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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是承前启后将整件事串联起来的关键人物?
郑阳的思绪有点乱,他一抖手铐将邰子俊双手铐住,命令道:“跟我走!”
“你说过不抓我的!”邰子俊绝望地大喊道。
“我说了吗?好像没有吧,”郑阳道,“你身上的疑点太多,必须老老实实交代,否则我跟你没完!”
邰子俊全身向后缩,声嘶力竭道:“我不去!我不去!公安局里有人想杀我!”
“谁?”
“……总之是有人,滕自蛟说过他的名字!”
“你说出来,我看像不像,如果像,我立马放你走人。”
“真的?”
“不准乱编。”
邰子俊犹如溺水中的人抓到救命稻草,眼睛里跳跃着火花:“我记得,他的名字叫……”
“砰”,一声枪响,邰子俊右侧太阳穴多出个血洞,霎时他的眼睛瞪得老大,像是燃尽生命中最后一点精力,继而颓然倒下。
郑阳飞扑在地连滚两下,起身时已持枪在手,紧张地四下查看。一阵微风吹来,草丛簌簌作响,厂区里死一般寂静。
他将四周每个有可能藏人的角落都搜了一遍,没有一丝痕迹。
从弹孔口径和深度看,暗杀者使用的应该是郑阳最熟悉不过的警枪——64式手枪。
就是说一直有人在跟踪自己,最终在邰子俊吐露实情之前予以灭口。
他是不是邰子俊准备说的那个人?
郑阳看着弹孔,沉思了好一会儿,直到远处街上的嘈杂声将他从冥想中拉回来,掏出手机准备打给刑警大队和110中心,履行必要的手续。这时东南角突发出声响,他立即回头,“砰”,一颗子弹几乎擦身而过,紧接着有个人影一晃,消失在厂房深处。
“站住!不许动!”郑阳喝道,持枪追了上去。
此人比邰子俊高明多了,利用复杂的地形高低腾挪,没多久便失去踪影。郑阳在旧厂区绕了一大圈,居然转到邰子俊住的景范小区。
干脆到邰子俊租的屋子看看,或许能发现些什么。郑阳想着,边打电话通知相关单位到凶杀现场,边走进二号楼三单元。
这是一室一厅的套间,餐桌、沙发、房间,收拾得朴素而简洁,电视机旁的花瓶里插了两束花,原以为是绢花,手摸了摸方知是鲜花,阳台躺椅上有本被翻了一半的书,《中医针灸常用技巧手册》,十多年了,他还没舍得放弃自己的专业。
书桌上的电脑可以上网,右侧两垛书全是医学方面的专业书籍,郑阳一本一本地翻看过,没有那次医疗事故的线索。他不死心,又将席梦思下、床底侧面、衣柜、所有抽屉、壁橱等进行地毯式搜查,还是一无所获,看起来邰子俊像个遵守教规的清教徒,每天过着上网、看书的单调生活。
床头柜上锁的抽屉里有一叠汇款单存根和信件留底,大概是邰子俊聊以*的与父母亲心灵交流的寄托方式,也许只有看到这些才使他意识到世上还有值得牵挂的情感吧。皮夹里依次排列着各家银行的信用卡,每张卡上用别针别着申请卡的假身份证复印件和卡余额,郑阳粗略看了一遍,加起来约有四十多万,加上这些年来的房租、汇款和生活开支,邰子俊能隐姓埋名十多年是有经济实力作保障的。
第十五章 危机诡局(2)
谁给了他这笔巨款?
他在那起医疗事故中到底扮演了什么角色?
滕自蛟为何与他保持某种联系?
也许,这些疑问将随着邰子俊之死成为永远的谜。
想到这里郑阳不由暗暗叹了口气。
“咔”,外面门锁响了一下,郑阳一惊,迅速钻到隐蔽处。
钥匙扭动两下将门打开,有人走进来。
“子俊,子俊……咦,出去了?”来人自言自语。
郑阳悄然出现在他身后:“你是谁?”
来人大吃一惊,连退两步惊恐地看着郑阳。
他头发微卷,皮肤黝黑,右额头有道刀疤,衣着很是随便,在郑阳的逼视下显得极为不安。
“我……我是子俊的朋友,你是谁?”
郑阳掏出警官证晃了晃:“邰子俊一直在外面东躲西藏,哪有时间交朋友?你叫什么名字,干什么的?说实话,不然带回局挖清你的老底!”
后半句话起到极大的威吓作用,来人一抖,眼睛四下乱转,似是想夺路而逃。郑阳将门反锁上,封死他的退路。
“我,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