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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妹多年,胡屠哪里还不明白林三的意思?晓得有些事从一开始便注定要烂在心底,自己不该再将之翻腾出来。于是当下便收了脸上眼色,跟着林三一起,从基础开始,指导桂菊练习。
桂菊才练了一小会儿,胡伏氏等人便都起来了。只是叫桂菊奇怪的是,对于她蹲在院子里受胡屠老娘并林三指导的事情,家中的男人竟是没一个觉得奇怪。便是看着她们眼露羡慕之色的五郎,似乎也仅仅只是羡慕,眼中并无半点惊讶。
到这时桂菊若是还不明白自家老娘跟林三怕是常常这样练习,之前只瞒着自己只是因为怕自己年幼走嘴,那她便是傻子了。
只是她明白归明白了,但对于这种状况心中却是不由发囧,暗道:还以为这是奇遇,却没想到其实天天都有。亏我先前还绞尽脑汁算计,却没想到有时候得到其实只需要一次早起而已!唉~
不错,一切正如桂菊所想,因为都要起早干活儿,是以家中除了她之外,竟是人人都知道胡屠老娘要练功。不过因着一来胡屠有令不得外传,二来看这么多年都早习惯了,是以,这回尽管有六个哥哥,但这件事却是没一个人跟桂菊提过。
好在桂菊眼下才五岁,现在知道也不晚,于是从这一天开始,懒懒的桂菊竟是比所有人都勤快起来,每日里早早的便开始练功。
当然,练功没有不辛苦的,而且桂菊的年纪又这样小,是以胡伏氏看了两日很是心疼,便想着要桂菊大些再说。只是一来桂菊自己坚持,二来她亲点了五郎每日里起早照顾自己,于是胡伏氏无奈,只好听她自己说了算。
这样的生活不过三五日,又一件好事情便开始了。那便是学堂来了新先生,等待已久的桂菊终于可以开始上学了。
若说桂菊练功,辛苦却充实的是五郎,那么桂菊上学,最欢喜的就莫过于六郎了。当然,比起闷葫芦一般只知道干活的五郎,六郎无疑是另一个极端。每日桂菊下学归来,都要听兴奋的六哥叽叽喳喳对着自己汇报。什么这个字我会写了,那个字我也会念了!虽然唠唠叨叨的很是荼毒耳朵,但是桂菊却觉得很幸福。因为这就是血缘,这就是亲人啊~
因为桂菊最开始就有心叫在家的哥哥们都识些字,于是除了六郎之外,桂菊也叫上了其余几个哥哥一起听自己讲课。
当然,虽然识字是很难得的事情,但因为桂菊年纪小,是以最开始谁都没将她的决定当回事儿,也没人觉得桂菊能教好,只不过一来众人多少都抱点幻想,二来却是因为都惯着她,是以大郎几个便一边绣着花儿一边围着桂菊当玩闹。
不过桂菊是谁?是在社会底层流浪了整整六年,八岁便凭自己能力逃出拐子手心的人物。哪里那么容易便叫哥哥们看扁?更何况她既然有心,自然便要做到最好。于是半个多月之后,也就是大郎出嫁的前一天,在桂菊玩笑般说是给大哥做为礼物的毕业考上,兄弟几人赫然发现,在平日里桂菊胡闹般的课程中,自己竟是不知不觉中学会了百十个字了。
胡家兄弟几个都聪慧的很,是以这一下虽然都没明说,但是当晚的学习显然都比往常听的上心。只有大郎,因着明日里便要出嫁,心中存着无限遗憾!
坠子
秦县风俗,家中有男子出嫁,亲戚男子要起早添妆,衣裳饰物不拘一格,求的不过是个希望男子美貌永在的好兆头。
只是本地人家还好,枝枝脉脉人口不少,但胡家在这方面却难免冷清。当然,一方面原因是因为胡屠本是逃难来到此地的,除了跟同来的同乡林三格外交好之外,并无亲戚。另一方面原因却是因着胡伏氏。原来胡屠氏虽然是土生土长的本地户,但他这一支本是五代单传,到他这里又加上父母早亡,是以,到如今已是绝户了,什么亲戚也不必指望。
当然,尽管旁的亲戚指不上了,但是大郎尚有五个弟弟。于是,初八这一早上屋子里倒也热闹。只可惜胡家贫穷,二郎几个手中也并无多少余钱,是以尽管在添妆礼上将东西堆了满满一大木盒,但其中值钱的东西却是根本就没有。
看着那一大盒络子跟荷包手帕,再看看双目中泛着满足泪光的大郎,桂菊不由又心疼起来。要知道在这个时代,嫁妆不仅仅代表了娘家的实力,还决定男子在妻家地位的高低。
当然,小门小户人家,多半都拿不出什么像样的嫁妆,但是妆盒里带一两样银首饰,哪怕只是最便宜的银耳环,多少也能抬脸面。可是大郎这个木盒~
桂菊无奈的摇了摇头,心中却是暗道:还好我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