不承认,他有生之年竟然会有赞同大祭司的这一天。
路易斯也就只能在内心呵呵一下,然后咒骂一声次奥(cao),天知道他有多想能够学会“念完魔咒,再发动魔法”的技能。
咳,回到正题,在路易斯偷窥到的会议内容里,他知道了他完全不用担心没有人来给他讲故事了要怎么办,因为宫廷官们比他还着急,甚至商量出了对策,一个比较扯淡的对策——找帝都巴尔街头的孤儿来给他解闷。
好吧,路易斯是发自真心的高兴他们竟然会至今都还以为他听故事只是为了解闷。
——这么天真的魔族去哪里找啊,捶地。
可惜连续试了好几个孤儿,却好像都不行,那些幼年体的魔族见到路易斯后不是直接昏死,就是一直哭,直至哭晕。
这让路易斯不禁对镜反思,他难道长的就那么吓人吗?
在对着自己那张面无表情的脸看了有一段时间后,路易斯得出结论,为了演绎好一个冷峻冰山,他表现的确实有点太过严肃了,吓唬小孩专用品牌。不是容貌的问题,而是气场?
对于所谓的贵族冷峻气场,路易斯自问还算是有
些心得,因为在他转职成宅男前,他的主要职业是富N代。当然他本身是没有什么讲究的,但他那个“不同父、也不同母”的强势兄长却是个贵族中的贵族。
路易斯是不觉得那样的死人面瘫脸到底哪里让人觉得贵族了,但不可否认,只要有他兄长在场的地方,哪怕他不发一言,他的沉默也会恰到好处的变成外人眼中神秘莫测的代名词。
很好的教材范例,恩?事实上,路易斯自穿越之后,就一直在模仿他记忆中兄长的一言一行,一直很成功,直到此时他才想起,他兄长的形象对于孩子来说杀伤力太大了,他自己就深受其害。
【冬天了却依旧春意盎然的花房内,带着无框眼镜的冷峻男子躺在一把藤条编织的躺椅上,细长白皙的手指翻动着全手工、滚金边的德语原文书,在花房门被推开时,缓慢的抬起了头,犹如一部电影中被特意放慢了的镜头,气势逼人,又优雅高贵。
他冰冷的凤眼直直的盯着站在门口想是想要立刻转身逃离的少年,用好像毫无机质的声音开口:“站住,过来,坐到琴凳上,你不是喜欢出去给别人弹琴吗?我可以在家就满足你。”
男孩因此被迫在花房里弹了整整一天一夜的钢琴,一辈子的梦魇,不过如此。
即便一双手指都已经累的抬不起来了,还是不得不咬着牙硬弹下去,琴音走调,音乐被破坏殆尽,却依旧在不停的弹。男孩在心里咒骂,大哥就是个魔鬼,该下地狱的魔鬼!】
从回忆中抽身出来,路易斯觉得他这辈子大概最不喜欢的地方就是花房了,没有之一。但他却还是鬼使神差的驻足在了巴贝雷特皇宫的花房前,在看到近乎一模一样的藤条躺椅后不由自主的坐了上去,仰头看着头顶透明的玻璃板,心里有荒草在蔓延。
决定了,下一个推开花房门进来讲故事的孩子,他就对他笑一下吧,尽量表现出友善。
然后,花房门被敲响,从外打开,一个灰色眸子的小男孩表情忐忑的站在那里,路易斯偏头看向男孩,时空重叠,路易斯觉得他就好像透过他兄长冰冷的淡色双眸,看到了当年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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