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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缠了一段青色的罗缎,忽然觉得背上有点渗得慌。
见我没回答,商家却倏地豁出去了,一脸正色道:“提督大人,我想通了。以后待我也跟碧烟似的被奈何吃个干净,您在我灵牌前意思意思根香火就好。”
我不耐烦地挥挥手:“得了得了,我不会提起你的,以后你卖这烟罗,我当它就是大红色。
第十二章碧烟(二)
听过必安的段子,总觉得有块大石头堵在胸口。回去以后,见他还是坐在厅堂里,持笔在账簿上写写划划,与往日无甚不同。都说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这点在必安身上是无法得以体现。他非但神采奕奕,见我回来,还抬起眼皮子,刻薄了我几句。何况他那点旧事,还真是和我没半分关系,我若莫名去慰藉慰藉,反倒有些不成体统。
也只好吩咐丫鬟们备水沐浴,然后出来休息一下。
下了花帘,夜雨乍歇。
我在浴室的木桶里舒服地泡着,又听见外面敲门声。以为是丫鬟提热水来了,便应允让她进来。没想到丫鬟热水是水来了,她身后却跟了个花子箫。
这下可实在,我一整天的小情绪顿时烟消云散,整个儿夹紧屁股,缩在木桶里一动不动:“子箫,你进来做什么?”
花子箫指了指丫鬟的水桶,很不以为然地招呼她为我加水,自己点了香烛,在彩屏上挂了一条白狐鹤氅,和一件孔雀金线如意绦。而后他淡淡说道:“春寒料峭,沐浴后穿太少会冻着。”
丫鬟站在一旁,双眼露出羡慕之色:“花公子和小姐真是夫妻情深。”
我窘到差点一头钻水里淹死。
不过多时,丫鬟走了,我完全僵成了块石头,花子箫依然无所察觉,在我身边伺候得周到,跟我说洗好告诉他。我拖了近半个时辰,水都快凉了,才忍不住悄声道:“我要出去了。”
原是暗示他赶紧离开,他却大大展开浴巾,示意我起身。
“这,这不好罢。”我往水里缩得更深了。
花子箫浅浅笑道:“娘子,你什么样我都见过,此时还生疏客套起来。”
可是……
我知熬得越久,就越难过。干脆一不做二不休,闭了眼,用两只胳膊在身上遮遮掩掩,哆哆嗦嗦地站起来。他倒毫无迟疑,用浴巾将我包住,把整个人抱出来,坐在一旁的杌子上。他为我套了如意绦,用浴巾顺着小腿,擦拭到足尖。
夜阑焚香,梦绕红窗,他的浓睫裹上淡金烛光,在光影中,脸部的轮廓幽深而分明。忍不住头盔他,目光就不由自主移到他的唇上。他至始至终都认真地为我穿戴,没有乱碰乱摸,那么正直的样子,反倒让我心里有了一丝使坏的念头。
我在他的脸上亲了一下。他眨了一下眼,回头看着我。我总算忍不住,凑过去亲了他的嘴唇。这鹅毛轻落的一吻,也令不知何来的勇气,随着浑身力气被抽走了。他反应却极快,立即绵缠地回吻过来。
套上身的鹤氅滑了下来,身子也似随了心,火烧般炽热起来。
花子箫的手捧在我湿润的发上,水珠沾浸他的衣裳。他气息不稳,但说话的调调,仍是温文儒雅:“我知道夫妻之间理应举案齐眉,时刻念着此事,是万般失礼,娘子也不是很适应与我天天都这般……”
“行失礼之事……”前半句话刚说出来,我明显察觉,血都从脖子冲到了脸上,脸颊滚烫滚烫,但还是硬着头皮继续说道,“若是与你,没什么不妥。”
花子箫愣住,我们之间再没人说话。
好在夜已深,门外深院寂寂,雨声浪浪,似也拦了闲人再出来转悠。
俄顷,他双眼又转柔和。
“媚媚,我向来懂得怜香惜玉。”他在我耳边悄声说着,原本在系如意绦上系带的手,顺势把那系带又拉了下来。
开始我还在想,花子箫果真是仙人托生,便很是懂得君子之行,静以修身,俭以养德。我和他分明成了亲,提及此事,他还如此彬彬有礼,仿佛唐突了我。
但小半个夜过去,他将我从浴室抱回卧房,我才意识到,他分明是口谈道德,志在穿窬!说那么多动听的废话,就是为了使我心甘情愿被他禽兽不如地……
而且,在做过那样,那样,还有那样的事之后,他还颇有教养地说道:“对不起,我太粗鲁了。”
瞧瞧,肚子里有墨水的人是活得自在,粗俗、下流、污秽、不成体统、不知廉耻之事,他一个“粗鲁”便轻描淡写带过了。
接着,他又与我题词**,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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