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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我忧心。”说完打马而去,只留一股烟尘。
沈青澜便去看台上坐着喝茶。
沈青瑄虽小,但却禁得起打磨,冲锋勇猛,一时像个下山的小老虎,竟有所向披靡,无人能挡的趋势。
李昂不过是手痒,勉强凑数罢了,可太子强拉他下场,他推辞不过,打了两场,便想退下去做个看客。谁想沈青瑄竟斜刺里插过来,和他胶着在一起。
他谁也不盯,就专门盯着李昂。球到了谁的手里,也没有落到李昂手里更能激起他的血性,好像那不只是球,倒是他最想要的珍宝一样,不拿到手不罢休。
两匹马并辔而行,速度又快,几次都险些撞到一起。
这哪里还是打球玩耍,已经分明是挑衅了,素无恩怨,却明里暗里有和他一比高下的意思。他是大人,沈青瑄在他眼里就是个半大的孩子,他自然不会和沈青瑄计较,可这孩子拧起来是个九头牛都拉不回来的,只缠着他,倒让李昂想撤都撤不走。
沈青瑄甚至还挑战:“王爷莫是怕了,不敢跟我迎战么?”让着他,倒像是怕了他。
太子李扬唯恐天下不乱,在一旁插话道:“英雄出少年,安王哥哥,不如你和沈三公子单独比试一场如何?”
有他带头,自有人随声附和:“比一场,比一场。”
沈青瑄瞪圆了眼睛,面是带着笑,眼睛里却满是紧张,仿佛生怕李昂不敢应战一样:“王爷,你敢不敢比?”
安王李昂哭笑不得,道:“玩也就罢了,既是要比,可要赌个什么彩头?”
见他肯比,沈青瑄面上一松,道:“我若是赢了,要跟王爷讨要一句承诺。”
安王点点头:“这个使得,可你若是输了呢?”
沈青瑄一扬头:“我不会输的。”
装得像个大人,一开口就是个孩子,安王失笑不言。沈青瑄也回过味来,郑重其事的道:“若是王爷赢了,我沈青瑄便立誓,以后但凭王爷驱驰。”
这话说的在场的人一震,尤其是太子李扬看向沈青瑄的脸色就有些难看。众所周知,沈家是坚定的
,沈青瑄只有跟着沈大人效忠于太子的份,就算他将来自立门户,有了功名,也不可能违背沈家一族的意愿,改换门庭,另择明主。
他小小年就纪敢大放厥词,仅仅是孩子的狂言吗?
好在他还小,众人并不当回事,就是安王也只是爽朗的一笑,道:“君子一言——”
沈青瑄大声道:“驷马难追——”
沈青澜见他们一帮人停下来凑在一起,就直觉要出事,腾身而起,想要阻拦,那边人群已经散了。沈青澜只得重新坐下,眼巴巴的盯着,只盼着沈青瑄能懂事些,别给他自己别给家里惹祸上身。
场上人喊马嘶,比赛开始了。只不过这次所有人都退到一边观望,只有两人两骑,迎着微风,站在场中央。
沈青瑄的眼睛有些冷,像冰一样,恨不能刺透对方的胸膛。李昂的眼神却淡淡如水,似乎可以容纳、冲淡一切。
两人比赛的规则很简单,一人守门,另一人击球,谁中的次数多则为胜者。这倒也不怕谁作弊,况且彩头虽说看似不大,彼此却都较上了劲,也不怕谁放水。
沈青瑄年纪虽小,安王却玩的少,因此谁都不肯掉以轻心。
沈青瑄十击九中,已经算是难得,他取胜几乎是没有悬念的了。观望的众人一边感慨着英雄出少年,一边鼓掌喝彩添油加醋,虽说并无恶意,也有了要看安王热闹的意思了。
安王立马迎风,微微一笑,这一笑,****俊雅,如同水波荡漾,引的周围一片唏吁。
沈青瑄也不禁怔了怔,人胜时得意难免,气度风蕴外放也不足为奇,但若是败的狼狈,却依然气质从容,可就难得了。安王落败几乎已成定局,是什么让他这样从容雍容?
安王提着球竿,看一眼球门,视线****回转,落到沈青瑄身上,从容的道:“青瑄,初生牛犊不怕虎,后生可畏呢。”
沈青瑄挺了挺后背。
安王又是一笑:“你若输了,也不必非得卖身于我,只当这是一场玩笑罢了。”不等沈青瑄驳斥,他提手抬竿,挥手发球,也不过短短的一瞬,已经是十竿。
所有人都屏气凝神,盯着球门。
居然,十击全中。
场上一片宁静,只有淡淡的花香在身前鼻息处萦绕,可毕竟天暖了,日头当空照耀着,已经有了些温热的烦躁。因为太过寂静,更显的不远处牡丹花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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