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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太太站得快虚脱了,手脚麻木发凉,只好坐在院中一个小亭子内等着。
待天色大黑,来往人日渐稀少了,才有个小丫鬟过来报信儿:“王妃生了个世子,全府大喜。缪嬷嬷怕您等急了,吩咐奴婢告知您一声,说您可以走了。”
大太太听此话,憋了一顿子的火气更想爆发了。缪嬷嬷一个奴才算个什么东西,竟派人来知会她!大太太真想闹一通,奈何碍于先前清玉生产吵架的忌讳,她不得不忍着。鼓着一肚子气,在绿屏的搀扶下,颤颤巍巍的上车回府。
坐上车了,大太太紧张的情绪有所缓解,终于放松了,这一放松才发觉身子这般虚脱,全身冷的要命,却不停的发虚汗。
到府之后,大太太的双腿下车时已经没多大知觉,软绵绵的,走不动,她全身几乎都靠在了绿屏身上,就跟个死尸一般,由着她拖着自己往回走。
大太太刚到院,就看见在院中徘徊等待自己的大老爷,心中大喜,刚要跟她抱怨清玉的不孝。就见大老爷急急地冲过来,上来就狠狠地打她一巴掌。大太太没做准备,加上大老爷力气大,绿屏因拖着大太太走一路的关系,找没了力气,主仆俩人全都摔倒在地。
“不安分的贱妇,母亲大丧,你不办事儿,谁叫你追她去的!她一个孕妇,若有三长两短的,有你好受,整个詹家都得受你连累!”大老爷骂完,根本不理会趴地哭泣的大太太,甩一甩衣袖,头也不回的走了。
大太太委屈万分,哭够了,才捂着火辣辣的脸起身,勉强回房。身子一着床,全天的疲惫冲脑,大太太只觉得俩眼一黑,什么都不知道了。
绿屏吓坏了,惊叫了两声,忙叫人去请大老爷。
大老爷才走,听说大太太病了,以为是戏言,故意唬他吸引他怜悯的。冷笑道:“以前玩过的招数,还想来哄我?叫她自己养着吧!”
传话的丫鬟无法,照实回给绿屏。
大太太才稍微清醒些,听这话,气得一口血喷出来,又晕了。
绿屏忙请大夫再看,另叫丫鬟们去催大爷和三爷过来。
大夫施针弄醒了大太太之后,一再嘱咐她:“新病旧症加一起,不好根治,以后切记不可再动气,否则纵是华佗再世也治不好了。”
大太太默默地流泪不吭声,绿屏打发走了大夫,短药过来伺候大太太喝。
这会子两个传话的小丫鬟回来了,皆没有带人来。
“大爷和大奶奶忙着老太太的丧事,抽不得空。”
“三爷说要三奶奶今儿个惊着了,要陪她养胎,明儿个再来。”
大太太闻得此言,冷笑两声,含着泪看绿屏:“女儿本就不是我生的,忤逆我也算了。瞧瞧,我养得好儿子,我嫁的良人!我这辈子算是白活了,夫妻不是夫妻,亲生儿女又不孝。我活的什么意思!”
绿屏握住大太太的手,闻言劝慰。
大太太冷笑几声后,转而感激的看着绿屏。“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好孩子,算我没白疼你,也就你是个有良心的。”
“太太别多想,大爷三爷正巧都忙呢,明儿个就能来看你。大老爷那儿缓两天,等他气消了,他自会明白太太的好。”绿屏浅笑道。
大太太恍惚了下,看着微笑的绿屏,脑海里突然出现了另一个人的身影。她自嘲的笑了笑,捂着发热昏胀的脑袋,疲惫的合上眼。
绿屏冷眼看着大太太睡了,放下纱幔,转而提着油灯去了外间。她安稳的坐在桌边,一包包打开刚才大夫开的药,依次从每包里捡了两样药材出来,包进帕子里,回头出门,将帕子里的药材悉数丢进了詹府后花园的池塘里。
次日,詹祀来看望大太太,见其病的严重,询问绿屏经过,方知她母亲去刁难了清玉。因想起先前她母亲在庄子上玩手段的事儿,就恨得不行,气道。“您就不能消停些,好好在家享些儿孙福不好么,为什么非要刁难她?难道她以前被你害的还不够惨么?”
“惨?你说谁惨!”大太太有气无力地咳了两声,埋怨的看着詹祀,心里万分失望。这就是她养的好儿子!好儿子!
詹祀不服大太太的指责,偏过头去,叹口气。
大太太见他摆出一副‘你不可理喻’的表情,更气了,激动地要起身抬手打詹祀。“你走,快走,我算是白生你了,早知如此,当初还不如养个猫崽子贴心!”
“母亲,你拿我跟畜生比?”詹祀见母亲不听劝,还骂他,万分心寒。点点头,行了礼,转身告退。
大太太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