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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了祠堂。先祖的牌位只有寥寥几个。除了齐国公自己,也没有人身居高位,目前为止。祠堂内最高贵的就是“原配”灵心郡主了。
徐氏为祖先供奉牺牲,随后,必须执妾礼的在灵心郡主牌位前跪拜。
“你以为我跪了你,你就是大夫人了?强了我一头?哼,幸亏你死了,不然我得当面唾到你脸上。骂你傻瓜、白痴!他害我,逼我。不然我能没了正房的名分?别看我今天跪了,那是看在你可怜,死了都不知道那男人哄骗你的。其实你应该跪我!我才是他的原配!”
“你放心,你死了,我也不跟你计较了。以后每年的冬至我都给你念叨念叨,免得你在那边不知道他近况。他今年纳了十八个娇滴滴的小娘子,六个底下人送的,两个皇帝赐的,还有在路上捡的一个,府里丫鬟主动勾引的有七个。哈哈,你想不到吧,现在府里的丫鬟多大胆,爬床的本事大着呢。明明有年轻的看不上,非要盯着他,说是跟军神一度**,死也甘愿。他的魅力怎么样?这话算我白说,当年你不就被他哄得团团转?到死也不知他的真面目?”
因当今圣上也去天坛祭祖,齐国公、景暄、景昕等人伴驾,府邸中只有徐氏独大。她碎碎念叨着,底下仆人分明听见,却也不敢抬头,只能假装耳朵聋了。
徐氏越说越痛快,
“对了,还有一件大事,你不知道吧?你儿子景暄,瞎了啊,:!双眼都看不见了,你娘请了太医院多少太医,吃了多少药,都不见效。说他误食了毒性霸道的毒草,能抱住性命就不错了!将来就算把余毒清除,也治不好眼睛了。你说,大周朝有瞎眼的国公吗?你儿子注定继承不了他的爵位了。”
“现在才觉得,你死了,也挺幸福的啊!至少不用烦恼了。我就不同了,我得想想,他儿子不多,活到成人的就景暄、景昕两个,我是不是该把景昕记在名下?呵呵,到时候翻出我才是原配的事情,那他就是嫡子了!嫡次子,比婢生子好听多了吧?将来他继承爵位,少不得要厚待我。”
“他现在对你儿子怎么看怎么不顺眼,八成动了改立世子的心思。放心吧,咱们姐妹一场,怎么能让你日后无人祭祀呢?我一定会让你儿子锦衣玉食,挑一处无人打扰的地方,让他安安静静的过下半生——丫鬟清官人什么,少不了他的。你满意吧?”
徐氏一时口快,把心理憋了许久的话,痛快淋漓的发泄出来。奈何,她忘记了,背后说人是非者,通常也是是非人。
祠堂、庙宇是阴气比较重的地方,通常有些实力的人家都会长请风水先生看过,免得犯之主宅内人脾气暴躁。许是徐氏后来,不知忌讳?长公主一行人,站在祠堂门口半天了,她仍无知无觉的继续坦露心声。
曾经去安庆侯府,为俞清瑶送上探花郎手抄《半山诗集》的孙嬷嬷,低眉顺眼的跟在一个拄着凤头拐杖的老妇人面前。
看过徐氏与这名老妇人的话,就知道出身对一个人气度影响有多大了。老妇人早年丧母、青年丧夫、中年丧子,宝贝女儿也在十三年去世,唯一的血脉外孙还瞎了眼睛,经历了两国战争的血腥,也经历了皇权争斗的残酷,可无论何时见到她,背脊都是挺直,仿佛世间没有什么能压垮她。
她,就是广平帝的亲姐,安国长公主。
也是前世俞清瑶的大恩人,若非她听到俞清瑶事迹,亲口赞叹“忠贞”,俞清瑶到死都得背着“克夫”“命硬”“嫁不出去的老女”的名声。
“说完了?”
拄着凤头拐杖的长公主,径直进了祠堂,盯着女儿的牌位,面容倒没什么愤怒模样,只是轻轻叹了口气。
“你们怎么进来?”徐氏惊叫。
孙嬷嬷盯着她,向后一摆手,立刻出现两个身形矫健的女子,一左一右控制了徐氏。
徐两只膀子都被架着,这才反应过来,忍着惊慌,“长、长公主,你要做什么?这是齐家的祖祠,外人怎么可以随便进出?只有齐家的人才能!”
长公主嗤笑一声,用力敲了下祠堂里的地砖,“若这里没本宫的孩子,你当本宫愿意来?无知蠢妇!”
孙嬷嬷一边服侍长公主燃香祭拜灵心郡主,一边一个眼色,那控制徐氏的立刻塞了帕子,阻止徐氏的叫唤。
大约长公主想要跟女儿说的,有一部分跟徐氏重合了——那个男子,当真是自私自利、无情无义啊!这些年来他没了拘束,本性流露,越发肆无忌惮了!当初怎么选了他呢?现在景暄,唉!
“你打量本宫孙儿没了指望继承爵位?哼,本宫还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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