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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晖想了想,道:“只怕你的心没你想的那麽狠。”
“是吗?”沈约冷笑,“何以见得?”
“其实你大可抽身而去,若像你说的,刺客来自任家,那他们发现了我,自然会救我回去。若不是,他们行刺太子时也无意动我──既然如此,你又为何跳下来救我?”
因为我傻逼!沈约暗生闷气,最後不仅挨了一箭还救人反被人救,白在水里泡那麽半天。他哼了一声,“你若死在这儿,你家老爷子就算再想利用我的身份,也会提前宰了我祭你头七。”
任晖哈哈一笑,“随你说去,口舌之仗输你又不是一次两次,再让你一次又何妨?”
沈约立马纠正他,“是技不如人甘拜下风才对。”
“成成”,任晖笑著应道,他性情清旷广远,纵是烦心之事也不愿多加计较,沈约这事儿他一时想不清楚,就搁一旁又如何?
“至少今夜还是兄弟。”
沈约默然。
就这样吧,至少还有一夜兄弟。
本章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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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回预告:第十章、脱龙潭又陷虎穴,祸福间泄露天机
第十章(1)
第十章、脱龙潭又陷虎穴,祸福间泄露天机
正辉帝升沈约为工部侍郎,范希诚为太子太傅,沈约著手调查舞弊案,沈持风与沈约长谈,让他收敛行为,问沈约想要什麽,沈约迷惘,但说不能如此放过
京都府就是越春府,虽位居机枢,却向来是个没人敢接的烫手山芋,只因十年前一场新政将京城防卫治安法规执行一股脑儿划给了京都府,更规定府衙卯时升堂酉时关门全年无休,京城民众无论男女老幼,但凡有冤情相告,即可於府门外击鼓。
上要讨好内城的皇亲国戚,下要应付市井中升斗小民,光是这两项就已经让京都府尹这椅子扎人屁股,更何况皇城脚下七品官,上堂打官司的又有几个没点来头?这苦无油水又得罪人的位子,一年下来俸禄被伐得七七八八不说,逢年过节送礼还要倒贴。前几位可能做上这职位的官员不是装病就是告老,无奈范勤不仅是在各方势力斗争下被推上台的小虾米,更不幸有个雄心勃勃的状元儿子,只得一直强作欢颜,站在这风口浪尖上当人靶子。
是夜,在床上与妾侍厮混被师爷撞破房门时,范勤更是恨不能一脚踹飞来人,什麽要紧事情,白天审了一天案子不算,夜里都不让他安生!
所以他一巴掌扇翻了师爷,迷迷糊糊地继续窝进被子里温存,然而当他那泯不畏死的主簿生生把他拽出温柔乡,又附在他耳边切切哝哝如此这般一番之後,范勤彻底清醒了,不仅清醒,还在下床时光著身子摔了个屁股墩儿。看见一向庄重严肃的范府尹光溜溜的胖大身子,一个不识相的衙役忍不住哧溜一声笑了出来。
“笑个屁!”范府尹破天荒地爆了粗口,“明儿个给砍了脑袋挂城门口你就不笑了!”
他的那个亲娘啊,范勤抓了件衣裳胡乱往里塞,太子爷在他的辖境内遇刺!锺押司重伤!任侯爷和协律郎失踪!什麽形象!什麽面子!这时候还有谁顾得上?忠字当头理应心急如焚敞襟倒履──这麽一想,范勤索性连师爷递上的外袍也不穿了,随意裹了件披风便挥手让师爷准备搜寻用火把等物,同时心下飞快思索,虽则不明白重重布防的宴会怎会变成鸿门,然而从目前消息来看太子应当无碍,但那两个小祖宗出事也是一样糟糕,枢密院和户部那两位可没圣上那麽宽仁。目前的重点在於搞清楚情况,救出任晖和沈约,其余的事都暂且不论──
这其余之事,自然也包括了他自家的混账小子,说到这,范勤只纳闷这千载难逢的救驾机会他怎麽没扑上去。别误会,范勤可没颗歹毒的老虎心,更没有那等程婴那等以子护主的赤胆忠心,他只不过觉得,错过这次机会,他那宝贝儿子非得扼腕叹息三天不可。
暗叹一声造孽,范府尹忽地想起了远在三条街外的廖相爷,大有同病相怜之感。
一行人明火执仗匆匆离府,衙役俱是神色惊恐,有几个打哈欠揉眼睛的,明显也是从被窝里给人拽起来的,仍是睡意未消。待到街口,范勤定下心神,拭一把额上涔涔的冷汗,拉过主簿和师爷二人,压低声音道:“你们今晚处理得很是得当,若是能平安度过此次难关,日後少不了你二人的好处。肖庆九,你跟我带人赶赴越莲湖,和那边的留守人员一同展开搜索,一切行动以苏统领的指示为准,别擅自做主。钱珏,你马上去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