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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一个可能,胡伏氏倒是彻底安下了心等。只要自家妻主回来,那么一切便可真相大白。
果然,等了小半个时辰,胡屠才鬼鬼祟祟的开门进来。抬眼便见胡伏氏正抹黑守着箱子边儿端坐在屋中,张口似要与自己问些什么。
胡屠见状连忙一闪身,伸手捂了胡伏氏的嘴悄声道:“别说话,莫惊动了邻居。”
胡伏氏是个晓事的,当下连忙点头。胡屠这才放开了手道:“你莫担心,我将银子送与三妹了,她家周围都是捕快,不得已才来找上了我,我…”
不待胡屠说完,胡伏氏便也低声道:“没事儿,我都明白。这本是应该之事。”
胡屠见状又是抱歉又是欣慰,当下不由感叹道:“我胡不明何其有幸,娶得你这般明理的夫郎。”
胡伏氏闻言不由轻笑,却是拍了胡屠一下道:“都老夫老妻的了,做什么这么肉麻!”
夫妇两个这边正低声打情骂俏,却冷不防床上传来一声呻吟。两人闻声立时大惊,当即也顾不得什么惊动不惊动,慌慌忙忙的点了油灯扑到床前查看桂菊。
只见桂菊也不知是受了什么刺激,紧闭着眼睛抽搐扭动,似是极疼痛,呻吟声虽是断断续续,但却是愈演愈烈。可是就在胡屠夫妇以为桂菊会就此被疼醒的时候,桂菊的身体却是慢慢平静,渐渐声音也不可闻,直到又回复到昏睡的状态,好像刚刚只不过是一场幻觉。
当然,无论是被扭的不成样子的被褥,还是桂菊身上的黑汗,都证明了那不是一场幻觉。是以,胡屠夫妇虽然对桂菊没能就此醒来感到失望,但是同时却也让他们看到了希望。于是激动之下,胡屠夫妇不由一起紧握住桂菊的手,仿若要把自己的力量都传给桂菊,并鼓励她,在下一次战斗中,能战胜病魔,重新夺回自己。
当两双温热的大手,握住桂菊的小手时候。胡屠夫妇不知道,他们的温暖真的给桂菊带来了无限的动力。让她觉得,就算不为自己只为了这个家,自己也必须尽快努力,重新控制自己的身体。
于是,尽管疼痛吃力,但是试了这许多天,终于摸着门道的桂菊还是强忍着,又一次试着在意念中控制自己的身体,练起那师门所谓的内力。
第二日天才刚亮,守了一宿的胡屠夫妇便将孙瞎子找了来说了情况。这孙瞎子倒也光棍,闻言也不顾什么暴露不暴露,当即便给桂菊号了脉,而后才缓了神道:“魂魄虽有回归,但到底残破不全,是以还得继续做法,而且须得一日两次。”
因着孙瞎子白日里做法,桂菊晚上便有了动静,是以胡屠夫妇也不细辨其中因果,当下里忙不迭的便都退了出去,守着大门,只求孩子快好。而孙瞎子则早晚两次,开始给桂菊施针。
如此一连七八日,桂菊的小身板日日都有反应,虽然还是睁不开眼睛,但是偶尔五指驱动,蹬蹬小腿儿,闻声晓得点头,显见的已是有所好转了。
到这时孩子虽然还没好,但胡屠夫妇激动的几乎都要哭出来,对孙瞎子的感激之情也是如滔滔江水了。而孙瞎子自然不会放过这样的时机,便趁胡屠夫妇又一次感谢自己的时候,假装了歉意开口道:“我学艺不精,法力低微,只能将孩子治到这种程度,实在是愧对二位。如今只能看孩子的造化,我也没什么办法了,便就此告辞了。”
孙瞎子说罢,一脸的欲言又止,最后才又摇摇头表示放弃,却是抓准了胡屠夫妇不愿意孩子不上不下吊在此处的脉,等着人家开口。
果然,胡屠夫妇闻言立时大惊,一齐急急开口挽留道:“先生可不要走。无论怎样,小儿还望先生救到底才是。”
孙瞎子等的就是这一句,当下便端出一副悲天悯人的样子,却是想了想又摇头道:“不是在下不救,实在是法力低微呀!不过~,若是能找到定命的阵眼,或许~”
话说了半截儿,孙瞎子却是又无奈的摇了摇头,叹了一声:“难呐~”
虽然不明白什么是定命的阵眼,但是既然孙瞎子说出来,胡屠夫妇自然不会放过,是以两口子便连连追问起来。
好半天,夫妇二人才从孙瞎子口中得知,原来这定命的阵眼,便是要找到一个童男,配和孙瞎子施法,而且待日后桂菊好了,也要将人养在家中,不可离桂菊太远。
胡屠听了不由疑惑道:“不过一男童罢了,去集上买一个便是,又有何难?”
孙瞎子闻言却是在心中暗骂道:事关我报恩,这事哪能随便?她心中不悦,是以面上难免严肃了起来,嘴上却道:“本来桂菊的八字是极好的,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