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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要我随驾?新鲜!还说有谁?”
胤禟的书房墨涵来得少,胤禩也不愿她多来。
“没说有谁?估计胤祥是肯定会去的。我觉得叫你去,是惦记咱们的生意了。”墨涵用剪子给胤禩专注的铰指甲,胤禩是从不盘问他们生意上的事,实在是那进项的银钱雪球般翻滚让他有些讶异。
“老爷子守着国库来打咱们的主意?”
“我早劝过你,树大招风,还好田契、房契坚持着没写你我的名字。曹寅、李煦那里不用招呼,只是孙文成那里得托曹寅去重申利害!”指甲剪掉,她又拿个小矬子挨着修饰。
胤禟不屑一顾:“孙文成没少得好处,他敢做什么?”
“若再有人许以重利呢?总之小心驶得万年船。”墨涵不好明言,曹六在江宁见到海善的人来见曹寅,便留了心思,告假出来循了一路,却是挨着走访了三家织造,又同洋人有所接触。后来秦仙打听到是在寻墨涵他们借内务府下属的织造衙门生钱的错处。此刻若说出来,不就是在点胤礽的朋党么?
“不就是凌普那狗奴才在作怪么?今年正在寻岁贡的错处,他碍着曹、李二人是老爷子的奶兄弟,还收敛些,孙文成是被他折腾得够惨!”
“你知道就好!”
“爷我迟早结果了凌普!反正早就容不下他,那年你被加新嘎掳去的事就有他掺和,无非要借机激化老四和咱们的矛盾。”
“九弟!”胤禩招呼一声,胤禟立刻意识到失言。
墨涵见惯了他俩这样,胤禟何其自负的一个人,可只要胤禩一句话,甚至一个眼神,就收得住他。她忍着心悸,捧起胤禩的手吹吹,那指甲已被她磨得圆润、光滑。
胤禩温婉一笑:“有劳了!”
“我喜欢做这些!是有劳你给我练手艺了。”墨涵把她的小工具收进荷包。
“你们同去,我也放心!九弟在,好歹通信没问题。”
墨涵笑起来:“还不就怪胤锇?给他说了那么多法子,训出来的鸽子只配下酒,还好意思四处炫耀训出了信鸽。通州飞回来就算信鸽么?”
“随扈的人定了?”胤禩从孝陵回来最关心的就是此事。
“定了,老四不去!太子、老大、十三、十五、十六,我和墨涵随行,却不在明发上谕里。这是让大家腾出手修园子,我的彩霞园由小舅子监工,也无所谓了!”胤禟倒明白八哥最担心的是什么。
“意思是准你们离驾独行,可惜不知具体行进的日程。”
“墨涵觉着老爷子是要她带着弘皙随意玩,由我陪着。她已大方的给老爷子说,弘皙的花销由我们承担。我把沿途的地名编了号,正愁不知用什么法子传递才不着痕迹。可巧,墨涵想了个法子做底帐的账册,她用棉线大针在书上扎孔计数,重要的账目都记下了。这法子可好?”
“她是故意教给你的。”胤禩叹口气,“皇阿玛时刻盯着她,我最担心的就是把她牵扯进来。这次出去留意大哥就是了,太子越护着墨涵,墨涵就越招大哥嫉恨,何况不明就里的人都觉得墨涵很得皇阿玛的宠。有什么事,十三不失为一个好帮手,只限于墨涵的事。”
“十五岁数虽小,将来也是个有心眼儿的!老爷子对密嫔的三个儿子都宠得很!”
“都还小,又是汉人所出,谁都不当回事。太祖高皇帝在位时,谁瞧上阿济格、多尔衮、多铎,可后来呢?不可小觑啊!”
“十五倒是喜欢跟着墨涵玩,与咱们亲近。十六却跟十三走得近,倒常伴在老爷子身边。你可见墨涵讨厌过小孩子么?”
“什么意思?”
“我把绮云的丫头带过来玩儿,她见了都一脸悦色,可十五却说,墨涵不喜欢小十八,借口说是十八太小,她带不惯!再小,小得过当初十三、十四家的豆丁?”
“许是不投缘吧!”胤禩想想又叮嘱他说,“别在墨涵面前提那三个字,她嘴上不说,心里的恐惧却未除。”
“都两年了,你也没细问缘由?”
“我心里实在愧疚,到底让她手染鲜血,何从问起?等她愿意时自然会说──信就从户部文书里走吧。”
吃了饭回房,胤禩捏下墨涵的鼻子:“你憋了一肚子的话可以说了!”
“我也知瞒不住你。户部交给你一手打理是哪年?我问的可不是你当初学着办差的事。”墨涵很认真的样子。
胤禩略一思量,道:“该是康熙四十二年的事。”
“几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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