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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从厨房走进这座宅邪的后部,从后楼梯上去到了楼上宽宽的走廊。托顿太太进了一个宽敞的房间,打开了壁灯。窗帘、地毯以及家具的罩布都是玫瑰红色的。
在现代派的床上放着一件绿色夜礼服。地毯上胡乱地丢放着胸罩和尼龙长袜。他想,内衣也要相配吗?
女仆从相当于一间公寓房卧室那么大的壁橱里拿来了一双红色的高跟拖鞋。“这双是和便服相配的。”她解释说。“我想不出来她为什么没有穿这双。”
威尔也不明白。他在想像着施莱夫人昨晚12点30分走进这个房间的样子。那些内衣说明她脱得很急。他像一只好奇的猎犬一样在房间里转着。
华丽的三面镜下的梳妆台上没有常见的自杀迹象。床架上,卧椅上以及床头柜上都没有任何迹象。烟灰缸里有两个熄灭的烟蒂,唇膏乱放在桌子上,一包没有油完的罗利烟,一包巧克力,柔成一团的糖纸,一本《百合花的栽培》翻扣着,页码是16。
“乱七八糟。”他告诉女仆说。
“但是当夫人去剧院后,我把一切都清理过了。”女仆辩解说。
他想,她清理了一切东西。非常,非常慢地,事情开始集中起来,细小,不重要的事实逐渐变得不言自明。烟蒂,糖纸,还有翻开的书——在她去看池塘里的白合花之前,她看这本书了吗?
“她通常都是在夜里的那个时间去看百合花吗?”他问。
“是的。”
突然,他走过去到卫生间打开电灯开关。里边都是些日常用具,包括一个分隔的淋浴间。他用一个手指仔细地摸着浴缸的里边,然后跪下来又敲了敲浴缸的钢板。他将架子上的香皂翻过来,摸了摸浴巾。接下来查看这个浴间。
“在她穿衣服去剧院之前,”他问道,“她是洗的盆浴还是淋浴?”
“淋浴。”
他慢慢地踱着步,绷着脸仔细思考。他重新回到卧室,趴在地毯上,低着头查看着浴室的地板。
“她洗完淋浴后你擦这里的瓷砖了吗?”
“没有。”
“是谁最后一个擦这里的瓷砖的?”
“范…阿斯戴尔太太,楼上的清洁工。今天早上擦的。”
“她是一个干活一丝不苟的人吗?”
“从来没人抱怨过她。”
他慢慢地点点头。“这里没事了。”
但是她抓住了他的胳膊。她脸上除了有些地方明显地比较粗糙之外,几乎没有血色。“如果……如果她是被杀的,”她口吃地说,“就得有动机呀?”
“你为什么说被杀的?”
她没有回答这个问题。“五千美元足不足以作为一个动机?”
“用不了这么多人们就被杀了。”他说。
“夫人总是对我和托顿那么好。他——赌博,欠了很多债。在她的遗嘱中,夫人留给了我们——”
“五千美元?”
她跑出了卧室,他听到她那鞋跟快速从后楼梯下去的哒哒声。然后他跟着她下了楼,离开了这座房子。在通往岩石花园的小路旁,他碰到了一个秃顶、双下巴的男人。
“你藏到哪儿去了?”那人大声叫道。“我一直在等你!把那个徽章给我!”
“这次是什么指控,多夫曼?”威尔问道。
“最后一次!”多夫曼严厉地说。乡长一把抓住威尔衬衫上的徽章。“哧啦”一声,徽章被扯了下来,别针上还挂下了一块布。
“这要让你破费三美元,”威尔警告说,“买件新衬衫。”
“我告诉过你一百回了,”多夫曼粗声粗气地说,“别找那些百万富翁的事儿!”
“他们可以淹死,你别自以为是,弄得沸沸扬扬!”
“自以为是并不会弄得沸沸扬扬。”
“你被解雇了!”
“那么我想,你要来接手了?”
“你他妈说对了。”多夫曼瞪着眼说。“你在非法侵入,霍华德。快滚出这个地方,别再回来了!”
威尔转过身走了。多夫曼喊叫道:“你敢开那辆巡逻车,我就以偷窃罪逮捕你!”
当然了,威尔想,我会变成小偷,而他会让凶手逍遥法外!现在要做些检查……
在沃尔斯特德医生整洁的办公室里,威尔靠在窗户上,下午炽热的阳光照在他的背上。沃尔斯特德用力地摇着头。“没有机会,威尔。”这就是他所能说的。
他一头灰发,戴着一副夹鼻眼镜。他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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