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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娘的连连拍了儿子几巴掌,要与儿子拼命,儿子捂着脑袋,吼了声:“人家是与我好,这得人家自愿,你们去问人家吧!”
“行了!”龚淑瑶赶忙跑过来,一把拉住当娘的,为他们解了套,“一家人的事,别性急,我看呀,娘为儿子打算,儿子也心痛娘,可我得说明白,这种事到处都有,可不能到处都说,碍着政策呢!你们有难处,外人心里明白,放过了便好。另外,老二顾及着新媳妇那也没错,结婚自愿也是政策,得她自愿才行。我看呀,真要打通新媳妇的思想,还不能光靠老二一个人,怎么都少不得求人去女方家里讨句话来,女孩子哪能不听从她父母!”
于是,按照龚淑瑶的指点,婆婆第二天就请来媒婆,那是远近闻名的一张巧嘴,能把死人说得活。但是,当她与那亲家公说到要拿大儿子换小儿子时,却被一口回绝了:“你说得好上了天,这也是拿猪胎盘换猪肚的事,我女儿没那么不抵价!”
媒婆被推出门时,她也毫不客气地回敬了几句:“你想要个好价钱就该看好你女儿,你光顾着白天黑夜地喝酒,到了这会儿,你女儿与人家不只是让生米煮成了熟饭,而且是烧糊了,烧焦了,你要留下她,那你就拿她喂野猫野狗去吧!”
亲家公气得没话说,随手拿起块竹片赶人,一直把媒婆赶到大路口才回转身子。后来,婆婆打听到这未来的亲家公虽然是位‘牛筋’客,却幸好还是个酒醉鬼,只要舍得用酒浸酒泡就有可能把他化软化开,于是,婆婆领着大儿子提了缸好酒,凑了注厚礼登门,亲家公果然改口,那女孩子却呜呜地哭,当爹的立即骂她,“哭什么哭,女人不就是给人烧茶做饭生儿子,跟谁过不一样!”乘着酒兴他还顺手扫过去一巴掌,其实,这一巴掌是当爹的让媒婆那几句话气懵了,才将气撒在女儿身上的,小女子本来老实,思想当场被‘打’通。
迎亲的前一天,龚淑瑶又去了新媳妇家,对她进行了最后的开导:“你爹生你的气,你自己也明白,你在那家进进去去已经有好些日子,谁都知道你是他家里人。现在,婆婆做主正式为你挑下老大,老二没多说什么,旁人也就插不上嘴,但是,如果你明天显出愁苦样子,拜堂成亲拉长个脸,甚至掉下眼泪来,那就糟了,你还能指望别人有什么话说不出来吗!”
新媳妇没有回话,龚淑瑶知道她的抵触情绪打消了,更衣梳洗时,又扯了些安抚话,她再问:记住我的话了吧?新媳妇点了点头。
可龚淑瑶没有参加婚礼,过后才打听到那场婚礼进行得顺顺畅畅,欢欢喜喜。她前天下乡去了解互助组的情况顺便落下脚来,龚淑瑶在说笑中关照新媳妇:“丈夫老实,你别厌弃他,小叔子顺不过气来,你该安慰他,家和万事兴,全靠女人哄,俗话说,一家人共裤穿,莫让外人看把戏!”
[返回,办公室]花生瓜子快吃完了,同事们兴犹未尽,仍有人在拿‘流浪狗’打趣:
“这世界上数贪嘴的莫过你‘流浪狗’,你就不能等那孩子生下来,孩子妈来报户口,你再张口让她拎一袋两袋花生瓜子来么!”
“吃点花生瓜子没事,只是你们都别以为人家会容得下‘多管齐下’,若是再插一杠子进去,*了两个男人,他们一齐打过来,那可难招架啊!”
“‘流浪狗’去没事,大恩人嘛,两个男人一准感激还来不及!只是你也得从后门进出才行,要不,儿子生下来,他爹的名字再加上你,那麻烦可大了,一个月下来,你那一点点薪金,如何负担得起这许许多多的干儿子干女儿呢!”
“我再说话,事情到了这地步,大家都行点好,不要去插什么杠子,也不要无事生非捣乱了,该知道,山里人喜欢用鸟枪说话啊...”龚淑瑶斜过来一眼,正与张炳卿的目光相撞,不由一怔,便把这警戒人的话收住了。
张炳卿一直没说话,他那脸色显得很是难看。
龚淑瑶变过脸来,她口气悠然地:“好了,大家都别说笑了,清官难探家务事,如果不是那婆婆哭着喊着求人,哪个当领导的愿意去管这闲事?我说句冒失话,这中间的难处,恐怕除了张队长,你们就没有人知道了!”
[心语]张炳卿:你龚淑瑶做出这种荒唐事来,还有脸似的,真是没水平!
[解说]乡下人为娶亲嫁女闹得鸡飞狗跳的多,旁人借机起哄,拨是弄非,闹出人命来的也有,龚淑瑶则明白,要兑现婚姻自主的政策极其不易,她觉得这事办得实在。
这时,龚淑瑶打开抽屉,拿出几张文件来,像有什么事情要处理,来客也觉得该忙自己的工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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