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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謝容與淡淡一笑,盯著她明澈眼眸,繼續溫和問:「是忙著跟其他男人逛街遊園嗎?」
姜矜無辜道:「我只是為他接風洗塵,這是純粹的老闆對員工的愛護。」
謝容與笑了下,眼底沒有笑意,淡淡道:「你該跟我發脾氣,告訴我—你的事我沒資格管。」修長手指捏住她下頜,他迫使她看他,姜矜視線有些退縮。
他平靜問:「矜矜,既然做事就要做絕,為什麼瞻前顧後?」
「既想離婚,又想跟我做朋友,你是這樣想的嗎?」
姜矜儘可能講道理,「難道你不想跟我做朋友嗎?三合集團跟京旭集團還有項目在,現在項目雖然擱置,但還是有重啟的那一天,我們搞好關係……嗚」還未說完,她的唇被人覆住,下頜被人箍得發疼。
謝容與並不想聽她講道理,他俯身吻住她,手指箍住她下頜,另一手撫摸她纖瘦的背脊,緩解她被親吻的不適,撫摸她背脊的手骨清筋暴露,他實在忍得很辛苦。
謝容與吻得很重,姜矜喘不過氣,嘴唇和舌尖被吸吮得發疼,看見他幽深不見色彩的眼睛,她想了下,伸出柔軟的手臂環住他脖頸,舌尖輕輕勾了他一下,很溫柔。
謝容與動作一頓,眼神微暗,動作變得柔和。
姜矜則趁機推開他,剛要起身,又被他按住,他一隻手輕輕鬆鬆控住她的手臂背在身後,另一隻手還能重新挑起她下頜,眼神重新變得冷清。
「姜矜,如果離婚,我們絕不是朋友。」他眼神幽暗晦澀,修長手指捏住她下頜,微微低頭,似乎又要親上來。
姜矜顧不得回話,只急促道:「我們回酒店好嗎?」
儘管卡座之間有隔斷,酒吧內光線也很暗,但她真的不想在這裡接吻。離婚後跟他做不做朋友不朋友倒不是那麼在意了。
她眼波盈盈,露出點祈求脆弱的意味。
謝容與知道她又在演戲,但心底還是止不住發軟,他垂眸,笑一笑,輕聲道:「好。」
幾步走到套房,姜矜側身,看著他,又軟聲道:「我有點累了,先去泡澡,好嗎?」
她泡澡沒有一個小時下不來,她打的是把他拖走的主意。
她真的很會拿捏他,知道什麼樣的姿態他最受不了。
謝容與凝視她,輕輕頷首,溫聲道:「去吧。」
姜矜匆匆走去浴室,謝容與則悠緩坐到沙發上。
客廳一側臨窗,是一整面的全尺寸落地窗,倒映出這座城市最繁華的夜景,但又透著說不出的寂涼。
山頂的風景雖然繁華,但總是孤寂。
謝容與側眸望著夜景,眼神深邃。
管家已經放好洗澡水,在浴缸旁還點著助眠香薰,姜矜靠在浴缸壁上,心不在焉泡玫瑰浴。
她凝神思考與謝容與的關係,但腦子因酒精變得混沌,她實在想不出所以然。
感情這種事情,不能憑理智判斷,似乎只能順其自然。
她是鍾意他的,但遠遠沒到為了他要放棄一切的程度,甚至,她不願意因為喜歡他而受一點委屈。
姜矜凝神想了一會兒,實在想不通,便放棄給自己與謝容與的這段關係下定義。
泡完澡,姜矜又細細塗抹身體乳,全部護完膚之後,已經快過去兩個小時。
她以為謝容與一定已經離開。
她緩步走出走廊,望見客廳滲透出的光亮,再往外走,一眼望見鬆散靠在沙發上的男人。
他眼眸微闔,如玉般白皙的手骨扣在額頭上,領口略有些散亂,露出纖細漂亮的鎖骨,他眉眼倦怠,眉心輕蹙,顯得疲倦極了。
靠近他,姜矜聞到淡淡的酒氣。
他也喝酒了。
想了想,姜矜去廚房泡了杯蜂蜜水,又從藥箱找出一盒醒酒藥,她實在沒那個能力煮醒酒湯,這已經是她能做的極致。
回來後,謝容與已經醒了。
他沒有出聲,眸光散淡,視線落在她身上,似乎無聲掃過她裸露的脖頸、鎖骨、和小腿。
姜矜有些痛恨自己櫥櫃裡全是布料稀少的吊帶睡裙,以至於穿什麼都像在刻意勾引。
不過,謝容與很快移開視線,目光落在姜矜手中的蜂蜜水上,他有些驚訝,「給我煮的?」
他嗓音清潤,此刻透著一分啞意,在這漆黑而安靜的夜裡,顯得格外撩人。
姜矜輕輕頷首,伸手將杯子遞給他,她的一截玉白纖細的小臂就這樣橫在他眼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