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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骑兵被派出去追赶云啸,希望可以将那个小子逮回来。白翁想要他的头都想疯了。
云啸现在非常的狼狈,他甚至感觉比从草原上逃回来还要狼狈。肩膀中了一箭,好在有铠甲的保护只是射穿了皮肉。丢失了所有的辎重。来岳阳时浩浩荡荡的数千大军,现在只剩下了几十个人除了栾氏的家兵就只有铁卫。
吃了一口铁卫们摘来的不知名野果,酸涩难耐。不过云啸的心比这只果子的味道还要酸涩。河水倒映着他现在的模样,披头散发满面的污渍。精神与**都疲惫到了极点。但是还得忍饥挨饿的继续跑路。卫生条例被秉弃了,嗓子渴的快冒烟谁还管什么吸血虫。不记得有几天没有吃饱过了,只靠着野果度日。昨天戴宇在一家农户里找到了一小袋米。大家生着便给分食掉,嚼在嘴里嘎嘣嘎嘣的。腮帮子累得酸疼酸疼的。见云啸一副饥饿的表情,戴宇偷偷将自己剩下来的稻米塞给了云啸。
看来后面的骑兵是要将自己斩尽杀绝。刚刚停下没有半个时辰。后面又见到了骑兵追赶时的烟尘。
“前面有一座桥咱们冲过去。”
云啸指着前面的桥,一马当先的驰了过去。
手榴弹只剩下一颗,云啸有些担心是否能将这座桥炸毁。“轰”石质的桥面被炸了一个大洞,其余的部分晃了晃没有坍塌。完蛋了,没有炸塌。
“少爷,姑爷。我们留在这里断后,你们走。桥面上有这个大窟窿,他们过不来许多人,只要我们能守住半天。你们就能脱险,如果这样跑下去,我们迟早会被追上。”
一名与栾勇交好的栾氏家兵,抱拳对栾勇说道。
“你们不走,我也不走。”
栾勇毕竟还是一个孩子,抱着那家兵的胳膊不撒手。
江州城依然如故,城门口仍然如走的时候一样有许多的人进进出出。可是现在却与离开的时候大不相同,没有了浩浩荡荡的军队。没有了华丽的马车,甚至葬送了全部的栾氏家兵与三名铁卫。云啸回到江都的情形可谓狼狈至极。
农民伯伯一般的刘基脸上没有了笑容,没有安慰没有酒宴只有冷言冷语的讥讽与嘲弄,与当初接待自己的模样完全相反,他只尊重胜利者而不会同情弱者。
给了云啸一条四处漏风的破船,便径直回了他那看似简陋,内里富丽堂皇的王宫。
云啸将自己关在船舱里,回忆着来到这个世界的点点滴滴。一直以来,他都以为战争就是游戏里的模样。远程打击,骑兵冲锋,凭坚据守。只要科技领先于对方自己便可以立于不败之地,可是他错了。
项三秋给他上了生动的一课,什么是古代战争。这里面不但有铁与血,火与剑。还有一种叫做谋略的东西,自己正是因为太顺利了,以为战争是儿戏一般。现在被人狠狠的抽了一个嘴巴,完全的被打懵了。
需要考虑的事情很多,朝廷的风向,刘启与那个睿智的老太婆的想法。还有自己将何去何从。百战名将不是那么好当的,要面对胜利的荣耀,自然也要面对失败的痛苦。
战败的消息传得比捷报快得多,云啸还没有回到江都。战败的消息已经传到了长安,刘辉兴奋莫名的找到了窦婴。
“魏其侯妙算,此子果然被项三秋打得一塌糊涂。据军报上说,在岳阳差一点就被围杀。而且听说败得相当的惨,身边只有十几个人逃了回来。若不是护卫们拼死保护,恐怕在路上就被人截杀掉了。哈哈哈”
刘辉对窦婴的谋略佩服万分,见窦婴拿着一卷竹简不说话,便接着说道:“我已经联络了御史言官,准备弹劾此子丧师辱国。这回即便不能要了他的命,至少也能让他丢官罢爵。”
“大鸿胪此言差矣,我们不但不能弹劾他,反而还要保他。”
窦婴放下竹简,慢条斯理的道。
“什么?保他,魏其侯没有说错吧。”
刘辉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现在正是落井下石的好机会,不踹一脚已经是好的。为何还要拉这小子一把,他实在是弄不懂这里面的玄机。
“对,我们要保他。此子屡立战功,又和太后亲近。再说这次战死者多是乡勇,可有几多朝廷的官军?乡勇不属于军制统辖,根本没人会在意。只是一次战败根本弹劾不倒他,最多便是撤去征南大将军的职衔。让他回封地好好的教书。难道这是大鸿胪想要的?”
“呃……这……”刘辉一时窒住,这的确不是自己想要的结果。当初就是想将他弄出长安才让他去了江南,这没过两个月就让他回来,这是自己万万也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