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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了?」熟悉的聲音自蕭余右側響起。
蕭余驚訝的轉過頭,他剛醒,視線還有些朦朧。
傅澤琛把熱水袋放在他的肚子上,「急性腸胃炎,本來要住院的,可是醫院裡最近流感爆發,已經沒有病床了,只能在輸液大廳里躺了,身體還有不舒服的地方嗎?」
蕭余的腦子漸漸的恢復了清明,他低頭看著自己手背上扎著的疼,突然就紅了眼。
他身無分文,哪裡有錢輸這麼貴的藥水啊。
腸胃炎,疼一疼就過去了。
傅澤琛見他不說話,以為他還有些不舒服,脫下自己的外套搭在了他身上,「再睡會兒,等藥水輸完就可以回家了。」
「多、多少錢?」蕭余哽咽問。
傅澤琛愣了愣,過了會兒才反應過來,他道:「你是在我家吃出的毛病,我會負責的,別擔心藥費的問題。」
蕭余搖頭,「我會還給你的。」
傅澤琛越看越喜歡他這雙波光粼粼的大眼睛,笑了笑,「沒有幾個錢,先好好養病。」
蕭余沉默了,他不知道這一趟會花費多少,但沒有一千也有八百。
他緊緊的捏著褲腳,得再去找一個兼職了。
蕭余這一晚輸液到了凌晨,他不敢再去打擾傅澤琛,怕過多的接觸會引起他的反感,他就隨便找了個藉口往家的方向跑了。
傅澤琛望著跑的比兔子還快的身影,哭笑不得的搖了搖頭,「這小沒良心的,虧得我守了一晚上,就這麼怕我?」
蕭餘一路跑到了馬路對面,確定對方沒有再追上來之後,他才氣喘吁吁的靠著牆蹲下。
胃裡還有些刺痛,他小心翼翼的擦了擦身上不知道在哪裡蹭到的灰土,這是傅澤琛的衣服,他不能弄髒了。
蕭余回到家已經臨近天亮,他走了四個小時,才從城南走到城西,本就體力不濟,現在他連上樓都有些邁不開腿了。
「臭小子,你昨晚上去哪裡了?」蕭父一打開門就看見樓下磨磨蹭蹭不肯回家的拖油瓶,火冒三丈的跑了下來,一把將人給拽回了屋子。
蕭余身體睏乏,實在是提不起勁兒來反抗。
蕭父瞧著他身上的衣服,眯了眯眼,「這可是大牌啊,你哪裡來錢買的?」
蕭余不認識這些牌子,只知道穿著特別舒服,特別香。
蕭父抓起他的頭髮,瞧著他那張跟他媽一樣全是妖媚之氣的五官,越發氣急敗壞,「你是不是學著你媽去找大款了?」
蕭余沒有力氣跟他爭論,卯著勁兒把人推開,「你離我遠一點。」
蕭父火氣上頭,一腳就踹在了蕭余的肚子上,「你他媽也學著你那個賤胚子媽去勾引人了!」
蕭余捂著肚子摔倒在地上,嘴裡瞬間就溢滿了鐵鏽味。
他不敢說話,怕一張嘴就吐出一口血來。
蕭父見他無話可說,怒火蹭蹭往上冒,一腳又踢了過去,「你是不是也想跑了?我告訴你蕭余,我就算打死你,也不會讓你跑出去。」
「咳咳咳。」蕭余忍不住疼,一口血從嘴裡嗆了出來。
蕭父打紅了眼,掄起地上的椅子就想要砸在蕭余身上。
蕭余仿佛感受到了危機,提著僅剩的一口氣往旁邊躲開。
凳子碎了一地。
蕭父急喘著粗氣,「我今天就要打死你,你跟你那個狐媚子媽都不是好東西。」
蕭余踉蹌著地上爬起來,一路跌跌撞撞的往外跑。
蕭父重新把他拖了回來,「你還想跑?」
蕭余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撿起地上的木頭狠狠一棍子抽在了蕭父的頭上。
蕭父眼前一黑,整個人都重心不穩的倒在了地上。
滾燙的血順著他的額頭濕了他滿臉。
蕭父也不知道是被打傻了,還是疼傻了,老半天都沒有動靜。
蕭余胃裡疼的難受,他掙扎著想要站起身,但努力了好幾次都爬不起來,最後他只能放棄的靠著牆坐著,手裡舉著保命的棍子,隨時提防著還要再來毆打他的父親。
家裡的動靜最終還是驚動了周圍的鄰居,警察上門的時候,也被眼前的情形給嚇了一跳。
蕭父見人來了,哭天喊地的說著兒子要殺我。
他頭上破了好大一個口子,一說話就有血汩汩往下流,那慘狀幾乎都不用他惡人先告狀,別人一瞧就會覺得他真的是受害者。
蕭余身上倒是挺乾淨的,他生怕自己吐血會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