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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授,是不是日本发生了什么突发状况?”芦川担心地探着头。
“不,没什么大不了的事。”
财前把电报揉成一团,塞进口袋。自己在国外出差,里见还特地打电报来通知一个病人的死讯,他对里见的不通情理感到怒不可遏。
佐佐木良江和信平推开“关口法律事务所”的大门。事务所内排满了书架和资料架,四五名工作人员正在桌前整理着整料,不停地接着电话。
佐佐木信平对着在门口附近复印文件的女职员说:“我们来找关口律师。麻烦你告诉他,是佐佐木良江和佐佐木信平来拜访他,我们有大阪棉布工会八木顾问律师的介绍信。”
女职员走进以玻璃隔开的隔壁房间后,旋即出来转告:“他现在有客人,请你们稍等一下。”
然后,她请良江和信平坐了下来。在两人等候的时候,电话铃一直响个不停,复印机也不停地运转着。良江和信平看到眼前的情景,想起棉布公会的八木顾问律师说过的话——“关口律师是个大忙人,不知道他肯不肯接这个案子”,不免担心起来。
会客室的门打开了,一位上了年纪、看起来像是委托人的男人一边走出来,一边忙不迭地鞠着躬,随后,走出来一个年约四十二三岁,脸颊瘦削、目光锐利的男人。
“请进。请问有什么事吗?”关口很公事化地问道。
信平和良江挺直身体坐在关口面前,呈上八木律师写的介绍信。
“我想,八木律师应该已经和您联络过了。佐佐木庸平之前在浪速大学附属医院接受贲门癌手术,结果在手术后3星期过世。这位是他的妻子良江,我是他的弟弟信平。我们无法接受佐佐木庸平的死,也质疑医生的治疗方法,为了安慰我大哥在天之灵,我们认为不能忍气吞声。我大哥之前在大阪棉布工会担任理事,所以我们去请教了工会的八木顾问律师。他说,这是判例很少的特殊状况,要我们来请教您,因此今天才特地登门拜访。”
信平低头表示拜托,良江也哽咽地低着头:“律师,请帮帮我们。”
关口律师说:“我得先了解一下事情的来龙去脉,否则,我无法表达任何意见。”
信平探出身体:“律师,对方实在太可恶了!他把我大哥当成实验室的白老鼠给治死了。”他怒不可遏地说道。
“你先不要这么情绪化,请你冷静地告诉我事情的原委,否则,我无法把握正确的情况……”
关口律师的面前放着便条纸,信平努力地克制住激动的心情。
“我大哥在今年4月28日到浪速大学附属医院初诊,一开始是去内科检查。内科是一位叫里见的医生,那位医生真是个好人,一般的医生只说是胃炎就草草了事,他却十分谨慎地帮我大哥做了好几次检查,并安排了外科检查。结果查出了早期贲门癌,还请一位听说是这方面的专家财前教授帮我大哥动了手术,但手术后,问题就来了……”
信平将财前教授手术后的态度、主治医师根据财前教授的指示所做的处置、这些处置方法导致佐佐木庸平死亡的过程以及遗体解剖的情况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关口律师。关口律师默默地听着,不时地记录着什么。
“也就是说,原本认定是贲门癌而进行了手术,但在死后解剖时,发现已经转移到肺部了。”
关口律师的眼神锐利有神。
“没错。这个身为国立大学教授的医生如果能认真地帮我们诊治,就不会发生这种误诊了,但他动完手术后,根本没来看一下,就像我刚才说的,正是因为他不负责任地出国去了,我大哥才被他这样不负责任的做法给害死的。如果医生认真治疗却还是救不活的话,我们也就认了,但这么敷衍了事,而且我大哥死于和最初诊断完全不同的病因,我们家属怎么能接受?我一定要告这个傲慢又不负责任的医生,不搞清楚是非黑白,我们绝不罢休!”
癌症巨塔(2)
“你的意思我了解了,但这种事很麻烦……”关口律师抱着双手陷入了沉思。
“律师,这有什么难的?医生草菅人命、误诊的事实已经十分明显了。我听说您是一位很有正义感的律师,一般律师望而却步的案件,只要对社会有贡献,您就会大力协助,请您一定要帮忙。”信平恳求着。
“你说得没错,只要是对社会有意义的案子,即使不计报酬我也会接,但我从来没有打过这种医疗纠纷的官司,不知道能够帮上多少忙……而且,虽然你刚才说是误诊,但误诊的定义很广泛。一般我们所说的误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