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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举杯把盏,长谈叙旧。
酒过三巡,房玄藻突然发问:“李兄可知我为何而来?”
李密心中暗想“这还用说,因为我现在有实力了,咱哥两关系好,你不来找我还去找谁”,但还是故作正经的问道,“不知,愿闻其祥";。
房玄藻慢慢悠悠的举起酒杯,“杀人”。
杀、、、杀人?,李密不禁心中一惊,但马上笑嘻嘻的说“房兄不是要杀李密吧”
“当然不是,你我情同手足,此等之事断难为之,是杀另一个人”,房玄藻说完一饮而尽。
李密意识到他不是在开玩笑, “谁?”,
“翟让”。
李密有点慌,急忙问道:“房兄与翟让可有深仇大恨”?
“当然没有”,房玄藻的表情很轻松,“李兄若以为我是为自己杀人,那就太小看我房玄藻了”,说的李密一怔。
“我是为李兄杀人啊”,房玄藻变得的很严肃,“若不杀翟让,你如何取得瓦岗大权,没有瓦岗又如何一争天下?”。
李密沉默了。
他从没有要杀翟让的想法,至少以前没有过。
此前,王伯当曾暗示于他,但他根本就一笑置之。
虽然翟让的某些做法、思路和他格格不入,但翟让毕竟对他是有知遇之恩;他也觉得翟让是个很仗义的好汉,可以长期共事;即便是翟让和他分家,李密也不过郁闷几天,并没有太多怨恨。
李密猛然觉得:翟让的李密和自己的“李密”,不太一样,因为翟让的李密是不主张杀人的。
过了片刻,李密突然笑了。
他为眼前的这位“李密”斟满了酒,“现在不用了”。
“是的,现在不用了”,房玄藻说完,两人会心的大笑。
因为翟让已经离开了,这个问题不成问题了。
40、洛口之谋
房彦藻对下一步的军事行动也有自己的认识:洛阳不好打,但不等于不能打。
只不过要换一种方法来打:先拿下周围的县城,步步为营,使东都孤立无援,然后再抢占洛口粮仓,切断洛阳的补给,将其困成孤岛;然后集中兵力在外围构筑防线,围点打援,则洛阳不战而得。
此战术成败的关键在于:能否打退反包围的隋朝援军;对此李密很有信心,因为他不败的时间有点长了。
一心要拿下洛阳的李密对他的建议大加赞赏,马上予以实施。
“蒲军”以王伯当、李公逸为前军,李密、房彦藻为主力,开始向洛阳的方向逐步推进。
中原地区最强悍的隋军张须陀部已经被消灭了,此时除了驻扎在虎牢关的新任讨捕大使裴仁基之外皆不足虑;各县的地方武装根本不堪一击,稍作抵抗便溃散而逃;更有甚者被房彦藻连哄带吓,干脆以县投降。
不几日,李密连下数城,降者无数;各县百姓纷纷来投,很快聚众达5万余人。
看到兵强马壮,李密认为攻取洛口粮仓的时机到了,便在康城(今郑州禹州市)召开了军事会议商讨行动方案。
不过会议却开得很纠结。
因为一个人和一个地方,都很难缠。
洛口仓在巩县西北,距洛阳百里,若到巩县需经过荥阳西北的虎牢关,其地势险要,历来有“一夫当关”之称,实难攻取。而守将裴仁基能征惯战,富有谋略,所部战斗力很强;且又收留了秦叔宝、罗士信等张须陀余部,真是如虎添翼,李密实无胜算。
于是,裴仁基和虎牢关就引发了一场:关于“强攻还是绕道?绕道从那里绕?”的*争论,甚至发展到连“要不要攻取洛口”都争论不休。反而不如翟让开会时的李密“一言堂”更有效果。
李密军团的一些素质缺陷在这里暴露无疑,那就是遇到挫折容易动摇和战术素养较低。
大帐里吵得热火朝天,一旁的房彦藻看得直摇头。
李密都看在了眼里,他明白了为什么权威必须附有跋扈,看来独断专行并不全是坏处。
现场的混乱还在继续中。
如果不是李密在场,估计连“要不要跟着翟让回瓦岗”都要拿出来讨论了。
该收场了!
李密生平第一次拍了桌子,大帐内顿时鸦雀无声。
他用很严厉的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却没有出口责备;他已经可以做到不怒自威了。
然后,他用一种很坚定而低沉的口气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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