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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应古上前寒暄欧阳适把画舫打量了一会笑道:“这花船倒也不错!但该放在苏州的小河、杭州的西湖才对搁这里却是不伦不类!”
李应古一听不免有些尴尬罗贤齐连忙来打圆场请两人入席奉菜上酒。酒过三巡李应古问起欧阳适如何识得童太师欧阳适道:“大宋和大金交好本来就是我汉部牵的线!童太师又是大宋方面的联盟主帅算来和我们便有三分亲!去年方腊之乱虽然是生在江南但海外亦受震动!一些流贼冲入海中为祸我沿岸搜剿曾和童太师的前锋将军隔水会过面。后来书信来往我托他些事情承他面子成了;他托我办的事情也已幸不辱命!因而交情日深虽未谋面却已订下高山流水之谊!”
李应古其实并不知这些事的详情只是唯唯诺诺道:“原来如此!”
又喝一巡欧阳适道:“当日在江南我曾对童太师许下一诺!今日前来正是来践约来着。却不知大宋北伐之师到了没?可别误了两国会师之期!”
李应古听他问起北伐之师已吃了一惊!这事他如何知道?不敢答应只是试着问:“不知将军当初许下什么诺言?”
“就是我汉部将馈赠贵国粮草之诺!”欧阳适说到这里忽而惊道:“难道这些事情你都不知道?”
李应古忙道:“这件大事太师另有措置所以……”
欧阳适打断他道:“我只问你你可有份参与海上联盟之事?”
李应古不敢欺瞒:“朝廷虽未下旨意到沧州……”
“那就是没了!”欧阳适道:“若是这样我就不便向你透露太多了!真是奇怪王师中也是临海守臣怎的他就与闻此事?你不是童太师门生么?辖地又是宋辽前线!这事居然没你的份!你们大宋的军务政务可真是奇怪。”
李应古给他说得心里不好受讷讷道:“既然如此便由在下禀明朝廷再给将军回复!”
欧阳适摇头道:“馈赠粮草乃是我与你家童太师的私诺算是彼此一场交情并不是金国送给大宋而是我送给童太师!这样吧你既是童太师门生不如就由你修书让童太师派一个通晓宋金事务的人来!这事可得快些我那十万石粮草就快到了别到时粮草到了没地方卸!”
李应古惊道:“十万石!”
“是啊!”欧阳适似乎对说漏嘴颇感后悔忙道:“此事乃是军谋不可轻泄!”
李应古忙道:“这个自然!”
两人别后欧阳适便先回去了只留下一艘海船候命。李应古则派心腹快马加急前去报知童贯。
方腊之乱以后朝廷对是否北伐又起争议就连道君皇帝也举棋不定几乎就想罢约。但事情展到这份上已不是赵佶想罢手便罢手的了。没多久方腊这块伤疤在道君皇帝心中痊愈了开疆拓土的野心又冒了出来便命童贯复为陕西、两河宣抚使总领北伐事宜。
童贯领命后不久李应古的人便到了童贯听了这事大感稀奇左右问道:“太师真有此事?”
童贯笑道:“约莫记得有这事。当初那个欧阳适帮我们收服海边的方腊余党我和他通过几次书信。其中有一次谈到江南初乱北伐之粮一时难集他回信时模模糊糊说愿帮衬些许。当时也没说死是多少谁知他一给就是十万石!难得难得!”
左右都奉承道:“太师洪福齐天所谓‘兵马未动粮草先行’!此番朝廷的兵马还没动呢先有人给太师运十万石粮草到沧州了!”
童贯道:“他们有心我们却不能用冷屁股去贴人的热脸!得派个得力的人去接头让沧州的孩儿好好接待着。”
左右都称是推来荐去推出刚刚回国复命的马扩来。童贯叫来马扩说知事情始末马扩这几年南北历练日渐沉稳谏道:“太师!有道是:无功不受禄!这十万石粮草来得突兀可得小心!”
童贯不悦说道:“人家白白将十万石粮草送到家门口难道还把东西往门外推不成?”
马扩道:“就因为是白白送来的所以更加可疑!”
童贯闻言骂道:“迂腐!这般畏畏尾成什么大事!”便不派马扩而遣一个听话的僚属王瑰北上受粮。( )
王瑰倍道至沧州后汉部留候着的手下放出飞鸽没几日欧阳适便破浪而来这次跟着来的还有两艘千料大船舱中都是粮草。王瑰上船看了粮草大喜就要派人来卸。
欧阳适道:“且慢!这两艘大船只是打前锋后面的船队还多着呢!只是你们沧州没个像样的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