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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也曾赏过名山大川,也曾到过琼崖海角,算是眼界不小。说到这些都城,济州平平不提也罢,奢靡的南宋都城临安,与繁花似锦的陈国都城成都,清远都是见识过的。但是走在汴京的街道之上,清远方才真正体会到什么叫做国都气象,相比之下,临安成都的繁华有过之而无不及,但论起庄重大气,威严堂皇却不能与本是前宋帝都的汴京相提并论。
清河今日做个东道,带着清远出门。两人为免拘束,各自挑了件普通长衫,散了道髻,做了读书人打扮。先是去了崇仁坊逛了逛集市,又到柳河边吃了点小吃。路过旧戏楼子,清远还饶有兴趣的看了会杂耍。清河年长稳重,这些地方也来过,倒还罢了。清远平时跟着师傅,尽拣荒郊野地里去,偶尔进了城,也被师傅拘束得紧。如今像是羁鸟脱了樊笼,很是自得其乐。眼见到了午时,两人也走得累了。清河便引着清远进了东大街口的大丰阁。这大丰阁乃是汴京城里数一数二的大酒楼。地段不消说,经营也颇有章法。光菜单上的菜名就有两百多道,各地美食均是高价请了当地有名的大厨掌勺制作。一楼大堂常年设一说书档口,请的是城里有名的刘快嘴。楼上都是隔音的雅座,扶窗远眺,汴京风物尽收眼底。确实是一个雅俗共赏的好地方,所以这大丰阁生意很是兴隆。
清河清远刚一进门,就听到刘快嘴在口若悬河,滔滔不绝。仔细一听分明,两人脸上都不太好看。原来刘快嘴把慧有大师登坛祈雨一事编成传奇,大肆渲染。一时说到慧有大师登坛做法,如何天地色变。大师佛法无边,如何气贯山河。直把慧有大师夸成个神佛转世,古今未有。添油加醋不少,穿凿附会连连。
清河怕清远年少义气,对他使了个眼色,拉着他匆匆上了二楼。
师兄弟二人进了雅座,脸色都没转换过来。小二小心翼翼地沏了茶。不知这两位客官为什么黑着脸,巴结着生怕触了霉头:“两位客官是先歇息一会喝杯茶,还是点菜?”
清河见清远撇开脸看着窗外,便做主点了几个有名的招牌菜打发了小二出去。待门一关,外头的声音听不到了。清远才转过头对着门冷哼道:“愚民!欺世盗名的秃驴!”
清河叹道:“师弟何必为他们置气,肉眼凡胎知道个什么?还不是听风就是雨?”
清远道:“我只是不忿罢了。也不知师傅师叔有些什么打算,我多想早早揭发了慧有,看那些和尚张狂什么。”
清河知道清远有些小孩脾气,相比于这些虚名,道门更看重的是如何确立在国朝的地位。只可惜慧有已经封了国师。道门已处下风,道门要么不动,要么一动就要雷霆一击。他师傅玄虚子很是焦躁。如今只看师伯玄明有何妙法了。
两人今早出门时本是兴致勃勃,现在都有点意兴阑珊,菜上了之后,也只胡乱动了几筷子,便都没了胃口,两人只倚在窗边没精打采的喝着茶。
“哎……哎,你干什么,小心点……哎哟!”忽然街上传来一阵高声喧哗。两师兄弟拿眼一瞟,只见一个看着不过十一二岁青衣小帽小厮打扮的少年,在街上逃窜,后头追着四、五个手持棍棒的豪奴。这拨人胡乱冲撞,不时弄翻了小贩的摊子,场面一片混乱。那少年行动极其灵敏,像猴子一样窜高伏低,在人群里像泥鳅一样滑不留手。清远见他小小年纪倒也难得,很是欣赏。眼看少年就要逃出视线,领头的那个豪奴着急了,大声喝道:“王府缉拿逃奴,捉住的重重有赏!”
这话一出,街上人群顿时一滞。少年也慌张起来,没跑两步,突然摔了个狗吃屎。这时一只手从侧面伸了出来,将他一把抓住。少年怒目而视,不禁暗暗叫苦。抓住他这人乃是东街一带有名的混混胡三儿。适才便是胡三趁他不备,抽冷子绊倒了他。
后头几个王府家奴跟了上来,众人摁倒少年,其中一个抽出绳子将少年捆了个结实。胡三儿笑嘻嘻的巴结道:“不知大哥们是哪家府上?”
那领头豪奴不屑的笑了笑,从怀里摸出二两银子掂了掂扔给他,竟是一言不发。几个人拖着捆得像粽子一般的少年转头扬长而去。
清河自打听见那人自称王府门下,就留了心。而清远对那个少年存了几分欣赏,知道这等逃奴,抓了回去十有就是个死。两人交换一个眼神,清河取出酒菜钱丢在桌上,急匆匆带着清远下楼追了出去。
好在那拨人拖了个少年,走得不快,清河又是熟知路径的。见他们七拐八绕,越走越偏,决计不是什么王府。二人都存了疑心。
只追到一座废宅附近,清河见几人大喇喇闯了进去。便招呼清远,两人轻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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